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在义无反顾的时候或许会口不择言。
“什么?”
纲手的追问让他马上闭上嘴,这是目前唯一他能想到的办法,万一成功了呢……
“鸣人,我不知道你这种想法是从何而来,依据是什么?你现在准备代替佐助向木叶复仇了是吗?你认为这么做佐助就能醒过来吗?”
“……不是!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什么叫让佐助醒来的办法?你要为宇智波正名,那就必须承认曾经的影是错的,鸣人,你是继承了火影们的火之意志的人,将来你或许要面对更多的抉择与取舍,如今只是佐助的事情就要让你否定历代影们为村子做出的付出吗?”
纲手的声音不绝于耳,环绕在鸣人四周,就好像一种魔咒,而折磨他的不仅仅是纲手的话,还有与佐助精神力丝丝相连的那种痛处。
[看到你如此痛苦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会感到痛。]
没有人会比鸣人更清楚这句话的意义,这是种能够切身体会到的感觉,旁人又怎么能感他所感想他所想呢。
“呃……”鸣人忽的一把按在胸口处,闷哼了一声,纲手觉察出他的异常,而鸣人却只是摆了摆手,“罢了,纲手婆婆,就当我没说过今天这话。”
鸣人逃避着纲手的目光,转身离去。
“等等,你要去哪儿?”
他停住脚步,却并未回头,口中似吐出一口浊息,“我想带佐助出村子散散心,”他顿了顿,“抱歉,纲手婆婆,我从未有否定村子的想法,我只是希望佐助能够醒来,我答应过他要把他带回村子的,他不醒来,我就是食言了。”
这倔强的家伙……
“放心,我会把通讯蛙留在村子里,如果有什么事,我都会赶回来的。”
说罢便匆匆离去,留下纲手在火影办公室里独坐。
自从将佐助带离医院后,他一直都被鸣人安置在自己家里,鸣人将自己的床让给佐助,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佐助,房间内的摆设也学着佐助自己房内的摆设一般,他每天都会按时给佐助擦拭身体,换干净的衣服,打理头发,比对待自己都要细致许多。
离他从大蛇丸那处回到木叶后已经过了好多天,然而白蛇仙人的话却一直在他脑海中循回往复,内心中的黑与白在互相拉扯,这种拉扯牵动着他的心,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既然村子那边不会答应他的要求,那便待自己成为火影后自己当家做主,是否能够找到白蛇仙人口中的契机,是否能等来佐助醒来的一天,但不论如何,他也不会放过任何让佐助苏醒的机会。
今天他依旧照例将佐助从上至下打理好,他被褪去衣衫后的皮肤光滑洁白,不像鸣人自己,肤色呈小麦色,虽然看着健康却有种粗糙感。
鸣人瞧着那张平和的脸庞,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睡着了的人一样,和正常人并无任何不同,薄薄的眼皮下方是细长的睫毛,鸣人在这张脸上盯得久了竟开始幻想起那双眼睛慢慢挣开,随后漆黑的瞳孔变换着黑红的色彩,看着自己,不论眼中是笑意还是恨意,世人都恨这双写轮眼,觉得它们是不祥之物,但鸣人却知道,这双眼睛里蕴含着多少不为人所知的情感,一旦变化起来就有种惊心的美。
他抬起手揉了揉双眼,将手里拿出来的干净的衣服给佐助换上,之后便移开目光,不敢再去看那张脸,生怕再多看几秒就会陷进去。
佐助的身体摸起来是温热的,心脏缓慢的跳动着,但周身并无一丝一毫查克拉的流动,那胸膛处轻微的跳动却能让鸣人感到些许心安,令他几天以来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下来。
他一边整理着佐助的衣服,一边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吗,我今天干了件蠢事,我居然要求村子为宇智波正名,为鼬,为那些被团藏杀害的宇智波族人讨一个说法,”他自嘲地笑了笑,“结果直接被纲手婆婆拒绝了,难道真的是我过于天真了?”
鸣人说着说着,目光忍不住又移到佐助脸上,虽然知道眼前的人不会睁开眼睛回应他,但他还是不禁看向他,“我以为经历过四战,大家都应该将仇恨放下了,以及那些虚伪的表面功夫,难道对于忍者们来说真相真的这么不重要吗,”鸣人握紧佐助伸在外面的手,那手背摸上去凉凉的却很舒服,“我以为我经历了这些,能够感受到大家需要的时候什么,但事实是,我依旧还是那个无知的漩涡鸣人,我以为我很了解你了,但是我却连你心中所想都一概不知,连你曾经为我做了什么也毫无觉察,这还算什么朋友……”
鸣人的视线在佐助眉眼间流连忘返了许久,那沉静的面庞仿佛带有磁性一般吸引着他去靠近,鸣人不自觉地将脸凑了上去,细细观察着佐助根根分明的睫毛,此时两人的距离很近,如果佐助是醒着的话他说不定能听到鸣人的呼吸声。
盯了好一会鸣人才放弃,他方才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佐助要醒来了,于是盯着那紧闭的双眼,生怕错过他苏醒的时候,可惜又是他自己多想了,佐助连一丝毛发都未曾动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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