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好,我给你……给你……”
她喉头哽住。
段锦笑容消失,愕然。
“给你……”
叶碎金抹了把脸。
又抹了一把。
最后,她双手捂住了脸。
她这一辈子哭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从未让人看见过。
谁都不行。
赵景文不行,阿锦也不行。
叶碎金的软弱和后悔,从来都是自己扛自己吞。
段锦呆住了。
他一生从未见过叶碎金软弱。
即便是老堡主急病去世,她最难的那段日子,都没有过。
少年手足无措:“主人?”
叶碎金把手放下,脸已经抹干净。眼睛红着,可已经挂上了母仪天下,随时可以接见妃嫔叩拜的端庄圆满的笑容。
“我给你裁好多新衣。”
“我让你每天穿新衣。”
“比赵景文的新衣还多。”
“走,去换衣服去,莫叫四叔和杨先生久等。”
她快步走出去了。
段锦没有跟上,他站在明暗交错的练功房里有些发怔。
比……赵景文还多吗?
少年有些痴。
自从前几日,叶碎金与他额头抵着额头,有过那样的亲密接触之后,他隐隐意识到,他和她之间有些什么东西和从前不同了。
但到底是什么呢?
永不
段锦忽地拔脚飞奔出去, 在游廊下追上了叶碎金:“主人!”
叶碎金停下脚步。
段锦问:“待会可要我随侍?”
他神情微有忐忑。
因为这几天新挑选的几个小厮已经学完了规矩,开始上岗了。包括书房里面的两个。
这以前都是他的分内事,可现在不是了。那以后叶碎金书房议事, 他怎么办?还有资格跟着吗?
“当然。”叶碎金一口答应。
段锦肩膀松下来。
叶碎金看得明白。
“阿锦。以后不管什么事, 什么场合, ”她告诉他,“只要我没有特意叫你回避,你就跟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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