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知道了。”她只暗笑自己的痴,“我倒希望你早说这话,不必让我像个傻子一样。”
大钟道:“法律不能因为人产生与犯罪相关的意志就下达制裁,而要依据犯罪的行为。在今日以前,你并没有做什么,我早与你说,这话又从何说起?岂不是故意引你往歧路上走?”
如何想与如何做不是一回事。他望了眼墙上扭曲的倒影,并不打算原谅因内心煎熬而诡辩的自己。
小钟对他心中的邪念一无所知,只觉听了一个相当恶劣的比喻。
她好恨。因为他比她年长,比她聪明,比她见过更多的人间,就可以对感情的事游刃有余?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就将她的真心宣判为谬误?
越是如此,她越不会善罢甘休。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后悔今日的傲慢。
小钟用他的话以牙还牙,“我已经变成现行犯了,你要怎么做?无非是教训一顿,然后呢?我就是每天晚上用你意淫,口水滴在你的照片上,你能拿我怎样?思想是自由的。”
大钟没被吓到,反而露出霸道的真面。他所决定的事情不容擅改,放任温柔是因为胸有成竹。他将小孩的气话一笑置之,“珍重。后天就是期中考试,不要让我失望。”
——明知她对他的感情,这话由他说来的分量,他不说破,却一步步地算计着,将她牢牢地拿捏于掌心。
“钟绍钤,我恨死你了。”
也许是从这里开始,也许在更早的时候,她们之间,小钟总是先离开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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