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这个仇只好由我来报了。
我抢先发动攻势,迅速奔至他身后,长剑回旋一砍,却是遭另一名黑衣男子给挡下,这可不是之前见过的那个缠人傢伙?
「烟渚姑娘,自那日惨败于你手下后,我便心心念念着,有朝一日能再同你交手啊。」他扭着脖子,发出喀啦声响,情绪激昂道:「首领您且放心,这两个入侵者,儘管交给我来对付!」
父亲冷漠地瞥了眼,转过身便打算离去,我连忙追上前阻拦道:「休想逃!」
我长剑朝父亲身后劈去,豫锋却忽地杀了过来,手中细利长刃击在我龙泉剑身,劲道之强害我顿时手中一麻,劈了个空。
「烟渚姑娘,这回定要同你拼个你死我活!」他气势惊人,一阵狂乱的猛攻,出手俱是杀招,确实比起两年前交手时强上许多,我一时遭他兇猛攻势给牵制,不由气恼喊道:「滚开!我没空理你!」
「你这话可伤透我……啊!」火红身影晃入眼前,泉仅凭一掌就将豫锋给震飞了老远,只见她难得动怒道:「你要想找对手,我来奉陪。」
明白她心思,我立刻抽身,朝父亲掷了把匕首,随即跃至他身旁扫堂腿一踢,他鬼魅身法一瞬避了开,伸手抓住飞去的匕首反扔回来,锋利芒刃从我手臂擦过,在衣衫上划开一道口子。
「身手还没点长进么?」依旧严峻的口吻,他虽仍是闔着双眼,却散发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面对父亲这等高手,一般的过招恐怕毫无胜算,我拔出插刺于地的匕首,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才能出奇制胜,一面反讽道:「杀人的伎俩没长进,救人的医术倒是挺熟习了。」
「早知当年叛逃,就该先杀了你。」
「呵呵,那可真遗憾。」
我操起锋利匕首与他近身相搏,既然他无法睁开眼睛,该是以双耳听音辨位,不如来个声东击西?我灵机一动,将两把匕首先后扔至上方,两两碰撞、击发出清脆声响,我趁着他分神之际挥剑砍去,却是迎来一个迅猛的踢击,直踹上我左臂,剧烈的疼痛伴随喀啦一声,这骨头该是粉碎个彻底了。
「唔!」
「雕虫小技。」龙泉剑遭他夺去,他握起剑柄使了几招,分明没张眼也能精准刺向要害,为了避开我已用尽全力,却被他诡异的身法给砍中了好几刀,不觉间已伤痕累累地退至墙边,无路可退。
「给你的这把上好宝剑,实在浪费。」我立即扑向一旁、翻滚了好几圈躲开攻击。我生于刺客世家,儘管违逆天道苟活了数百年,可终究是难逃刺客的宿命么?正当我自暴自弃、胡思乱想时,一道琉璃色光芒闪过,是轩辕长剑飞驰而来,击落了父亲手中挥砍的剑,泉也随后赶至我身旁,伸手将我拉起身,面色担忧道:「你可还行?」
馀光瞥见已奄奄一息、倒卧于地的豫锋,我莞尔笑道:「你再迟来些就不行了。」
两人重整架式,齐心对付眼前的强敌,她那套称作楼兰古武术的技法果然厉害,能打败猖狂的豫锋不说,甚是连父亲都能顺利压制,换作是我恐怕也扛不来几招。
「傅渊!杀母之仇,今日定当一报!」眼看父亲动作稍有顿迟,她拳掌蓄力欲将击出,却忽地停止了动作。莫非是她仁慈之心偏偏于紧要关头唤起,才无法痛下杀手?见泉停下了手,父亲乘机出招将她踹开,我赶紧上前接住她,她紧皱着眉头、面色十分痛苦,恐怕是方才那踢击,让肋骨断了几根。
「这套古怪拳法,让我想起了你父亲。」
「你……认识我爹爹?」
「我这一生杀过无数的人,击败了无数高手,可唯一令我身负重伤、惨败其手的,就是用着这套古怪拳法的楼兰国王。」父亲口吻依旧冰冷,我察觉泉的身子正发着颤,似是强忍着怒火般,她质问道:「于是你出于怨愤杀了我娘?」
「你错了,我奉命至西域取得长生之药,那女人不愿交出,我便将她杀了,你父亲随后赶来同我寻仇,虽是一场浴血奋战,可还是被我成功脱身。」恐怕是忆起了当时情景,泉神色凝重,拳头捏紧的甚是出血,愤恨道:「那我更是该替爹娘报仇了。」
泉作势出招,却又遽然停下了步伐,道:「唔……方才也是这般,身子突然动弹不得。」
我惊觉不对劲,就见父亲扬起嘴角冷笑道:「那诡妙咒法原来真有用处。」
咒法?听闻这词,我联想起姓白的那位,忽地有股不好的预感,泉也是相当错愕的模样。只见父亲甩了甩手臂,淡然道:「几年前我于某处树林间,发现了容貌与楼兰王后极其相似的你,于是趁机试验了新习得的咒法。」
「你说的咒法,莫非是指三封罡煞咒?」泉似乎也和我想到一块,她问道。
「不错,原来你知晓?」
万没料想到,于泉背后迟迟未消去的环形印记,竟是父亲偶然间所施的咒法,且因此他现下仍能凭着咒法来封住泉的行动,我追问道:「你为何会用那什么鬼咒法?」
「当年刺杀汉王夺取了你带回来的长生药,几年后,我擅自服下药之事遭首领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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