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了。
王氏走到了谢韶卿的面前,将谢韶卿护在了身后。谢韶卿拉着王氏的衣袖,安慰她无事。
谢韶卿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谢韶婉岂是那种安守本分之人,今日吃了大亏,怎会愿意乖乖待在云溪阁,还不趁机向谢怀宗哭诉她这个姐姐如何欺负她。
该来的总会来,想躲是躲不掉的。她今日倒要看看这个多年未见的父亲会如此对她。
“真是我的好女儿,一回来就弄的家里狗跳鸡飞。”
“不知女儿做错了什么事,惹的父亲如此不快。”谢韶卿假装不知,明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谢怀宗。
在她幼时的印象中,父亲是很疼爱她的。就算后来苏姨娘进了谢府,生了谢韶婉,父亲仍然很疼爱她。
只是那些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她不是七年前的谢韶卿,他的父亲自然也不是七年前的谢怀宗了。
“你为何让老夫人关了你三妹妹和姨娘的禁闭。”
“父亲原来是为此事动气,禁闭是祖母关的,父亲当去问祖母,为何来问女儿。”
“你……你就是这样和你的父亲说话的。”谢怀宗脸上怒气更甚。
“女儿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苏姨娘不管怎样,也是父亲的妾室,你的姨娘,你这样不是打了爹爹的脸面吗?“
“父亲不问青红皂白就将母亲拘在望月轩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母亲的脸面。母亲才是谢家的嫡母,苏姨娘要真论起来也只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一句话噎的谢怀宗是哑口无言。
只是这才十二岁的少女,说话却是字字诛心。
谢怀宗此时才打量着眼前站的谢韶卿,身量已同王氏一般高了,出落的比王氏更加貌美。
在他的几房儿女中,俨然是谢韶卿更为出挑。但在见谢韶卿的时候,他的心中更多的是不喜,就像他现在不喜王氏一般。他已经快忘记了,谢韶卿幼时他为何如此疼爱她。
在他印象中,幼时的谢韶卿乖巧听话,长的粉雕玉琢。说话软软糯糯,整日围着她「爹爹,爹爹」的叫着。全然不似现在这般说话咄咄逼人的。
谢韶卿要是没有被王氏送走,他和谢韶卿也不会似这般疏离。这一切都是因为王氏小题大做。非要认为谢府有人要加害谢韶卿。
看着谢怀宗好似在思虑什么,谢韶卿也不想和谢怀宗因为此事在过多纠缠了。毕竟这件事,谢怀宗要真想知道真相,也是很容易弄清楚的。
“父亲若是无事,女儿和母亲就先走了。还有,父亲为何只是听了谢韶婉的一面之词,就不分是非黑白的来责问女儿。为何不回去问问谢韶婉说了什么惹的祖母如此不快。况且,女儿还没有那个本事想让祖母关谁禁闭就关谁禁闭。”
说完,谢韶卿挽着王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谢怀宗拿起桌上剩下的鱼食,用指尖捏了一些,扔到了水里。水中的锦鲤一下子全涌了过来,水花四溅。
“同福,你找人去福安堂打听一下,今日婉儿为何惹得老太太不快。”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安排。”
“你说我今日是不是错怪二小姐了。”谢怀宗抬眼看向同福。
同福看着谢怀宗面露难色,不敢言语。这主子家的事,他可不想掺和。
“让你说你就收。你若在不说,就去后院领棍子去。”
“老爷饶命,小的说就是。”
“老爷今日是有些冲动,但想是太过担心三小姐和姨娘了。”
谢韶卿要是再不回来,谢怀宗都快忘记自己还有这个女儿了。他现在和谢韶卿之间好像没有什么父女之情,有的只是陌生。
此时的谢怀宗倒是冷静了下来。
他的母亲白氏可不是那般好糊弄的,怎会因为谢韶卿的三言两语就将苏姨娘和谢韶婉给关了禁闭。
苍蝇不叮无缝蛋,定是谢韶婉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惹得老夫人不快了。
只是当时他看着苏姨娘和谢韶婉哭的梨花带语,我见忧怜,就未加思索的过来兴师问罪,是有些思虑不周了。
谢怀宗将剩下的鱼食全洒进了鱼塘中,起身离开了。
谢韶卿挽着王氏的衣袖,踩着青石子铺成的小径往望月轩的方向走去。
王氏现在身子本就不太好,看着刚才谢怀宗对谢韶卿如此这般,心中郁结之气更甚。
刚走进望月轩,王氏就有些体力不支,谢韶卿和顾嬷嬷将王氏扶到了榻上。
“卿儿,不必担心,母亲只是累了,睡一会儿就好了。”
“卿儿陪着你。母亲安心睡吧。”
“嬷嬷,母亲这样多久了。可有让郎中来瞧瞧。”
“郎中来瞧了,都说了夫人身体无事,想是心病,姑娘现在回来就好了。夫人心里一直牵挂的就是姑娘。”
紫竹居书房内。
谢怀宗坐在黄花梨雕花靠背椅上,端起桌上的青瓷茶盅轻啜了一口。
同福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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