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玉知道樱儿没有说实话,她也懒得在问了。
樱儿现在不信任她,她也是能理解的,就像她现在也不信任樱儿一般。
只是她今日虽未和齐弘文说话,但她一看齐弘文,就知道那是一个耳根子软,惯会花天酒地之人。而这种人身边聚的奴才自然都是那些惯会拍马奉承之人。
将主子哄的高兴了,赏钱自然也少不了。
只是她不明白,云氏这么厉害的人,怎会允许儿子身边有这些人存在。
“姑娘今日见的那两个小厮,都是自幼伴着公子长起来的。其中有一个的父亲还救过公子的性命。”樱儿也是个机灵的人,自然知道冰玉说的那个小厮是谁。
色心已起
今日随齐弘文进来有两个小厮,一个叫福生,另一个叫贵生。
福生就是那个着灰色衣衫的小厮,性子沉稳。
贵生则是着青色衣衫的小厮,因为贵生的父亲救过齐弘文的性命。因此,他总觉得自己和府中其他奴才不一样。
平时贵生闯祸了,齐弘文也很是偏袒。这就让贵生更加的目中无人,俨然他好像是侯府的半个主子一般。
樱儿看到冰玉面露疑惑之色,解释道:“我也是听府中伺候的老人儿说的,说是在公子七八岁的时候,再一个冬日,公子闹着要玩儿纸鸢,身边的丫鬟拗不过,就带着二公子在院中放纸鸢。谁知当时风突然大了,将纸鸢吹的绕到了树枝上,线也被挂断了,纸鸢就掉到了园子里的池塘中。在丫鬟用树枝去捞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二公子也偷偷拿了根树枝去打捞。一不小心,二公子就失足落入入了水中。跟着的两个丫鬟,一个情急也跳了下去,另一个去报信喊人去了。跳到水中的丫鬟也不会水,自然没有将二公子救上来。就在这危急的时候,眼看着二公子即将沉入水中,贵生的父亲正在附近清扫院子,听到了呼救声,赶忙跑了过来,跳进了冰冷的池塘里,将二公子和丫鬟都救了上来,可是他却因为力竭而没能上来。因为二公子落水的那个地方,在一个角落,位置比较偏僻,平时也没有人会去那里。因此等其他人知道的时候,将贵生父亲捞起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就因为这个原因,二公子就总是待贵生与旁人不同。”
“这么说来,你们二公子倒是个有情之人。只是很多事情都要适可而止。若是像他这般,那个贵生迟早会丢了性命。”冰玉冷哼着说道。
“姑娘为何如此说?”樱儿不解的问道。
“我且问你,那个贵生是不是经常仗着有二公子撑腰,做一些越过奴才本分之事。”这些冰玉不用想都能猜到。
“姑娘所言不错,府中的奴才受了贵生的欺负,都是有口不敢言。因为他们知道,就算说了也无济于事。”樱儿叹了口气。
“那夫人就不管吗?”
“二公子院中的人一向是都由二公子自己处置。”
冰玉点了点头,也就未在多言。反正在这侯府中,她也只是暂住,其他的又关她何事。出了事情,她就也权当看了热闹。
用完了晚饭,云氏还是有些不放心齐弘文,就让姜嬷嬷陪着一起去了鸣石居。
到了鸣石居的时候,看到齐弘文,正躺在院中一株紫薇树下的罗汉床上,福生在旁边打着扇子,而贵生则坐在旁边的雕花躺椅上喝着茶,俨然他也是这院子的主人一般。
福生远远的看见云氏走了进来,连忙提醒道:“二公子,夫人来了。”
齐弘文听了,赶忙坐了起来。
一旁的贵生听到了,更是如见到鬼魅一般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的穿着鞋子。
福生赶忙跑进厢房,搬了把紫檀雕花椅子请云氏坐。
云氏看了一眼福生,又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贵生,唇边浮起了旁人难以察觉的冷笑。
齐弘文看到母亲扫视了一眼贵生,连忙解释道:“母亲,贵生今日为了给我捉鸟,扭伤了脚,是我让他在这里歇息一会儿。”
可是齐弘文没有想到,云氏并未责怪贵生,反而关心道:“可有请了郎中看看。”
“多谢夫人关心,小的没事。”贵生心虚的回答道。
云氏点了点头,“无事就好。”
贵生方才将心放进了肚子里,在这侯府中,他最惧怕的就是喜怒无常的云氏。
“弘儿,母亲今日来是想告诉你,绿琼轩中住的可是一位贵客,你日后切勿在去绿琼轩。”
“知道了母亲。”齐弘文难得像今日这般听话。
绿琼轩中住的女子是谁,他已经知道了。下午贵生已经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他了。既然是母亲的亲戚,他自然不敢在去叨扰了。
“你这几日在府中多看看书,来年也去考个功名。难不成你想一辈子都像现在这般混日子吗?”云氏语重心长的说道。
云氏又看着福生和贵生厉声道:“你们都好好陪着公子温习功课,公子若是惹了事端,小心你们俩的脑袋。”
福生恭恭敬敬的听着。
那个贵生表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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