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她,爱的无可救药,无法自拔。
?今日恐怕仍无法啟程了。?她满怀歉意,无奈的笑了笑,我躺于她怀里仰望着她,抬手轻抚着那精緻面庞,也是一阵无奈,道:?罢了,明日……就明日。?
如此往复推迟,真正啟程却是已又过了三日……。
由益州这儿往向北方,途中多是峻岭群山,瞧着山色景緻,朦胧山嵐縈绕四方,风和日丽,春和景明,因着远于人尘,吐息之间甚是存有着丝丝沁心的清香,我们悠哉的行于重山之间,莫不是愜意宜人。
约莫五个时日过去,这日夜里,山间忽地落了一阵骤雨,无处可蔽之时,我们恰好于树林里头寻着了间古寺,那外观虽是老旧的甚是有些渗人,可当务之急便是要躲个雨,免得淋了身湿而患得感风,此刻也顾不得有它,我们赶紧逃入了古寺里头。
「有人么?打搅了!」对着无人的厅堂喊了声,却迟迟无有回应。
?这雨可真急骤。?进入了古寺大门,烟渚由行囊中取出了条布巾,随意的擦抹着自个湿漉漉的长发,我无奈的皱着眉,也取了条布巾替她仔细的弄乾正滴着水的发丝。
?谢谢。?她微微笑,示意我可以收手,接着抬头望向那约莫几尺高的穹顶,我擦着自个发丝,目光也随之瞧去,这古寺由外头看来确是有一定的规模,里头瞧来恐怕也不外乎如此,一进门,两根长柱擎着,而由两柱之间望向里头,则是个不见尽头的长廊。
简单的将身子弄个半乾,我俩走上那长廊,沿途两边壁上皆点着白色短烛,鹅黄色的微微火光,随那不知从何吹来的阵阵阴风飘忽,好似随时便要突然熄灭。
除去烛火,壁上相间约莫十步距离,便会掛着些长卷,上头奔放豪气的笔墨字跡,书写着些看不懂、辨不明的文字和符号,我瞧向烟渚,只见她也不晓得的直摇头。
?轰——?外头雨势似是更为加剧,雷鸣轰隆巨响,于长廊盘旋鼓噪,最终化为闷声隐去,阴风阵阵窜出,恍惚灯火迷濛,长廊阴森的氛围实在渗人,可烟渚却不为所动,仍是副一贯的淡然神情,我悄悄牵起她的手……不出所料,果真十分的冰冷。
?烟渚,你且披着。?我心疼的望着她有几分孱弱的模样,将自个外衫披上她肩头,欲将手闔于那双冰冷的手背,她却是抽开了手,连忙道:?无碍,不要紧的……。?
?莫要逞强。?她那话语带着些微的颤,我听的心头更是揪紧,疼惜的将她拥入怀里,于她细密瀏海前轻落一吻:?只管先寻个地方更套衣罢。?
走至长廊尽头,是个沉沉的朱红色大门,而两旁各有着道小门,我们随意进了间房,里头一片漆黑,我便燃了卷火摺子一瞧,杂物散乱的堆置于地,却是无有多少尘灰,许是不久前才有人来过。
?这儿该是无有问题。?我将火摺子置于一旁,心急的欲替烟渚褪下冰冷湿淋的衣衫,不料那系于腰上的结仍未解开,却是给她抬手拦了下:?泉,等等……。?
只见她眼神锐利似锋刃的盯着前方,我困惑不解的转过头,朝那堆置着箱子的地方瞧去,却是无有甚么异常,正当我这般想着之时,一个人影由箱子后头迅疾的飞窜而出,衝向了我俩这儿。
?哇啊啊啊!?那跃出的身影是个青年男子,他手里持着把匕首就直衝而来,儘管那动作已是十分矫健,可孰料一山还有一山高,遇上了这般高手,他遭烟渚给压伏住双手,不禁疼的大喊出声。
?说,你作啥的藏在那儿??烟渚直盯着那青年,眸中隐隐透出狠戾气息,语调冷淡漠然的道,这情景总令我有些似曾相识感觉……。
?姑娘您快消消气!我不过在那儿歇了下,就听得有人入来的声响,起身抬头一瞧,接着……接着便是如此,我绝无有偷窥之意!恳请姑娘们相信我啊!?那青年的神情十分窘迫,使得那本就白皙的面色更为惨白,我心道这般擒着他也是无理,便要烟渚将他松手。
?那带着这匕首朝我们杀来,又是怎个意思?嗯??烟渚松开了他,手里捏着不知何时从他那儿夺来的匕首,抵于他脖颈旁语带胁迫道,看着那青年惨白惶恐的面容,我无奈的摇摇头,抬手轻覆于烟渚持着匕首的手背上头:?行了行了,瞧来他也无有恶意,就此打住罢。?
?呀!这位高?的姑娘,您不仅心善,人也是相当貌美,如花似月,沉……哇啊!!!?那青年获释而笑的握起了我的双手,油嘴滑舌的说着一连串话来讨好,可那手方一握上,却是被烟渚给重重的踹上一脚,疼的他面容狰狞的抱着腹部,一时无法言语。
瞧那痛苦模样直是可怜,虽说不过是握个手罢了,我也不甚介怀,可孰要他偏生不识好歹的于她面前这般……。
若换作是我,见着烟渚被他人随意触碰,我恐怕也不得给他个好脸色瞧,不过她这一击确是也有些过头,我不免怀着歉意的向他道:?失礼了,敢情这位公子唤作……?
?嘘……。?我话才说了半,烟渚忽地嘘声,比出个噤声手势。
外头似是传来了人声,毕竟擅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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