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众人的口述,可以初步断定,liberté作为酒吧的存在,是汤问朝真正做的“生意”的幌子,为他“真正的会员”提供某种便利,而这些会员也有等级制,不同等级的人能够接触的东西不一样,这些人都是商人,个个都是狐狸,能判断出警方现在掌握了什么,多一句都不肯说。从那个男人的态度来看,liberté似乎是会为他们初级会员跟“猎物”连上线,最终达成的结果应当是金钱交易,手段就未知了。
这没法定责,就如男人所说——我送我的伴侣一个名牌手表,犯法吗?
可这只是初级会员的权益,那么高级会员呢?他们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那些小男孩呢?”赵黎又问。是说那些b
“没用。”常湘摇摇头,“什么都不知道。”
“汤问朝呢?”
“银行账户的查询书正在走程序,审批下来后我会立刻发给银行方向。”常湘回答,“但是我们只有24个小时,你要查的人,没有一个好啃的软骨头。”
赵黎冷笑了一声,说:“以往都是他们拖,现在轮到咱们来,给我拖着,能拖多久拖多久,我看看谁先乱马脚。”
“24小时时间说长不长,该慌的不是我们。”赵黎说,“现在就请汤先生过来喝茶,告诉去的兄弟,开公车去,警笛打开,动静闹得大一点。”
这男人风度翩翩,被这么不客气地“请”过来,依然是一副优雅的样子,不急不躁,像是一条撬不开嘴巴的狗。问及“会员制”的时候,就说自己不过是做中介,问及转账的内容,很坦然地说是徐峰和海一慈的中介费,并表示愿意配合经侦调查,并诚恳地表达了对自己“偷税漏税”行为的愧疚,说到为什么黑衣人追得赵黎满场跑的时候,这男人更是有八百种理由。
赵黎听了不到三分钟就从监控室里走了出去,吩咐手下人吊着,24个小时让他待满了,少一分钟都不行。
那边银行的账户信息终于传了过来,赵黎接过来扫了一眼,递还给常湘,说:“把三个月以上连续大额转账的名单列出来,派人过去盯着。”
他又顿了顿,吩咐道:“在名单里找一个在监控里露面最多的傻羊羔,传讯。”
这一天是三月十九号,此时,汤问朝悠然地坐在审讯室里,仿佛心胸磊落,绝无亏心之事。一些人坐在万丈高楼的顶端,隔着巨大的落地窗,观望着警方的动向。一群媒体在市局门口没日没夜地蹲点,走了一波又来一波,沸腾的报道似乎比警方掌握了更多的资料,把这场“娱商勾结”吵得沸沸扬扬,阴谋论一篇接一篇,如雨后春笋似的在网页上铺天盖地地生长起来。一时之间,姜则成、海一慈、汤问朝的名字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时而断线的线索在媒体的编撰和众人的脑补之下仿佛结成了真实的网,分析贴只在一天的浏览量就突破了上千万。
24小时后,汤问朝被刑侦队释放,等待后期调查,他的车刚刚停在家门口,人还没坐稳当,经侦的人又来把他带走了。
寻常人眼里的警车并无分别,心中的猜测瞬间膨胀起来,汤问朝人再度回到市局的时候,媒体的稿子又已经满天飞了。
接近着,一个江城市赫赫有名的纨绔被传讯。
iberté的小群体,彻底慌张了起来。
市局内,网络信息中心。多日以来,这个部门的同志们头一次捞到了闲暇的时间,既不用联系相关的部门告诉他们联系媒体,更不用急急忙忙地删帖平复舆论,网上的猜测热闹得非凡,网友们个个都有当刑警的天赋,各种发言实在是让人眼花缭乱,说汤问朝参与贩卖人口、非法监禁、组织卖淫,可能离枪毙不远了的都大有人在。
关敬峰浏览了一会儿这些精彩的“小说情节”,恶狠狠地磨了磨牙,说:“赵黎这小子要是这次没给我个明白交代,明天我就扒了这个猴崽子的皮。”
“猴崽子”并不知道自己明天可能就要跟姜则成搭伙,此时坐在办公室里晃悠着转椅,十分悠闲,常湘扫了他一眼,说:“那些人已经坐不住了。”
在把那个倒霉催的富二代带回来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派去监视那些高级会员的人传回进度,两个目标曾先后前往同一所咖啡厅,后又分别离开,两者离开后调查人员进去调了咖啡厅的监控录像,两个人没有直接交流,只在错身的时候有简单的接触。
“防备心还挺强,谍战片看多了。”赵黎说。
咖啡厅里。
错身的时候,年轻人沉着脸色,手指指节发白,问:“汤问朝又被条子带走了,随后那小子被带走,姓汤的是不是把我们卖了?”
“不会,这对他没有好处,静观其变。”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轻声回答。
林不复的消息发了过来:“老大,人带到了。”
赵黎朝常湘扬了扬下巴,说:“过去看看。”
这人二十五岁左右,坐在审讯室里,满脸都是不耐的神色。赵黎故意晾了他一会儿,这富二代果然已经慌了,把紧张都披上了怒气的假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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