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待你确实谈不上体?贴入微……可?你要想想,即便你这么多年来给我?带来了如此多的耻辱和不堪,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从邵家中除名,还坚持不懈地接纳你作为家族中的一员……”
“算命先生说?你的出生就是不详的征兆,建议我?将你扔在外?头让你自生自灭……可?我?是多么地宅心?仁厚啊!我?不还是给了你一处宽敞的宅院和悉心?照顾你的奶娘,慢慢将你抚养长大了吗……”
“还有,我?没怎么让你参与邵家的产业投资,是因为照顾到你的体?弱多病,不想让你太?费神?费力……再说?,你的体?弱多病是天生的,这总不能怪到我?头上吧?”
“阿允,做人得有良心?啊……无论如何,你都是我?邵蒙的血脉,我?们是血浓于水的家人啊……你难道?愿意失去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阿允,我?知道?你心?软善良,你肯定不舍得亲手弑父的……”
……
这些荒唐可?笑、黑白?颠倒、令人作呕的话语响彻在了整个屋内,很快就被外?头的风雨声所吞没。
在一旁听?着的辛澜和双子已经气得脸都歪了,恨不得立刻冲过去一人给邵蒙一枪,连邵眠都听?得连连皱眉,唯独只有邵允听?着却?像是无知无觉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邵允将手中的枪支“咔嚓”一声上了膛。
地上的邵蒙脸色大变,灰暗得如同窗外?的天色,他不可?置信地瞪着邵允。邵允身?旁的邵眠也面色铁青,对着邵允几番欲言又止。
唯有邵垠抱着双臂,满脸写着心?满意足。
下一秒,邵允面无表情地微微抬起?枪口,对准了地上邵蒙的眉心?。
“邵允!”
面对死亡威胁的邵蒙也不知是从哪儿爆发出了回光返照的最后一丝力气,匍匐在地上仰着头冲他怒吼,“你这只该死的白?眼狼!我?当年就应该亲手把你掐死在襁褓里!你这个小畜生!你不得好死!……”
在邵蒙歇斯底里的咒骂声中,邵允扣着扳机的手指依然一点一点地弯曲下来。
邵眠急得满头大汗,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阿允,你三思?啊!我?不想你为了救我?们,生生背上弑父的名号……”
邵允却?依然扣动了扳机。
而在他扣动扳机前的最后一秒,他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间微微抬起?了枪口!
那?细微的角度变化却?决定了天差地别的结果——此刻,枪口正对着的不是邵蒙,而是邵垠的心?脏。
可?奇怪的是,他手里的枪,却?并没有飞出子弹。
被他用枪正对着心?脏的邵垠见状,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哎,我?亲爱的阿允,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邵垠看着他,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跟你说?了那?么多回,要遵守游戏规则,你却?依然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你是真的让哥哥很失望心?痛呐……”
听?到这话,邵允微微一蹙眉,心?觉不妙,他迅速打开手中枪支的弹巢,发现里面竟然没有一发子弹。
邵垠给他的,是一把特意没装子弹、完全用来障眼的空枪!
可?此时醒悟,为时已晚。
下一瞬,他眼睁睁地看着邵垠从自己的腰后掏出了一把与他手中握着的一模一样的消音枪,而后干脆利落地将地上趴伏着的邵蒙爆了头。
邵蒙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头颅的血肉已经飞溅到了所有人的身?上,地上只余下一具温热的无头尸体?。
那?是今晚为死亡盛开的第一朵花。
因为离邵蒙最?近, 所以邵允首当其冲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血人。
他注视着地上?的无头尸体,握着那把障眼手|枪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轻轻松开了。
枪支掉落在地上厚重的血污中, 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声响。
像是哀叹,又像是悲泣。
那一瞬间,邵允意识到,即便邵蒙此人罪大恶极、身?上?的罪行罄竹难书,依照律法应当被?处以极刑,他也?不希望邵蒙以这种残忍潦草的方式死在自己的面前。
邵允身?侧的邵眠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身?上?脸上?都挂满了邵蒙的血和碎肉。饶是邵眠这样内敛稳重的人, 对上?这个场面也?扛不住了,他的眼角无声地冒出了眼泪,与腥臭的血污混在一块儿、慢慢地从他的脸上?淌下来。他浑身?剧烈地发起?抖来,眼前一片黑一片白,腿软得?连站也?站不住, 险些跪倒在地。
而那两个一直都缩在房间角落里默默抖着身?子落泪的、已经负责照顾了邵蒙几?十年的下人,见到此景终于彻底崩溃了, 不管不顾地高声尖叫哭喊了起?来。
可那凄惨的哭叫声才在屋内响起?了连三秒钟都不到, 便突兀地戛然而止。
因为邵垠已经再度抬起?了手中的消音枪,精准地给了那两个下人一人一枪。
“一、二、三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