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薄衫的女子,靠着围栏边问道,而站在一旁的我并无有答话,只向她微微笑,随后吹奏起手中的奇怪东西,那似是笛一般的奇怪乐器,奏出了哀戚的惆悵乐音,听来十分的深沉,却彷彿能唤起心中某种感触般动听。
『喜欢么?』
『嗯,再奏些来听听。』
『晚了,睡罢。』
是梦……?不,应该是……记忆……,有种熟悉却又陌生的莫名感觉,那地方似是个高处,底下竟是一片惨烈火海,可那火光顏色鲜艳的很不自然,甚是有些死气沉沉,而一旁浑身漆黑衣着的女子,面上仅瞧的见一片模糊,瞧不清脸孔和轮廓,我臆断该是于以往忆中出现的那名女子。
由至今的记忆片段揣测,那名女子和我关係甚好,然有时似个少女孩儿般稚气,有时却又无比成熟,到底是否为同一人,恐怕暂时也无从而解。
?嗯……??试着睁开沉重双眼,然一时仍无法适应光线,只得再闔眼缓缓,外头正好传来门扉的声响,似是有人进来了房内,那人坐于床榻一旁忙活了会,一阵安静之后,又缓缓道:?泉,对不起……害你受苦了。?
那声音,果真是江烟渚,只听得她接着道:?都怪我无有好好跟紧你,保护你……。?
?怪不得你。?我微微睁开眼,那青蓝身影晃入眼前,墨黑色长发依然如瀑般洩下,长睫紧紧掩着,她听闻声音,惊的睁开闔上的双目,那一向无有带着分毫心绪的幽深双眸,此时竟透露出了分愧疚神情,然仅是那么一闪而过,许是我自个的错觉。
?泉……??
?我怎会怪你呢?莫要自责。?我缓缓靠坐起身,摸摸她的头,顺势抬手一瞧,原攀附于整隻臂膀的漆黑痕跡,已渐形淡化的几乎消逝。
?你昏睡了三日,我已替你解毒,现下只待那痕跡淡去,并无大碍。?
?又是三日么??我苦笑道,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日我于林中昏了过去,江烟渚见浓雾忽然散去,心道有蹊蹺,于是掉头回去瞧瞧,正巧寻到了倒于地上的我,所幸那儿已十分接近外头,甫又遇着了聂雨,和拉着她走出林外的聂风,这才赶紧至附近村落寻个歇脚处。
整整又睡了三日,现下精神可甚是饱满,我欲至外头走走散心,起先江烟渚担忧我身子刚恢復恐怕不妥,然我央她许久,说我待在房里头无聊,她才终于答应,陪我一块出门。
?风姑娘和雨姑娘呢??走出客栈,望向外头街市景色,人声鼎沸不绝,抬头便是那湛蓝晴空,万里无云,空气中瀰漫着股香甜,原是前头卖着甜酥糕的摊贩传来的香味。
?风姑娘伤势还未痊癒,现下该是同雨丫头窝在房里歇息罢。?江烟渚走向卖酥糕的小贩,转头问我道:?要吃些么??
我看了看,点点头,她便过去和小贩大叔道:?请给我两个小的蔗蜜酥糕,和一个大的。?
?好的姑娘,马上好!?大叔捲起袖,看似粗糙却十分精巧的双手动作下,没一会儿便完成了精緻糕点,彷彿变甚么把戏一般令我看了场精彩表演。
?你吃个小的不够,还加点了个大的??我们坐在河畔边吃起那甜糕,酥脆的表皮和松软内馅,吃起来十分爽口,倒是甜腻了点,瞧一旁江烟渚吃的很是享受,我忍不住打趣她道。
?冤枉了,你可还记着,先前风姑娘道,过阵子便是雨丫头生辰日罢??江烟渚微微蹙眉,苦笑道。
?便是今日??
?正是。?她扬起灿烂笑容,衬着那粼粼河水直是耀眼,接着想起了甚么似的,坏笑道:?正好你醒了,买个礼,回去一块替那丫头好生庆祝一番。?
?看来,你和雨姑娘处的不差。?几日之前仍是那般打打闹闹,现下竟懂得给人家过生辰了,这感觉不知怎的好似阅歷了孩儿长大成人的爹娘,我不禁如此感叹。
?怎了?你吃醋??
?…………?
撤回前言。
?叩——叩——是我,江烟渚。?过了会,我和江烟渚漫步回客栈,于聂氏姐妹俩房门外,不料我俩这一唤门,里头忽地传出似是椅子倒落的声响。
?怎、怎了??我担心发生了甚么,欲开门去瞧瞧,却被江烟渚制止,她比个噤声手势,也不解释的仅是直摇头。
这是怎的回事……?
我不解的望着江烟渚,然她仅是无奈的笑了笑,并无多说甚么。
?你干甚么??于门外静待了片刻,聂雨终于来应门,口气不知怎的很是不悦,见站在一旁的我,眼神微微一怔,才又瞥向江烟渚道:?可有何事??
?带点礼来给某人祝贺啦。?江烟渚提起装了那蔗蜜酥糕的食盒,满脸笑容道。
?砰——。?
不料聂雨却应声把门给关了个紧闭。
这两人关係可真是颇佳呀……。
我不禁无奈的皱了皱眉。
?二位,方才诸多失礼了,还请快些进来。?又待了会,这回换聂风来应门,一见我们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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