江雾怔愣了一瞬,回过神来后点点头,眼眶有些热,来到夏袅家后他之前冰封的情绪好像都回来了,很容易开心和感动,江雾觉得自己好像真实地行走在人世间了。蒋妍玉轻轻退出去帮他们关好门,她和夏擎之前有想过再给江雾单独腾一间房间出来。不过两个孩子关系太好了,都不想分开,尤其是夏袅,撒娇地缠着她说已经习惯和江雾一起睡了,江雾要是去了隔壁房间他一定会失眠。对夏袅从小到大的睡眠质量了如指掌的蒋妍玉才不信他的鬼话,说江雾也需要私人空间。在一旁听着的江雾却柔和客气地说不用,他和夏袅一间就好,一开始蒋妍玉和夏擎都以为江雾是怕再麻烦他们。后来相处久了才明白过来,两个孩子关系是真的好,就此作罢。只是夏擎老是神叨叨的,暗示蒋妍玉时不时去探探两个孩子的情况,老是怕他们家跟蚌壳一样不开窍的夏啾啾突然弯成蚊香。一次两次蒋妍玉还能忍受,三次四次就不干了,斥责夏擎同志,夏啾啾要是变gay了就不是你夏家的儿子了?夏擎这才熄火,嘟嘟囔囔辩解说他这也是关心儿子。不过老婆说得对,夏啾啾就是喜欢上外星人,那也是他夏擎的儿子。不开窍的夏啾啾正揪着自己的头发想那些像变异蝌蚪一样的音符,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江雾敏锐地将空调调高了两度。然后监督着夏袅喝牛奶,催促对方上床睡觉。夏袅挺不爱喝牛奶的,总觉得有股腥味,桃花眼含着一汪水,可怜兮兮地看着江雾,“雾雾要不你帮我解决了吧。”江雾现在不笑了,面容冷淡,眼皮下垂,像一座无悲无喜的冰冷佛像,冷冷地说“这就是你没办法跟我一样高的原因。”被江雾的话一哽,夏袅咕嘟咕嘟把一杯牛奶干完,又被江雾催着上床睡觉,自从江雾来了他们家,他的一日三餐、生活作息都规律得不得了。其实夏袅心里清楚,江雾经历了奶奶被病痛折磨,格外在意他的健康,这是江雾真正在乎一个人时的表现,夏袅虽然时常撒娇耍赖,却没有过抱怨。家里其他人都不需要江雾关心,唯独夏袅这方面自由散漫,需要好好监督。见夏袅还有些舍不得离开他那堆鬼画符一样的稿纸,江雾拍拍夏袅的脑袋“好了,没听过吗?罗马也不是一日建成的。”夏袅只好放弃挣扎,刷牙睡觉,毕竟睡饱了才有充足的精力思考,这一点他想得很开。等夏袅洗漱完,江雾才去冲洗干净两个杯子,刷了牙,鞠了一捧水洗了脸,才走到床头关掉灯,躺在夏袅旁边。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两个男生,虽然没有分床睡,毯子还是分了两张,江雾盖好自己的又帮夏袅拉了拉。夏袅恍惚觉得自己多了一个很宠爱弟弟的哥哥,事事都亲力亲为,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腾升,但夏袅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感觉。
每天入睡前他都要拉着江雾说一会儿话,今天的话题由夏袅莫名被宠溺的感觉衍生出来,在黑暗中江雾听见一旁的夏啾啾笑得有些痴“雾雾,你好像我哥哥哦。”江雾轻勾了一下唇,没接这话,他相当的可不止是哥哥夏袅也没打算收到他的回应,又接着问“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江雾顿了一下回答“七月,七月十五。”他的妈妈把他生在一个热烈的季节,却没想到他的性格像是反季的风,夏袅反而才像是在这个炽热充满阳光的季节出生的小孩儿。但江雾知道夏袅的生日在冬天,还是深冬,十二月二十,是很冷的时候,但这个世界上却降生了一个小火球。江雾觉得夏袅这个小火球就是来融化他的,夏袅是那样炙热、充满热情和活力,即使他周身都散发着冷气,也一股脑地冲上来紧挨着他。不嫌弃他身上的冰冷,也不怕被他刺骨的冷意冻伤,夏袅总是能极快地收拾好心情和状态,再次扑上来。现在,夏袅成功了,他这座坚硬的冰山开始慢慢融化了,但也只对夏袅一个人融化。夏袅收到他的回答,困意上涌,黏糊糊地拖长了一个“哦”字,睡意开始朦胧。隐约见,夏袅听见江雾跟他说了一声“啾啾,晚安。”他也嘟囔着回复了一声晚安,但他只知道一旁的江雾道完这句晚安,喉结在黑暗里轻轻滚动了一下,有些怕夏袅听见他稍大的吞咽声。江雾没告诉过夏袅,他很喜欢夏袅的小名,“啾啾”这个拟声词,让他每念一遍就很亲吻夏袅一下。但他现在还不能亲吻他的小月亮,只能将那股作祟的痒意按捺在心底。小县城的海拔比较高,常年日照充足,天气也随着夏日渐深变得越来越热。夏袅作曲作得日渐疯魔,萎靡不振,上老杨的课时,桌子上都堆着一叠乱七八糟的草稿纸,上面全是五线谱和音符。趴在桌上神游,课本半天都没翻动一页。加上前几天的小测,夏袅的成绩下滑得厉害,老杨觉得夏袅因为搞乐队耽误了上课,罚到教室外站了一节课。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又被老杨叫去进行思想教育。在老杨“社团活动不能耽误正常课程”“影响了成绩,当心学校领导把社团关停”的一些列教育上继续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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