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她还是会抽出时间去看看沈鹭邵琴琴还有辛澜双子他们。
当看到邵琴琴兴高采烈地和她分享自?己在学?校里交到了新?朋友、考到了好成绩,当看到双子搬回家的一座又一座奖杯,当看到辛澜炫耀着自?己又学?会了几道拿手好菜……当看到他们所有人都?在这里用心地经营描绘着他们的新?生活时,她也会在不经意间露出真心的笑容。
人总要学?着往前走,不是吗?
哪怕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已经离开了他们, 但他们依然要将?这生活继续下去,他们不可能永远都?停滞不前。
即便叶舒唯知?道, 他们谁都?没?有忘记过那个?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人。
……
沈鹭烧的菜向来都?很对她胃口, 三人开开心心地饱餐了一顿之后,沈鹭去厨房洗碗,叶舒唯则陪着邵琴琴在卧室里写作?业。
邵琴琴写了一会儿?作?业,忽然转过头叫她:“婶婶。”
“怎么啦?”
“今天在学?校里,老师问了我?们长大以后想做什么。”
“嗯,琴琴是怎么说的?”
“我?说。”小女?孩转了转手中的笔,满脸的认真,“我?想成为一名特警, 惩治坏人,保护大家。”
“然后老师说, 我?的理想很伟大,但是她觉得一个?女?孩子干这行太危险了。”邵琴琴耸了耸肩,“我?心想这有什么危险的,我?婶婶是女?孩子,可她就什么都?不怕呀!”
叶舒唯笑道:“婶婶每次都?能在你这里获得很多力量,谢谢你。”
“不客气。”邵琴琴歪了歪头,忽然目光忧郁地问,“婶婶,小叔到底什么时候会回来呢?我?真的好想他啊……”
叶舒唯的眼眸轻颤了颤,半晌,她摸了摸邵琴琴的脑袋,什么都?没?有说。
“唯唯。”沈鹭这时轻轻地在外头敲了敲门,“你出来一下。”
等叶舒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后,沈鹭对她说:“唯唯,虽然你与我?们母女?俩非亲非故,但在我?的心里,我?一直都?将?你当作?我?的妹妹看待。所以有些?话,我?也不想绕圈子,今天突然叫你来,其实是有事要告知?你。”
叶舒唯毫不意外:“我?知?道,你尽管说。”
沈鹭从茶几上拿起了一个?白色的信封,递到了她的手里。
叶舒唯在看到信封上那几个?中文字时,握着信封的手就忍不住一颤。
那几个?中文字是——大嫂亲启。
“我?明白,阿允现在是包括你们在内所有人口中与杀害阿眠的敌人为伍的通缉犯。我?也明白,我?在收到这封信后,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立刻联系本地安全组织。”
沈鹭说,“但我?只是一介妇人,说我?妇人之仁也好,我?绝不会出卖阿允,因为我?从不相信阿允是那种人。除了我?和琴琴,阿眠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便是阿允。所以我?觉得,阿眠在天之灵,也一定希望我?能够做出今天的决定。”
“这是两年来阿允第?一次联系我?,我?想他写下这封信时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和觉悟。所以唯唯,我?将?这封信交给?你,接下来如何做,都?交由你来定夺。”
说完这些?话,沈鹭便将?空间留给?她,进了卧室。
叶舒唯在沙发上静坐了不知?有多久,才缓缓打开手中这封仿佛有千斤重的信封。
当看到信上那化?成灰她都?不会忘记的清秀字迹时,她的眼眶在一瞬间就已经酸涩了起来。
信上的内容其实很简短,只有寥寥数句。大意便是关心沈鹭与邵琴琴的情况,以及让她们不用太担心自?己,说自?己这两年里一切都?好。信里全程也都?没?有提到他如今的处境与立场,更没?有提到过其他任何人。
她看完信后,将?信纸折叠起来放回信封里,却发现还有一张小小的纸片从信封里掉落出来,轻轻地飘到了她的腿上。
叶舒唯将?那张小纸片翻过来,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心脏顿时片片瓦解。
只见纸片上用铅笔画着一支栩栩如生的蔷薇花。
-
次日一早,叶舒唯给?言锡他们发了一条讯息,说自?己有私事要办,今天不进基地了。
她给?自?己精心易了容、换上了便装,独自?坐上了前往南安普顿市的火车。
邵允寄给?沈鹭的那封信上并?没?有详细的地址,只留有南安普顿市的邮戳。但对于叶舒唯来说,有这个?邮戳便足够了。
一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她离开火车站,望着南安普顿市的茫茫人海,不徐不缓地踏进了这座城市。
她看似漫无目的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走着,实际上目光却格外留意着自?己四周的环境。尤其是,每当她路过一间咖啡店时,她都?会进店瞧瞧或者在门外驻足停留片刻。
就这么一直走了很久,从朝日初升走到几近黄昏,叶舒唯在一个?十字路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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