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常来北京,约她见面,听听她对控油系列产品的反馈和评价,等周一上班后去嘉辰拜访闵稀。
吕臻暂时按了静音,对傅言洲歉意道:“傅总你忙,我还有事。”
两人都无意多聊,各自乘车离开。
傅言洲拒绝了朋友今晚替他庆生的好意,连严贺禹组的局也推掉,从酒店直接回大院老宅。
母亲专程休假,回来陪他吃生日饭。
离婚后他从父母那里得到的关心,比前三十年加起来的还多。他多次跟父母说过,他没事,父母根本听不进去。
中午喝了两杯白酒,到了车上,傅言洲靠在椅背里休息,直到汽车轧过长长的减速带,他睁眼看车外。
这么长又这么明显的减速带只有大院有。
汽车行驶的方向不对,他家是往右拐,现在司机拐上了左边那条路。
左拐是通向闵稀家的方向。
这几个月里他经常去看闵稀,司机都形成条件反射了,但凡能遇到闵稀的地方,都得试试。
路过闵家的门口,她的车停在车位上,岳父的车也在。
闵稀今天悲喜交加,从婚礼现场难过到半路,路上接到闵廷的电话,说爸妈今天都回来,让她晚上回家吃饭。
能见到母亲的喜悦把难过冲淡了一半。
回到家时,父亲在给她榨西瓜汁。
闵稀见到父亲的第一句话:“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闵疆源不清楚:“我打电话是你妈妈秘书接的,秘书不确定她什么时候开完会,但今晚肯定回来。”
秘书接听电话,听到是他的声音,因为太紧张说话都有点结巴。
他没为难秘书,先挂了电话。
闵稀背倚在料理台上,父亲在挖西瓜瓤,她捏了一块吃。
“爸爸,你记不记得你跟妈妈多久没见面了?”
闵疆源手上的勺子顿了下,继续挖瓤,说:“四个多月。”还是今年四月份的时候,他在妻子出差的那个城市开会,晚上见了一面。
如今他们工作特殊,没法再像年轻时那样来去自由,额外的行程会给太多人增加工作量。
而且他的工作行程也密集,根本抽不出时间飞去另一个地方。再加上妻子不想见面,所以见面的机会更是难上加难。
闵稀伸手正想再捏一块西瓜瓤,手机响了,她抽张纸巾擦擦手,捞过手机,是母亲的电话。
“喂,妈妈。”
闵疆源听到称呼,忽而转脸看向女儿。
江芮现在在机场,刚接到通知,因为恶劣天气航班无法正常起飞,至于什么时候能起飞,广播里没说。
“稀稀,妈妈这边下暴雨,飞机没法起飞,晚上肯定来不及陪你吃饭。”
“没关系的,不管多晚我们都等你回来。”
“你们先吃,万一半夜才到呢。”
“那就等你到半夜。”闵稀打消妈妈的后顾之忧:“明天我和哥哥都不上班,爸爸也休息,睡那么早也睡不着,我今晚在家住。”
她盼着母亲回来的心情又像回到小时候,小的时候每次在电话里知道母亲要回来,不时看一下爷爷家的摆钟,恨不得把指针转快点。
“稀稀,你现在在家?”
“嗯,都在家。”
闵稀现在跟母亲打电话不再单独提父亲,搁在以前她肯定说爸爸在给我榨西瓜汁。
陪母亲聊了二十多分钟才挂电话。
闵疆源等女儿从耳朵边拿下手机,他才插上榨汁机电源。
他自己的手机在料理台的另一边,拿过来放在眼前。
两杯西瓜汁榨好,他的手机也没有电话进来。
今天北京也阴天,预报有大雨,天阴沉沉的但一直没下。
因为阴天,天黑得早,还不到六点半,暮色盖下来。
母亲发消息给她,飞机还没起飞,今天不一定能飞。
【那起飞之前你告诉我,我和哥哥去接机。】
江芮嘴上答应女儿:【好的。】
母亲赶不回来,他们凑活吃了晚饭,父亲给他们做了云吞面。
她和哥哥更喜欢吃馄饨,母亲喜欢吃面。
晚饭还没吃完,外面起风了,随后大雨落下,闵稀看着窗外的疾风骤雨,担心母亲的航班有可能会取消。
吃过饭,父亲去楼上拿了眼镜,在客厅看文件。闵廷也把电脑拿到客厅,边陪她闲聊边处理邮件。
她今天给自己彻底放一天假,没想跟工作有关的任何事。
整晚就她最闲,靠在沙发里喝汽水。
闵疆源发短信问妻子:【你那边怎么样了?】
江芮公式化回复:【能回去,大面积延误,在排队等起飞。】
紧跟着,她又发一条:【跟稀稀说还没起飞,知道了她又要去机场接。】
晚上十点半,母亲发来消息:【稀稀,妈妈刚下飞机,到家得凌晨,你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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