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和一个不是她同行业的同事、也?不是罪犯、受害者的普通男性相处时?,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邵允是她这么多年以来遇到的第一个。
他们的相识没有任何预谋和征兆,每一次的相处和靠近都?很自然。虽然后面一系列的发展在郁瑞看来都?是和“任务关系人”、甚至是“可能的任务目标”交往甚密,但她却?也?并未中止和邵允的交往。
在搏击赛前, 她孤注一掷地将他视作是打开任务缺口的盟友;在搏击赛后,她更是将他当作了可以以命相付的朋友。
可是, 她还是不确定自己心中此?刻这种汹涌又起伏的陌生情感, 是否真的只是对?友情的回应而已?。
“抱歉,失礼了。”邵允落完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手礼,便将她的手小心地放回到了桌面上,“我只是想感谢你今晚愿意为我而战,我还很内疚你因此?而受了伤。”
叶舒唯一边不动声?色地将那只像是忽然灼烧起来的右手缩回到了袖管里,一边佯装无事地和他打哈哈:“真要觉得内疚的话,就多给?我付点工钱。”
“你愿意来我身边帮助我是无价的。”邵允不徐不缓地说?,“无论用财富、名誉……任何东西?来衡量或等价偿还, 对?你来说?都?不公平。”
“那么……”她眨了眨眼,“就请三少爷绞尽脑汁, 多花点功夫给?我些意想不到的回馈吧。”
他笑着答应下来,说?了声?“好”。
然后,两人就这么在桌边一站一坐,相对?无言了片刻。
摇曳的烛火倒影在禅房雪白的墙壁上,倒生出?了几分别样的浪漫,为这个惊心动魄的夜晚画上了一个旖旎的句号。
最后,还是叶舒唯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看了眼窗外:“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去看看小念,顺便叫小执和辛澜过来。”
他并未反对?,点了点头,顺手替她拉开了禅房的门。
就在叶舒唯半只脚即将踏出?禅房时?,她又忽然停下了脚步。
邵允在身后关切地望着她:“怎么了?”
她转过身,注视着他的眼睛:“我叫叶舒唯。”
然后,她就走到墙边,用自己的手指在雪白的墙壁上,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邵允将她指尖下那融化于虚无的签名收入眼底,弯着唇角:“好名字。”
叶舒唯收回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个好法?”
“舒,表舒缓畅意。陶渊明在《归去来兮辞》里写过,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
“那唯呢?”
“唯就更好了,唯这个字同竖心旁的惟,表独一无二。”他不徐不缓地说?,“你看,唯心、唯物?、唯一,这些词都?具有很强烈的独有性。所以,你的真名很特别。”
“我真是谢谢你。”她耸了耸肩,“连我自己也?第一次知道我的名字居然那么富有深意……不愧是开图书馆的人,真是饱腹经?纶。”
邵允也?没问她究竟是怎么得知自己是镜月图书馆的拥有者,只是低声?说?:“我并不是不想告诉你镜月是我开的,我只是生怕说?了之后,你会不愿意再去那里。”
叶舒唯沉默了两秒。
“为什么不去?”她转身走出?禅房,“我的秘密花园在那里,谁都?赶不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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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喜寺幽静的环境的确很适合休养生息,小念在得到妥善的医治后很快沉沉睡去,各项生命体征都?表现得十分平稳。
叶舒唯洗漱完后,闭着眼睛躺在禅房的榻上,她听着小执和辛澜进?了隔壁邵允的房间,没过多会儿?又双双离开。
即便是在经?历了那么凶险的夜晚和颠簸的长途跋涉,她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依然难以入睡。
她的失眠可能这辈子都?治不好了。
想到这里,她在榻上翻了个身,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耳钉,低声?唤郁瑞的名字。
那头的郁瑞始终都?在等她上线,很快便有了回应:“您还没睡呢?我以为你早就和你的小男朋友同床共枕去了。”
叶舒唯:“你怎么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被你这么说?踢就踢下线,还能有力气和脾气么?”郁瑞幽怨地叹了口气,“我把地下搏击赛的信息和录像整理归档了下,刚才在忙着给?你擦屁股。”
“你怎么跟言锡说?的?他有没有怀疑?”
“还能怎么说?,就说?你兢兢业业调查三大?家族,今晚餐风饮露不回来了……也?就你爷爷那个二傻子会信这种不着调的鬼话。”
“确实。”她忍不住笑了一声?,“也?就只有他会信。”
要是搁蒲斯沅,估计早就二话不说?来把她抓回去了。
“不过。”叶舒唯转而道,“你可能明天得替我编个好点的理由,因为我要有一段时?间不回珑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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