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吐出象牙。
然后席佑失望了,因为adonis说:“他打两顿就出气了,回去让郑廷给你开点药擦一擦。”
真是他爹的难绷。
席佑不说话,摸着身上开始渗血的伤口,心里烦躁又不甘。
凭什么要让他出气,自己的身体那么珍贵,为什么要让别人出气。
蛇鼠一窝的烂货。
“当你床伴可真是危险啊。”席佑嘲讽道,“还得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另一个情人出气。”
席佑把脸一撇,面向车窗外不再和adonis有交流。
他就不该对adonis有所期待。
郑廷来帮席佑检查了伤口,带了不少伤药,问席佑是怎么搞的,怎么这么严重。
席佑余光扫视着adonis,声音闷闷地道:“被我们韩先生的某个情人打得。”
郑廷给席佑上着药,听到这话下手不小心重了些,痛得席佑尖声躲闪。
“嘶!你也要替adonis出气吗!都欺负我一个!凭什么!”席佑掀翻了药箱,不顾身上的血口子,躺在被窝里,被子蒙着头,安静的好像死了。
席佑不愿和任何人交流,郑廷也束手无策,看着正在通话得adonis叹了口气,将药箱里的药分门别类摆放好,给席佑写清楚每个药的用法和用量。
adonis进到卧室里掀开席佑的被子,在他完好无损的脸上亲了一下,又将吻落在他的嘴上,然后说自己要出去一趟,让他在家乖乖待着。
席佑狠狠擦掉adonis留在嘴上的触感,强忍胃里的不适又将头闷进去,等到卧室里的人走完了,门彻底关上后,打开了手机。
他的手指停留在和崔知瀚的交流界面上。
这是他第一次和崔知瀚通话,他的眼泪忽然涌出眼眶,鼻子酸得很,怎么都止不住哭泣。
“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席学生了呢?哥替你出气!”崔知瀚的声音驱散了席佑心里的阴霾,那天信誓旦旦说要帮自己找到八音盒的样子再一次浮现。
“知瀚哥……你能不能多陪我说几句话……”席佑鼻音越来越重,这段时间来的委屈仿佛都在此刻被激发出来,他忽然很想依靠电话那头的男人。
“当然了,席学生想说多久说多久,哥正好没事呢,陪你说多久都可以。”崔知瀚的语气是那样轻快,好像席佑的请求对他来说永远都不是障碍。
席佑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崔知瀚来救自己,但他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想连累崔知瀚。adonis身份特殊,崔知瀚被卷进来只会有麻烦。
所以就只是这样,能有个人站在自己这边就好,至少能让他知道自己还有人在意。
“哥……我有点困了……你能再陪我会儿吗?我想听你的声音入睡……”席佑的啜泣声时有时无,那是他极力压抑的声音。
崔知瀚轻声‘嗯’了一下,忽而哼起席佑那个八音盒的音乐,那是他上次好奇时拨弄出得声音,今天突然想起来,自然而然地哼了出来。
席佑的哭腔变弱了,崔知瀚意识到他已经睡着了。平稳的呼吸声将刚才的委屈一扫而空,席佑似乎现在才算彻底宁静。
“做个好梦,席学生。”
……
席佑解开了脚上的禁锢,他开学了。
刘哲兴奋地询问席佑的假期生活,被席佑一巴掌打在后背,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谁稀得管你呢~哥们儿又交了个新女友儿,贼漂亮,是烘焙系系花,改天带你见见。”刘哲炫耀着,但席佑一点儿都不在乎。
他想早点修完学分,早点离开这个狗屎地方。
“哎,对了,咱们这个选修课换了个教授你知道吗?原来的老头退休了,换了个年轻的,是个蛮屌的律师,好像姓……姓宋?”刘哲叽叽喳喳介绍着新教授,席佑低头刚拿出这堂课打印好的课件,就听见刘哲又说,“你看,老有型了,这宋老师。”
席佑抬头看过去,讲台上的男人西装革履,实在不像大学教授,倒是有点像个不苟言笑的社会精英,跟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宋黎的目光忽然和席佑对上,他冲着席佑的方向弯起眉眼,没了开始的冰冷,笑得和煦。
“看吧,老帅了。”刘哲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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