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垠书房里的那间密室,不仅藏有他的秘密,还设置了?一条通往大宅外的密道、方便他在这些年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其实,叶舒唯他们在发现那间密室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密室的重要性。可惜没等?他们解开密室,他们就被吴浅浅和吴赟的事件拖走了?注意力,随后又一心急着要对邵垠下缉捕令和搜查令,想着等?把人抓到了?再去开密室和他对证也不迟。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就是这么一个细小的疏漏和大意,便导致了?今天这样最坏的局面。
邵允知道,哪怕他现在担心叶舒唯担心得已?经近乎失去理智,他也不能在邵垠的面前表现出自乱阵脚。
因为?显而易见,今晚的主?战场,就在他这里。
邵垠明知自己气数已?尽,还如此大费周章地设局,不过就是想和整个邵家玉石俱焚罢了?。
他绝对不能随了?邵垠的意。
“邵垠。”他看着邵垠,平静地开口?道,“你先让这屋里的其他人都离开,我一个人留在这儿陪你继续玩你的游戏。”
邵垠没说话,只是目光玩味地看着他。
“这个游戏的核心玩家从?最开始就只有你和我,其他人都是旁枝配角,他们不该也不配在这里,不是吗?”
听?到“不配”二字,一旁的邵眠看向邵允的眼神不禁微微动了?动。
邵允说话的方式向来让人感到如沐春风,如今话锋一转,一时之间竟让人有一种他被邵垠“上身”的错觉。
邵垠也不知是生了?几双眼,这时朝邵眠轻抬了?抬下巴:“我亲爱的大哥,你该不会直到现在还以为?你最小的弟弟真的是只弱不禁风的小绵羊吧?”
邵眠没接邵垠这句话,只是肃容道:“邵垠,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伤害阿允他们。”
邵垠笑了?:“我为?什?么要冲着你来?”
“你最痛恨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吗?”邵眠冷声说,“我想,父亲应该曾经许诺过你很多回,在他去世后会将邵家托付给你吧?”
“可事实上,这些年来,他依然?还是在将邵家的所有主?心骨产业都交到我的手上,美其名曰那是些你看不上的小生意。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我日?后成为?邵家家主?而铺路。”
邵垠不作声,邵眠便继续不徐不缓地说着:“你这些年来,帮着父亲做了?那么多脏活累活,为?邵家积累下那些[雄厚壮观]的资产。可到头来,父亲心里却还是只将你当作枪使、百般利用你又不肯正视你,因为?他怕弄脏了?他的眼和手。”
邵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原本正靠在床边状似半昏迷的邵蒙又开始浑身不断地发着抖……他虽然?目光浑浊、面容苍白,可到底还是留存了?一丝清明的神思。
此刻,邵眠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剑一样、一刀又一刀地插在他的心口?,再度提醒着他那“要将邵家打造成珑城第?一大世家”的美好愿望从?最开始其实就只是海市蜃楼罢了?。而他养虎为?患多年的举动也最终彻底地毁了?他自己,并毁了?这个拥有着百年基业的世族大家。
诚如邵眠所说,正是因为?邵蒙认为?只要他不亲手去触碰那些黑灰色的界限,他就依然?还是那个一清二白、风光无限的邵家家主?。他虽然?默许着邵垠去做那些能为?邵家赚取暴利的非法活动,可在内心深处,他其实又始终觉得邵垠是肮脏不入流的、上不了?台面的存在,他面对这个儿子会心生恐惧,可又太想要利用他。
在邵蒙的眼里,他唯一看得上的儿子只有他的长子邵眠,邵垠好走旁门左道、心术不正,而邵允病弱无能、不配为?雄狮。
他一边在明面上塑造板正严厉的形象培养邵眠,一边又在地下贪婪地通过邵垠汲取不义之财。他自认为?自己做得瞒天过海、天衣无缝,却不知终将反噬其身。
毕竟,邵垠根本就不是个会乖乖任由他掌控的变态。年复一年,他越来越无力也无能干预邵垠,邵垠身后的黑暗势力早就已?经盘根错节、逐渐吞噬了?整座珑城。
其实他早就知道邵家终会毁在邵垠手里,但他一直在自欺欺人、粉饰太平。
有时候,一个人的崩塌并不需要借助外力,只需要在精神上剪断那一根致命的引爆线,即使拥有再刚强的外壳都无法抵御,会瞬间由内而外地被炸得粉碎。
先前与邵眠的那番竭力对峙已?经将邵蒙打击得体无完肤,而此刻,邵垠的突然?现身又再度让他被极度的恐惧所笼罩,近乎奄奄一息。
很快,一股刺鼻的尿骚味迅速在整个屋子里蔓延开来,邵允略一垂眸,便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邵蒙身下那一滩昏黄醒目的尿渍。
他望着这个给他带来过诸多噩梦、绝望与痛苦的、他称作为?父亲的男人,想起对方曾经的不可一世和高高在上,再对比起对方如今的凄惨落魄——他以为?这种极致又讽刺的反差,应该是他很想要看到的一幕。
这是他卧薪尝胆隐忍多年、推翻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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