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才冷笑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反正他怎么也活不?了的,他直接道?:“你是贺池的人?呵,贺池可比他娘差远了,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二十多年前?他败给程昭,侥幸逃过一命,没想到最终竟然要死在程昭儿子?手里。
元才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对着程樾嘶声力竭地吼道?:“来?啊,你杀了我啊!我不?会听你的,做梦吧!”
程樾一言不?发,一匕首捅在了元才的大腿上,转了半圈后拔出来?,他对耳边宛若杀猪般的惨叫充耳不?闻,把匕首对准元才的另一条腿,抬头问道?:“下不?下令?”
元才满脸冷汗,痛得说不?出话,他被这冷酷残暴的手段震住,当?下便失了片刻之前?求死的雄心?,他怕程樾不?等他回答又往下扎,连忙使劲点头,从牙缝中费力地挤出几个字来?:“我这……这就……下令!”
屋内的小喽啰被这一出吓得噤若寒蝉,眼睁睁看?着程樾拖着元才走了出去。
决定
寨子里?的土匪们都和平日里?关系好的聚做一堆喝酒玩乐, 离聚义厅近一些?的自然发现了这边不同寻常的动静,巡逻队却把他们拦在了屋里?。
众人没了玩乐的心情?,缩在屋子里?忍不住猜测聚义厅到底发生?了什么, 离得远一些?的则什么都不知道, 还在喝酒划拳。
不多?时, 聚义厅的方向响起铜锣声,这是召集众人宣布大事的时候才会用到的,众人一惊,连忙放下手头的东西起身出?门。
铜锣声越来越密集,催促着众人,匪徒们或忐忑或茫然地向着聚义厅走去, 聚义厅前有一块极大的空地,可以容纳下一千多?人,空地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众人交头接耳,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寨子外,贺池从高处跃下,单手做了个手势:“准备动手。”
一刻钟后, 土匪们已?经全部到齐, 屋内却始终不见有人出?来,敲锣的人也什么都不说,有那大胆的忍不住上了聚义厅的台阶,正要推门去看,却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了惨叫声。
他被惊了一跳, 当即转身看去, 就见一群不知从哪摸上来的黑衣人正在对着众人砍杀,人数虽少, 身手却很好,兄弟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他被吓得肝胆俱裂,正待逃跑,身后的门却在这里?被打开。
下一瞬,这名土匪便瞪大眼睛倒在了地上,他到死都想不明白,这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池带来的人不是亲兵就是经过之前剿匪行?动后众侍卫挑选出?的精兵,这场以少对多?的打斗对他们来说算不上吃力,他们本来最大的困难便是要防止有漏网之鱼,可现在所有土匪都被他们堵在了空地上,逃跑无门。
土匪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寨子里?一个主事的都没有,他们心中本就一片惶恐,再加上贺池等人来势汹汹,他们士气就先矮了一截,更加没有胜算。
这场战斗结束得比想象中更快,两刻钟后,空地上便彻底安静下来。
贺池让人清点己方的伤亡情?况,安排薛棋把受伤的兄弟带下山送去医馆,之前剿匪便是他负责的屿县周围,因此他对这里?最熟,这个活便理所当然地派给了他。
剩下的人贺池却没让他们清理战场,而是下令让众人就地休息,他们长途奔袭,又?经历了一场厮杀,已?经撑到了极限。
把安排众人分批值守的事交给徐九,贺池便转身离开了。
程樾把元才交给手下看管,拎着两坛酒在寨子里?转了一圈,最后才在寨子边缘的桃花树下找到贺池。
贺池抱臂靠在树干上,正抬头看着月亮,程樾扔了一坛酒过去,嗓音带笑:“王爷是要学那些?书生?对月作诗吗?”
贺池接住酒,没应程樾的打趣,只?道了声“辛苦”,然后拍开酒封和他碰了碰,仰头灌下了一大口酒。
程樾慢慢收了笑,能让这位爷反常成这样的,他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件事了。
他叹了口气,拿起酒跟贺池碰了一下,“发生?什么了?”
贺池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跟他说起了这段时间?的事。
自古以来,情?爱之事总是让人烦忧,程樾也没想到,这小霸王喜欢起人来竟会是这副模样。
贺池身在局中看不透,但是在程樾看来,云清应当也不是全然对贺池无意?的,他斟酌着开口道:“找到喜欢的人不容易,你连心意?都未表明,怎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王妃或许是有别的顾虑呢?”
贺池没有说话,他把另一只?手攥得很紧,手心里?的玉坠硌得他心里?也跟着发疼。
离开封宁之后他没有一刻不在想着云清,他见过云清那么多?不为人知的模样,他那么好,他怎么会甘心呢?
思念像野草疯长,只?有抬头看着月亮,想象云清也和他看着同一轮明月,才能聊以慰藉。
程樾见他的模样,知道多?说无用,于是也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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