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像只野狗,疯了似的,往死里打我。”
“还有一次,把我腿打骨折,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
“……”
“我听说你俩那时候是隔壁邻居是吧?该不会你白天和我见完面,晚上就和他滚在一张床上吧?”容裕向来说话很直白,直白的话总归是刺耳的,“你俩要是没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动怒生气?狗会为了自己碗里的东西咬人,但不会为了别人碗里的东西瞎叫。”
方清漪凉声:“他是人不是狗。”
容裕无所谓地耸耸肩:“打个比方而已,有必要生气吗?怎么,开个玩笑都不行?”
方清漪:“你看我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容裕:“那你的生活一定很无趣。”
方清漪:“你的生活一定很有趣,到处咬人,结果反被打。”
闻言,容裕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方清漪把茶杯放回桌上。
“咚——”的一声闷响。
“谢谢容总的款待,但我今天没什么胃口,就不吃了。”她站起身往外走,路过容裕的时候,慢悠悠地扔下一句,“败者只能逞嘴上功夫,不是吗?”
她出了包厢。
听到包厢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方清漪嘴角扯起轻蔑弧度。
她抽了包湿纸巾擦自己的手,走至电梯间时,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伸手,按电梯按钮时,余光里瞥到电梯间里的人,她动作一滞。
“……容屹?”
容屹淡淡地嗯了声。
方清漪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回的轻巧:“等你。”
方清漪伸在空中的手,指尖微颤。
又听到容屹问她:“吃得开心吗?”
方清漪心里油然而生阴森冷感:“你派人跟踪我?”
容屹不咸不淡地说:“在你眼里,我是个会干这类下三滥的事儿的人吗?”
方清漪一言不发。
她的沉默显然是一种默认。
容屹不是个乐于解释的人,但还是和她解释了:“我在酒店大堂碰到了那个实习生,是他和我说,你和容裕一块儿吃午饭的事儿。”
方清漪:“嗯。”
她其实有种天分,无论对话多僵持,总能忘却上一秒的对峙,若无轻重地开始下一个话题。
“你吃饭了没?我刚胃口不好,没吃饭,现在有点儿饿了。”
“没。”
“那我们一块儿吃饭?”
“嗯。”
“附近有家本帮菜馆,里面的菜挺地道好吃的。”
“好。”
容屹也有种天分,配合她说的每一句话。
比闷,大概谁都闷不过他。一顿饭也说不了几个字。
只是到最后的时候,他筷子一放,问方清漪:“他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
他没问,你和容裕见面都聊了些什么,你为什么会和容裕单独吃饭。他关心的,好像从来都不是旁人,从来都是方清漪本身。
方清漪也把筷子一放,静静地端详着容屹。
……还是没法儿相信,传闻不是传闻,是事实吗?容屹让整个家族分崩离析,手段狠决,不留余地。
“是惹我不开心了,但我又不是好欺负的人。”
“嗯。”
“而且我俩差点儿订婚,怎么说,也有点儿感情基础。”
容屹的脸黑了下来,双唇紧抿着,唇线绷直在一条水平线上,整个人看上去,处于一种尤为烦躁的状态。
方清漪笑:“说实话,我差点儿还当你嫂子了,容屹。”
容屹懒得搭理她,转头和招呼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应了声,去拿他们这桌的点菜单,等待服务员过来的间隙。
方清漪手撑着下巴,语调闲适,像是在谈论别人的私事儿一般,调侃玩味地说:“小叔子和嫂子,听上去就很刺激带感,你说呢?小容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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