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大早,李靖便被习以为常的生物钟叫醒。他通常都是在五更时分醒来,用井水冲一把脸便去越公府上工作。走之前他又去正房看了一眼——他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韩信——见韩信伏在榻上,浑然不醒,便蹑手蹑脚关上门,走了。
杨素的府第在延康坊,是个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地方,毗邻西市,也是烟景繁华之地。不过此刻时辰尚早,街上人马稀少,李靖随意在街边买了个热气腾腾的蒸饼,咬了一口,赶进越公府。府里的下人正在洒扫,见了他马上行礼问安,李靖忙止住,问:“越公可起来了?”
“起来了,不过越公此时正与长公子在平津阁秘议,李公子要去见他,还要少待。”
李靖思忖了一会儿:“那我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越公若是得闲,劳烦你为我通报一声,”下人一连迭应下来。
不料这事一做便是一整日,李靖平日在府中所做的是迎送宾客,收礼记帐的活计,平日里虽说不清闲,但也绝对不如今日这样忙碌。越公家的什么亲朋旧友,似乎都巴巴地赶着这一天前来献媚,直忙得李靖脚不点地口干舌燥,午饭都没吃。直到申时的辰光,有人唤道:“方才薛家送来的那尊玉观音放在哪里了?越公点明要把玩。”
“东边的库房已经满了,”李靖答道,“我教人放到西厢房——”他一抬头,正对上李密的目光。
李靖吁了口气:“原是玄邃兄。”
李密大惊:“你怎么累成这样?其他人呢?”
李靖苦笑。
李密面色沉下来,严肃道:“我明白了。你快去一边歇着,这里的活计我替你干一会儿。”
于是李靖便被李密推去一旁的偏房,稍稍饮了些水,又略用了些糕点,忽又想起还未拜见越公,便把身子撑起来,赶去平津阁。
阁门大开,李靖站在门口,见杨素正兴致勃勃地于书案上挥毫泼墨,便站在那里安静待着。
杨素却一抬头,挥手叫他过去。
“净业寺向我讨一幅墨宝——”杨素说,吹了吹尚未干透的墨迹,“药师佛的殿。”
李靖看去,那字正是“药师琉璃光如来”,正思忖着,杨素却又开口了,“说起来,李郎,你的字就是‘药师’吧?”
李靖欠了欠身,刚要说点什么,杨素止住他,又说:“‘令诸有情,所求皆得’,药师佛令世人所求皆得,只不念药师所愿。”
李靖答道:“万事皆有万事的因果,我只不强求便是。”
杨素轻笑,却换了个话题:“药师去华山待了三日,身子可调理好了。”
李靖点点头,他当初告假时没有说自己具体哪里不舒服,因此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糊弄过去。
“那便好。”杨素抚摸着洁白平整的宣纸,“去给我把柜子里左下第二格里的印纽取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个私印。”
李靖在红漆描金的柜子前徘徊了一下,小心翼翼捧出印来,杨素点点头,将印压上去。
“越公。需要我将这幅字送到净业寺吗?”
“这不是你该干的活计。”很明显,杨素干完了这一件风雅事,心情极为愉悦,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悠闲坐了,又挥挥手,叫李靖也坐下,便笑着讲起了当初先帝召太常卿牛弘去传旨的故事。说完后,便又笑言:“所以说什么人就该干什么事,对不对,药师?”
李靖点头称是,杨素似是还要说话,忽然外面有下人急匆匆跑进来,附在杨素耳边说了些什么,杨素眼神凌厉起来,对下人说:“我亲自去看看——你将药师带到沉香堂的东厢房去,我一会儿还有话对他说。”
下人称是,便把李靖领走,李靖一面走一面猜测能让杨素露出此等神色的会是什么事,然而无果。下人把他带到厢房后,便离开了,只留李靖一个人在这里百无聊赖地消遣。这沉香堂是府内新修的一处庭院,陈设极为华丽,各式家具都是用沉香木打造成的,香气袭人。李靖不知为何,闻着有些头昏脑胀,意识昏沉间便睡了过去。
他是被喉中的异物感和下体传来的突如其来的快感所唤醒的。舌根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抵着,呈抽插的动作在口中肆虐。下面那难以言喻的地方也被手指翻搅,李靖战栗着,能感受到自己的穴口极为温顺甚至欢悦地迎合着陌生的侵犯。某一点被抵住,李靖抖了一下,随后迎来的是狂风暴雨一般的刺激和灭顶的快活——他还没有搞清状况,就被不知道是谁的手指操射了一次。李靖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像是一条被人从海里捞上岸的鱼。嘴里的东西被拿出来,李靖的呼吸终于通畅开,他睁开眼睛,周围虽不能说是漆黑一片,但这个屋子里的光源似乎只有墙角一根细的不能再细的蜡烛,发出的微弱光芒只能够让人勉强看清物体的轮廓。他正要大声呼救,臀上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尤为响亮。随后李靖绝望地听见杨素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刚才你在那边房子里叫得那么浪,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
李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呻吟着吐出一个字眼:“我……”就又被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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