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总感觉被她给调侃,我不禁苦笑了笑,只听她跟着解释道:?从石窟逃出后,你失去意识昏了过去,至今已这般昏睡了三日之久。?
三日?!怪不得浑身发麻着……。
?事先乘着机关上到陆面的村民担心我俩,才又寻人折回去把我们平安带了回来,至于张荣他,仅是惊吓过了头,并无有太大伤害,你儘管放心罢。?
?大家都平安无事……太好了。?我悬心落地,如释重负的叹口气,向她道:?烟渚,多谢你情义相挺,多亏有你在,才得以顺利救出那些无辜村民,安然逃出。?
她面无表情的凝睇着我好一会儿,才忍俊不禁的道:?甚么情义相挺呀!哈哈哈!我都曾说过了,和你一同前往,仅是我自个意愿罢了。?
被她这般取笑,我可害臊了起来,怪自个自作多情。
?还有。?江烟渚恢復仪态,歪着头想了想,道:?记得我该是长你五岁来着?既是长辈,怎可这般随意称唤我??
?对不住,那……烟渚……姐?唔……。?我被这番称呼搞的很是彆扭,她却看儿戏似的眉开眼笑道:?玩笑啦,唤我烟渚便是。?
?…………?被这女子戏弄了好几回,可却好气又好笑,只得无奈以对。
?对了,你身手这般好,往日是否曾修习过甚么特殊武艺??至外头馆子用膳,我好奇的问道:?瞧你那步法和使剑的功夫,真是非凡身手。?
?多谢夸讚,仅是我年少时练就的一番功夫罢了。?她沉默了半晌,放下竹箸子说道,面上却忽地闪过一股悵然,我感觉氛围不大对劲,便无继续深究下去。
?延了许多日该是要上路了,待会去寻个马匹……?我撑着脸颊靠于桌旁,望着外头嘻笑玩闹的孩子们,可却迟迟无有回应,我才疑惑的转过头来,只见江烟渚皱起眉头正盯着我瞧。
?呃……。?我猛然想起,自己方昏睡三日初醒,若是不待痊癒再有逞强,恐怕下回便不只昏睡三日如此。
?你晓得便是。?她见我明白状况,才又恢復泰然,莞尔笑道。
因着我身子尚未痊癒,经前些日子那般逞强而病倒的先例,这回江烟渚丝毫不肯退让,定要我状况良好才肯上路。
其实这趟漫漫旅途,本是无拘无束,这般逍遥自在的四处游赏,儘管不知何日得达抵目的,倒也是快活,江烟渚如此说道。
?泉,你近来可有忆起些甚么??悠间午后,我俩坐于食堂小舖外头的长椅歇息乘凉,高大的槐树,垂着圆扁的鲜红色果实,绿荫下凉风阵阵,现下正值仲春之际,儘管惠风如何凉爽,可这午后烈阳晒了久,仍是闷出了些汗来。
?在石窟里时,脑海中忽然又浮现了那个梦的事。?
?梦……你是说,见着一名女子于你面前被杀的梦??江烟渚歪着头回想道。
?是,关于那梦,我忆起了一些事。?江烟渚满脸好奇的盯着我,那睁得大大的墨色双瞳,好似待着听故事后续的孩儿一般。
?那名女子,是我娘亲。?
?…………?
?怎了……??
?就这些?没别的了??江烟渚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问道:?既然你忆起你娘,那关于你自己的事可有罢??我摇摇头否认,她见我无下文,又似个孩儿般垂着头,还露出几分失望表情。
?那……你先前说过你在寻……罢了,无事。?过了会,她转过头,目光凝着前方轻声问道,却立刻又改口作罢,我诧异的愣了愣,因着她问这话的同时,面上竟带着丝痛苦情绪,我不解的看着她白皙颈侧,垂落的发丝掩去她半边脸面,我不经意的抬起手,将她那垂落的发丝撩至耳后,显出白净透红的颊侧。
?烟渚,你怎了??我关心的问道,她对于我方才举动似乎有些动摇的一怔,轻叹口气,站起身振作一番道:?抱歉,说了些奇怪话,我没事的。?恢復生气的灿烂笑容,衬于午后的艳阳之下实在耀眼。
过后,江烟渚说欲办些事去,被叮嘱了不得过于操劳身子,我只得索然的独个待于房里,卧于床榻上发呆休养,毕竟已睡足三日之久,现下一点儿睏意也无。
『你先前说过你在寻……』
出发当日于船上,我的是说过这话,不知她为何那般在意,不仅如此,她对我丢失的记忆莫名关切,甚是比我更要紧似的,许是她身为大夫,愿我病状儘早復原罢。
寻一个人么……?
天下如此宽广,记忆仍有残缺不全,我是该如何在这片广袤土地上寻得那尚不明为何人的线索?
那人竟是谁呢……?为何于我糢糊记忆之中,偏生对此忒为执着,儘管无有过去记忆,我心中却是有这般执念——?寻到她?,而那人,八成便是至今记忆片块里的不明女子。
可我为何要寻她?她是我甚么人?由其中的片段思索,那般稚气和任性,我对她却是十分宠溺,许是个小妹之类的人,可又有些片段中是不大相同感觉,彷彿其实是不同的两个人……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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