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歃血
“我没卖他,真打起来谁都逃不了,西凉军不该耗在这上头,大人铎联结了匈奴,日后关中几路未必不会卷入。”这人关键时候脑子转的还行,你也没欺瞒,干脆全交代了。
“那你想干啥?”马超又有些听不懂,他挠了挠头,挡住你的身躯纹丝未动。
“那些人兴许不知道大人铎勾结匈奴,可仗身后几路诸侯兵势退羌胡各部,没有大人铎合谋,他们未必敢与我们动刀戈,届时外邦四散退却,你辽哥这场杖根本不用打。”你深吸了口气,继续和他说。
“我怎么信你?”
“我不骗人,打仗不是过家家,我跟你一样,不想他出什么事,为人赴死。”
“你怕辽哥出事,那你喜欢我辽哥吗?你先告诉我。”马超听着你的话,略微沉默了下。
他开始时还清楚,这会儿大抵已经想不通你说的那番权衡,但听见张辽这次不用打,便莫名其妙的对你信服起来。
他自然也不想张辽去打,却没立刻放你走,反而看着你问了这句话。
“把你的剑借我。”
喜不喜欢张辽,你答不上来,拽着马越过他,自顾伸手去夺他手里的那把剑。
“你喜不喜欢辽哥,我辽哥他喜欢你,喜欢的快吃不下饭了,他头一次这么喜欢人,小妹你也给句准话。”马超没阻拦,但看着你不肯回答,不依不饶的再次问上来。
你仍旧没答,扯着他那把剑背到身后,便仰头对着不远处守着城门的士兵开口:“把城门打开。”
“小妹你胆儿真怂,该劲的时候一点都不劲。”马超死活撬不开你这张嘴,无奈的拍了拍额头,才看着那些西凉军颔首:“开吧开吧,给广陵王开城门。”
城门一开,飞扬的土顷刻袭了人眼眸,你从沙烟里辩出方向,用力的咳了几下,才奔着城门外的方向走。
马超到底不放心你,命人牵了马,便上马跟出,才立在沙尘外的你回眸看到他,忙抬手让他止步。
城下大开,到底引的立在城楼上的张辽也凑近了墙头。
马超看不懂你要做什么,也只好停下,朝着楼上张辽摊了摊手,见张辽微微颔首,便回过头紧盯着你四周。
你并没在马超跟前说话,见马超御马驻足,回过头便拽着缰绳继续上前。
直至奔出马超几里外,羌族军阵前错开人马,让出了阿奴的路。
他提了重刀便要砍你,你勒紧缰绳避开,马蹄分毫不让几步。
阿奴想着再次追你,他的马蹄下便忽然飞来几支羽箭。
连声都没有,见到时,箭便已经钉进了马蹄前处。
阿奴这才抬首,盯着城楼上不知何时架弓的张辽,扬起刀对准了张辽:“张辽,你他妈让个娇滴滴的娘们儿出来对什么阵,这就是你们关中的广陵王?我们弟兄们一人一刀都不够砍死她的。”
“你还有脸说?贼鼠吃着汉中粮,现在给人当舔鞋的狗,喉咙好了?不是被本王刺的叫亲亲娘的时候了?”你却没由眼前的鼠目贼寇,还未等他说完,便错开他高高举起大人铎那颗头颅,丢到了羌族各部将首前:“看清这是谁了么?何人但敢犯我关中,下场犹如今日大人铎。”
阿奴许也没想到你能丢出大人铎,垂目看着那颗沾满土沙面目全非的头,便调转过马头要再此像你举刀。
不过还没等刀下落,你身后便传来一阵重刀落地的声响。
阿奴早已跌于马下,眉心的箭羽从脑后刺穿头颅。
你抬目看了看城楼上的张辽,才见人落手立弓,目眺着你跟前的羌族军阵:“吾箭不怎么精,取人头颅却手熟。”
他这话说的轻佻利落,好似真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你才记起他腰后的才结痂的旧伤。
张仲景说烈冬的伤最难养,瞧着结痂也不行,好全之前最好不要多受力。
你知道他非管不可,便再没耽搁,直接掏出了怀中一纸染了大人铎血液的文书抖落:“此乃大人铎手书,乃义士泣血以命取得,足下不乏与大人铎相识之人,大人铎联结匈奴,意欲挑拨各部,与关中角逐,从而坐收渔翁之利,足下何人不信,尽可取手书一观究竟。”
阿奴已死,羌族那些军士也蠢蠢欲动的朝你逼近,你不知赌的对不对,扬起手书后紧拽着缰绳的手已经有些泛凉。
吃力又麻木,连缰绳勒进了虎口,你都未觉出痛苦。
羌族的那群人也不信,分明砍你轻易,但看着人架弓射杀阿奴只不过片刻之下,也惧怕西凉军势如猛虎。
再上前的人终于态度稍显缓和,接过了你提着的手中转回阵中。
几番传阅已是半晌,你坐在马上的身形有些脱力,不过这次却没有狼狈的跌于马下,反而强撑着声音开口:“关中各路争端,无不所求天下太平,大人铎驽钝,使奸计取本王储冬之粮焚烧以为辱没本王,足下但为军士之人,方知军队后方不可断储粮,不若要有多少妇孺孩童因此而命丧。
大人铎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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