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着张清秀面庞,一双水汪汪的墨色眸子,餐馆千金陈嫈也凑了过来,毫不留情的拿着托盘就给他阿哥后脑一敲,响亮的听起来连我都感到疼了。
「我这哥哥老是这副德行,各位姑娘,我在这替他赔个不是。」
「阿嫈,好久不见。」烟渚对她微笑,陈嫈也笑盈盈回道:「烟渚姑娘,好久不见,今早听阿瑶说你回来了,我还怀疑着呢,没想当真是你,这回又带来两位朋友?二位也请好好享用!」
这才睽违两年,陈嫈无论容貌和行举,与先前相比显是成熟了不少。
「没错!没错!各位美人儿,请好好享用咱们珍味楼的好味儿!」
和某人相比也是……。
「呵呵,这儿饭菜确是美味。」
「这、这位美丽姑娘,您、您中意就好!」
聂风朝兄妹俩莞尔笑曰,让陈勇顿时红透了脸,原本舌灿莲花的嘴,说起话来却结了巴,恐怕是被聂风的温婉笑顏给俘虏了。
记着他不曾迷恋烟渚来着,怎的现下又移情别恋啦?只见一旁聂雨正恶狠狠的瞪着陈勇,虽是有些对不住风姑娘,不过这下自己可也得省心了。
待兄妹二人离开,聂风忽地放下竹箸子,凝着一脸严肃道:「任公子,你竟是何人?」
「欸?」突如其来的质问,令何暮一头雾水的歪着头,不待他解释,便听聂风接着问道:「听闻清泉姊称你为『何暮』,方才那位公子也称你阿暮,且烟渚姑娘及清泉姊似乎也认识他们。」
「啊!原是这般,咱忘了向你俩说明了!」
方才在外头欲向聂风解释,无奈遭到打断,这下不免让她起了疑心。本就没有隐瞒的打算,何暮连忙将自个向江大夫求师问学的缘由,以及在她离开时乔装为「任光」追随的事,俱向她俩坦白。
「原是这般关係,怀疑了你们,实在冒昧。」听完何暮的解释,聂风恭敬的向我们道歉。
「哼,我早怀疑你们三人认识,既然仅是这般关係,又何必瞒着我们?」聂雨不满地抱怨道,还不忘挟了片鱼肉递到聂风的盘里。
「还不是某人耍赖,我俩才迫不得已捨命陪着君子闹囉。」烟渚乐呵呵的揶揄,让何暮羞赧的道:「阿、阿姊!」
「抱歉瞒着你们,咱一直不着机会解释。」何暮尷尬的搔搔头,接着站起身来,郑重道:「在此重新介绍,咱唤作何暮,风姑娘,雨姑娘,以后儘管唤咱阿暮便是!」
「小女子名唤聂风,舍妹聂雨,今后也请多关照。」不料聂风也跟着起身拱手致意,聂雨手背抵着下頷,冷漠的噘起嘴道:「风姊姊,你用不着跟着一块啦。」
「怎么,雨丫头你吃醋啦?」原本悠哉享用佳餚的烟渚,见聂雨那般,竟然忍不住揶揄道,惹得她一阵羞愤:「少、少囉嗦!」
「哇,这地方可真好看。」离开珍味楼后,领着姊妹俩回到江大夫的宅邸,聂风环顾四周景緻,不由惊叹道,连聂雨也是副讶异的模样,至于宅子主人则在一旁窃笑。
「所以,你当真在这儿住了十年之久?」
「确实如此。」烟渚踏着优雅步伐,走在庭中的小石桥上,听闻聂雨发问,便回眸笑答。
「可这不对呀?你该是长我个一两岁来着,十年前不过是个丫头,又是怎的作人师傅?你最好从实招来,莫敢誆我!」机敏的聂雨果然注意到矛盾之处,口吻满是不悦的插着双手质问道。
「呵呵,你猜呀?」
「你这傢伙!看我怎的撬开你的嘴!」聂雨拔出双腿上两柄短刀,朝石桥上的烟渚追去。
「你要是办的到,儘管试试呀。」烟渚嘲讽般的笑着,轻快的在庭院里飞来跑去。
「你俩快别闹了,不如咱们先进屋里,再好好聊罢。」眼见两人闹的就要打起来,我连忙跃过池塘,揪住烟渚的衣襟,将二人给拉开距离,这才免得一场无谓的纷争。
「其实我也打算着向大家坦白那些秘密,正好趁此机会一块细说了。」半晌,五人坐在主厅,何暮为眾人备妥了茶水,我以眼神向烟渚确认,见她頷首同意,便开始将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
如同挖掘着深埋于脑中的记忆,我将自个的身世,以及这些年来的诸多经歷一一道出,这还是头一次向烟渚以外的他人倾诉,心底虽仍有几分忐忑,然他们俱是我信得过、愿推心置腹之友人,至此也不愿再有所隐瞒。
「……于是我便和烟渚一块来铜里赴约了。」
斜阳馀暉照入屋内,虽说已尽可能简述过程,要将自个数百年经歷交代,还是得费上不少时间,心中莫名有股舒坦,彷彿卸下于胸口压抑已久的鬱闷。
「阿姐跟清泉姑娘,竟是汉朝存活至今之人?!连白兄也是?!」
「清泉姊……莫非都是那傢伙出的餿主意,打算捉弄我们一番?!」听闻了我的过去,以及和烟渚的相识之缘,何暮和聂雨都目瞪口呆的来回望着我俩。
「甚么餿主意?泉方才所述皆为事实,作甚的骗你们?」烟渚捏了捏聂雨细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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