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正在宫中等着夫人呢。”一个着浅绿宫裙的宫女说道,云氏认得,她就是容妃的贴身宫女采星。
“有劳了。”云氏点头示意。
采星也欠身还了一礼。
红砖绿瓦的宫墙,宫殿顶上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流光溢彩。
云氏已经来过多次,之前每次来,她都会好好欣赏这皇城的景致。但这次,她却毫无兴致,匆匆的跟着采星的步伐前往容妃的玉华宫。
走了约摸有两刻钟,才到荣华宫。
“娘娘,夫人来了。”
云氏赶紧上前跪拜行礼,“容妃娘娘吉祥。”
容妃比云氏小几岁,眉眼和云氏也很相像,穿着月白色织彩百花飞蝶纹长裙,更衬的容妃肌肤赛雪,眼波流转间皆是风情。难怪这么多年圣宠不衰。
“姐姐快些起来的,自家姐妹无需多礼。”
容妃放下手上正在修剪的花枝,示意云氏起身。
“姐姐,快些到我跟前。”
云氏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容妃看到瞬间会意。“你们都下去吧。”
“是。”宫女们齐声答应,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侯爷薨了,姐姐要节哀。”
容妃知道姐姐闺阁时对齐侯爷很是仰慕,只是当时齐渊已有了妻室。云氏堂堂太傅之女,自然不愿与人为妾。只是没有几年,盛氏却突然离世。容妃趁机让皇上赐下旨意,将姐姐许给了齐渊。所以她自认以为姐姐得偿所愿的和倾慕之人在一起,自然很是恩爱。却不知两人早已心有芥蒂,毫无情意了。
云氏这么多年也没有告知容妃自己和齐渊早已是水火不容,两人更是无情义可言。只是觉得说了也无用。她和齐渊的之间的死结,没有人能解得开。
当云氏诞下齐弘文的时候,看着怀中粉嫩的孩儿,她就知道,自己的下半生是要为这个还在而活。
齐渊给她的痛苦她要加倍还回去,齐渊欠他的她也全部都要讨回来。
“姐姐无事,娘娘请放心,此次匆匆来面见娘娘,实则是有苦衷的,只是不知……”云氏有些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开口。
“姐姐但说无妨。”容妃瞧出来了姐姐似有难言之事。她今日也有事要求云氏。若是云氏的事情她能帮忙办成,她的事情姐姐想必也是不会推诿的。
“妹妹知道,我对侯爷是一片深情,可如今我才知道,我这么多年的痴情都是错付了,侯爷撒手而去,留我孀居侯府,无人照拂。我无所谓,只是可怜了弘文,没有亲爹的看顾,日后在这侯府中怕是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他的哥哥齐宴修是盛氏的儿子,此子生性冷酷,不念亲情,我担心日后弘文……”云氏突然停住未在说下去,一脸忧戚的看着容妃。
“姐姐是想让我替弘文求道旨意,赐弘文爵位吗?”
“没有战功赐的爵位都是虚爵,哪比得上侯府的世袭罔替。”云氏冷冷的说着。
“姐姐是想让弘文继承侯府的爵位。”容妃知道,侯府爵位都是由嫡长子继承,嫡长子过世,才会由嫡次子袭爵。
“所以,姐姐是想杀了齐宴修。”
云氏点了点头。
杀人容易,但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一个人,而又不让人起疑却很难。何况杀的还是一个侯爷。
“姐姐,此事怕是要从长计议了。何况现在弘文还小,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容妃劝慰道,云氏的这件事倒真是有些棘手。
必有蹊跷
“姐姐知道这件事让妹妹为难了,姐姐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求的妹妹的。齐宴修一直在外,在云安城尚未有根基,就怕时间长了,等他在京城站稳脚跟,到时再要除掉他,怕真是难了。何况他身边还有一高手时时相伴。”
“姐姐说的这件事,牵连甚广,一旦东窗事发,怕是连我也保不住的。请姐姐容我在思虑几日。”
云氏也知此事不能急于一时,也就未在多言。
容妃本今日本是有事要与云氏商议,但正好昨日云氏递了拜帖。就匆匆让云氏进了宫。但现在时机却不对,也就未在提起。随后两姐妹续了一下姐妹之情,宫门落锁之前容妃派宫人将云氏送出了宫。
谢府清芷苑
心中有事,谢韶卿今日起的颇早,用完早饭后,谢韶卿带着云露去福安堂给白氏请安。在看看白氏院中的丫鬟是否是自己要找之人。
谢韶卿到白氏厢房的时候,谢韶锦已经到了。
“给祖母请安。”谢韶卿福了福。
“你近几日可休息好了。”白氏语气中很是和蔼,仿佛一个慈悲的老者一般。
“劳祖母还牵挂孙女,孙女已经无事了。”
“二妹妹都病着,怎还为府中丫鬟的事情操心?我看你这身边的人当真是该换一换了,主子病着还要主子为这些琐事操心劳神。”
谢韶锦双眸含笑意有所指的看着谢韶卿说道。
“你们这说的是什么,换什么丫鬟?”白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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