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聂雨一路来到长安城郊外的一处家屋,屋里头被弄得一团乱,恐怕是已遭组织侵袭。果然聂风并不在这儿,也未见她俩娘亲的人影。
「母亲……风姊姊……。」聂雨望着残破的家,她紧抿着下唇,模样十分焦急,我怜惜地出言安慰道:「令堂许是已逃至别处了,莫要放弃希望。」
「清泉姐……我……我明白了。」聂雨拍了拍脸颊,试图振作精神,烟渚拾起碎裂的木板于手上把玩,道:「雨丫头,你俩先前是同母亲住在这儿?」
「……你突然问这事作啥?」我也不解她为何突然问此事,见聂雨疑神疑鬼的反问,烟渚「唉」声叹了口气,催促她道:「别管啦,回答。」
虽是有些不情愿,聂雨仍开始述说道:「当年我和风姊姊……」
她俩姊妹自出生便同母亲住在这城郊外的屋子,然聂风七岁那年,一名男子突然出现带走了她,聂雨哭着追在后头,却给母亲拦下,原来那名男子实为她俩生父聂琛。儘管她如何追问,母亲却绝口不提。母女俩相依为命,两年后,父亲又来接走了聂雨。
聂雨随着父亲上山,竹林后方竟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聂雨不明白,父亲为何让妻女居于郊野的小屋,自个住在此处不一块生活?可不消多时她便获得答案,与如仙境的景緻相照,这儿却是专门训练刽子手、充满杀伐的灰暗世界。
虽能与姊姊聂风重逢,可自从来到这儿,每天皆须进行严酷的训练,她自知资质愚钝身手跟不上他人,经常受罚尚不打紧,甚是屡次于训练中险些丢了性命,幸亏聂风暗中照料,两姊妹相扶相持,在组织里战战兢兢地度过数个年头。
直至两年前,赶在聂风还未满二十岁前,两人藉着执行其他任务外出之际逃离组织。组织果不其然派人追缉,所幸遇上白苍宇相助才得以脱险,而后便是于闇雾林遇上我们之事。
「你上回来这家中是多久前?」听完聂雨说明,烟渚又接着提问,让聂雨愣了愣,她歪着头思索了会,道:「唔……逃出组织那时,该是两年前左右。」
「既然这般,那大可放心。」烟渚莞尔一笑,解释道:「这屋里的糟乱是某人刻意而为,不过是偽装成遭人破坏罢了。或许骗得过他人,可瞒不过我的眼睛。」
「莫非你知明实情?」
「我怎会知道?仅是合理推测罢了。」烟渚白了我一眼,我只得尷尬一笑。见聂雨一副若有所思,烟渚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莫在这耽搁了,赶紧走罢。」
相去不远的一座山,驻足于山腰处的一片竹林,云气蓊鬱,让人瞧不清楚前路。我心道既然那刺客组织就在后头,唯恐设下甚么机关以防外袭,于是问道:「这竹林里莫非藏了甚么陷阱?」
「你倒是机警。」烟渚仰头盯着某处,随即捏出把匕首飞掷去,雾中忽地一道光芒闪烁,如细丝般的东缓缓飘落,她解释道:「那丝线极其锋利,倘若碰着定要见血,当心些。」
「既然这般,先将其一一斩断罢。」我提起轩辕长剑,作势欲向前挥砍,烟渚却阻止我道:「莫白费力气了,那陷阱是防外人用,定有甚么仅有组里人知道、可安然通过的法子。」
「真亏你能注意到,确实如你所言。」聂雨诧异道,烟渚难得没有逮着机会玩笑几句,只见她凝着严肃容顏道:「赶紧带路。」
聂雨愣了愣随即动身,我们谨慎地跟在后头,长竹间缠绕着无数的锐利丝线,又因着浓雾包围不易瞧清,若非有人于前领路,恐怕难以毫发无伤通过。
「到了。」总算穿过竹林,来到了一处含烟笼雾之境。氤氳瀰漫,四散的屋舍沿着石梯间筑成,这地方莫名有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觉。
这儿就是培育无数刺客的组织青任渊么……?放眼而去不见任何人影,瞧来戒备并不森严。
「风姑娘会在哪,你可有头绪?」藏于树丛后方观察了会,我问道。聂雨点点头:「传言会所中有个牢房,风姊姊若是被抓回来,八成会被带到那儿。」
「会所?」
「你瞧,就是山顶上的那栋楼阁。」聂雨指向不远处的山头,一幢高塔似的楼阁隐于烟云之中。
「那好,咱们赶紧去救出风姑娘。」我缓缓动身,聂雨却拉住我,提醒道:「清泉姐,这儿白天虽是鲜少人在、较疏戒备,到底毕竟是刺客组织,随便碰上个人都有危险,遇上干部更是要不得,请尽可能避免与人接触。」
我頷首表示明白,聂雨便走在前头带路,我注意到一旁烟渚神色有些古怪,于是关心道:「怎了?」
她摇摇头,先一步跟在聂雨身后。许是她睹物思情,忆起了自个还待在刺客组织的事情,因着她曾说过,自个所待的会任之家,与这青任渊十分相像,莫非连这景色也差不多?
据聂雨所述,青任渊成员们平时大多在外执行任务,白日仅有未成年者聚集于会所进行训练,不过仍有些人留于房里歇息,我胆战心惊的经过每个屋舍,唯恐一个不慎发出声响,被逮个正着。费了些功夫好不容易来到山顶,方才远看还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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