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的话他?都眼也不眨地违抗了?两回。
要是让小念在珑城接受治疗,没准人刚进病房,邵垠他?们的人就已经杀过来了?。
“元喜寺算是我自己的地盘。”邵允说,“那间寺庙建在离珑城两个小时车程的山上,易守难攻。上山的路相当陡峭曲折, 且极其容易迷路,在没有人带领的情况下, 第?一次去几乎不可?能找到正确的上山道路。”
她?望着?他?:“你经常去那边避世?”
邵允轻敛了?下眼眸:“不是避世,而是避人。”
今晚他?的这些举动?,足够让那些忌惮他?的人气得大发雷霆,继续留在珑城便是将自己做成?了?鱼肉、绝不是明智之举。不如借此机会去山上避一段时间,等这波风头过了?再回去。
“三少爷可?真是下了?一手好棋。”她?支着?下巴,轻飘飘地问他?,“这些计划和步骤,你盘算了?多久?”
“元喜寺的环境僻静优雅,我最?信得过的医生团队都驻留在那里。小念在那儿可?以得到最?好的医治,也能在最?安静的环境休养康复。”
邵允笑而不答、直接转了?话题,嗓音也跟着?低哑了?下来,“就是不知道大小姐有没有什?么公务缠身,去那一趟会不会耽误你繁忙的行程。”
叶舒唯听得心脏突突一跳:“你阴阳我?”
“哪敢。”邵允低低笑了?一声,“就是不想给你添乱,毕竟已经给你添了?足够多的麻烦了?。”
她?挑了?挑眉:“你前?面着?急跟我定契约、要我今晚就上岗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有什?么不敢的。”
邵允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亡羊补牢,总得努力一下。”
谭叔是个相当称职的司机,人明明在车里也能做到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此刻整个车厢内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叶舒唯在郁瑞那声“喂!你特么不会又要把你爸爸踹下线吧!?”窜出来的同时,轻轻地抬手摸了?下耳朵上的耳钉。
所?有的噪音戛然而止,她?偏过头、望着?邵允柔和的侧脸,缓缓开了?口:“希望你能在元喜寺给到我与耽误我行程同等价值的招待。”
邵允勾起了?唇角:“当然,一定知无不言、百问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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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喜寺当真算是一处罕见的世外桃源。
叶舒唯在上山的路上,全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夜色中车子行径的路线,还一边试图在脑中绘制着?行车地图。
可?即便是记忆力超群如她?,在记了?整整半个小时的路线后,还是不免有些迷失了?方向?。
这七拐八拐的山路实在是太绕了?,而且因为是在无边的黑夜中,她?根本无法找到任何一个标的物可?以作为每一段路线的标识。
“我真服了?。”她?这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这庙连只鸟都飞不上来,更别提人了?……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鬼地方的?”
邵允被她?逗笑了?:“说实话,的确费了?不少功夫。”
大约凌晨两点左右,他?们才终于抵达了?这鸟都飞不上来的元喜寺。
依着?灯火远远望去,便见山岚深浓的山顶上耸立着?一座古色古香的庙宇,庙宇的四周围绕着?层层叠叠的参天古木和森森松柏,已然透露出一派幽静的气氛。
因为知道他?们要来,整个山门都大开着?,庙里灯火通明,年迈的主持带着?两位年轻的僧侣正立在大殿外静静地等候着?他?们。
“阿允少爷。”那主持生得慈眉善目,一看见邵允便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元喜寺欢迎您的到来。”
“元喜主持,好久不见。”邵允双手合十朝主持行了?礼,“深夜惊扰,实在抱歉,辛苦你和弟子们等候多时了?。”
“哪儿的话。”元喜主持笑着?说,“元喜寺这一方天地说是您的后院也不为过,您待我们这样好,我们还恨不能每年多见您几回,只觉得您来得还不够勤快。”
对?于元喜主持来说,辛澜和双子都是老熟人,只有叶舒唯是张全然的生面孔。
于是,他?礼貌地询问邵允:“请问阿允少爷,这位居士是……?”
“她?是我的朋友。”邵允似笑非笑地说,“不过她?的真实姓名,连我也不太清楚。”
他?身后的小执和辛澜对?视一眼,都掩着?嘴偷笑了?起来。
“我姓叶。”叶舒唯在一旁轻轻地白了?他?一眼,开口道,“主持喊我小叶就行。”
元喜主持朝她?行了?个礼:“小叶姑娘,初次相见,很?高?兴认识您,欢迎您来元喜寺。”
“阿允少爷,夜深露重,我们进去再聊。房间都已经替你们备下了?,您的房间也添置了?足够多的暖炉。”
“多谢元喜主持。”
一行人很?快便从山门进入到元喜寺内,入眼便是一座恢弘的大殿,殿名因为夜深看得不太清楚。大殿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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