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忱低着头, 细碎刘海下那双眼眸里?满是□□,捏着她泛红耳廓, 沉静了三?秒钟, 才慢慢收敛了表情。
他坐起身, 也将她扶起来, 抓来旁边一条羊绒毯子披在她身上。
顾北忱转身, 拿起旁边的手机, 神色已然没?有了方才的欲,取而代之的是没?什么表情的冷。
□□乍然终止, 裴南枝望着坦然讲电话的顾北忱, 心底没?来由的心虚,玉足落了地,踩着柔软地毯跑开。
跑进餐厅,裴南枝转身靠在中?央岛台,单薄手掌贴着脸颊,是滚烫的。
五分钟后,顾北忱走进餐厅, 看到裴南枝手里?端着水杯,视线却是落在面前的高级定制酒柜。
他缓步走过去, 从身后靠近她,双手穿过她腰间压在中?央岛台上,这样的姿态方便了他去蹭她的脸颊。
裴南枝也喜欢这样亲昵的姿态,身姿往后靠在他胸膛,“家里?打电话是有事儿吗?”
“是妈妈,让我们明天回家。”
“好啊。”裴南枝回眸看他,“明天周末,我刚好不用上班。”
顾北忱轻笑一声,“你?以?为?妈妈为?什么选了明天?她就是算好了她的宝贝儿媳妇明天不用坐班,能回家陪她一整天。”
裴南枝抿着唇笑,“我也喜欢陪妈妈。”
顾北忱低头,温润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很轻:“那不陪我吗?”
“都陪啊。”
“你?还?真是雨露均沾。”
裴南枝抓住他线条分明的手臂,“这个?词这样用好像不太贴切,因为?我的心明显是偏向你?的。妈妈是抽空陪伴,你?是时刻陪伴。”
作为?主?持人,她是懂得说话的,几句话将他哄开心了。
顾北忱低头看她,“真想喝酒,我陪你?。”
裴南枝眨了眨修长?的眼睫,心底是有些好奇的。
顾北忱白皙手指拉开酒柜,从最里?面拿出一瓶酒,“我这里?放着一种酒,spiryt,原产波兰的蒸馏伏特加。酒精度高达96,是世界上酒精度数最高、最烈性的酒。西方人称之为?‘生命之水’。”(注)
他将透明的雕花玻璃酒杯放在白色岛台上,往里?面倒入一点spiryt,端到她唇边,喂着她喝下一口。
浓密的呛人的酒味在喉咙炸开,裴南枝眼神随即亮了起来。
以?往她最多?跟着顾扉寻她们喝点红酒,很少碰烈酒,唇齿间溢着这香浓凌冽的味道,像是烟花在空中?肆意绽放。
顾北忱低头在她耳畔问,“怎么样?”
“像在心口开了一枪,”裴南枝笑靥如花,“酥麻酥麻的。”
她回眸,见顾北忱修长?白皙的手指端着透明玻璃杯,凑到唇边喝了口,片刻后低下头,温润的嘴唇贴着她香浓软乎的唇,将浓烈的酒渡过去。
裴南枝白皙的脖颈蠕动着,spiryt沿着喉咙缓慢而下,炙热的酒香沁人心肺。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雕花酒杯底的spiryt见底,裴南枝也感觉酒劲儿上来,脑袋变得昏沉,眼皮是沉重酸涩的。
顾北忱将酒杯搁在岛台,揽住她单薄的肩膀,将人打横抱起,往楼上卧室走去。
他的气息落下来,循着鼻尖往下找到她的唇,亲过去,温热地碾磨着。
“吱吱,刚刚喂你?喝了生命之水,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喂我了?”
许是喝酒的关系,浓烈的酒精侵入她的大脑,让她的神经变得兴奋,她唇畔带着浅笑,神色难得有了骄纵的意味。
“我喝酒是想壮胆,你?骗我喝酒则是心怀不轨。你?是不是想对我做坏坏的事情!”
顾北忱嘴角弯着笑,眉眼间满是舒畅的欢愉,“吱吱要壮胆,是想对我做坏坏的事?还?反过来诬赖我。”
她细长?精致的手指揪住他的衬衫衣领,微微往上挣脱了些许,与?他的唇近在咫尺。
“我哪里?无赖你?了。你?刚刚不是让我给你?喂生命之水?你?上次就是这样,给海棠花浇水,然后全部自己喝掉。”
顾北忱眼神沉了些许,“吱吱,还?清醒吗?”
裴南枝不管不顾地抓住他的嘴唇,声音软糯糯地在说,“海棠花想告诉你?,她也喜欢你?的枝桠。”
顾北忱确认了,这人已经不太清醒。
抱着人走进卧室,他半跪在床上,将她放入柔软的被褥中?,她身上的真丝睡裙犹如海棠花般彻底盛放,美丽至极。
为?她将柔顺的长?发捋到身后,露出白皙的脖颈,顾北忱低下头,嘴唇沿着她雪白脸蛋,一寸一寸吻过去,慢慢咬住她的耳廓。
“吱吱喜欢枝桠吗?那我给你?,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落在白皙肌肤上,裴南枝脑袋昏沉也知道躲不掉,仰起头望入他幽深的眼眸。
“北忱,我发现?寻寻之前说得不对。”
炙热落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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