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了。好心情升至高潮,是在发现?厨房里忙碌, 披着围裙的人是她高高在上的表哥霍以南的时候。
李夕雾阴阳怪气的:“这是谁啊?这还是那个随随便便一套西装就要十几二十万的霍以南吗?他竟然披着三十块钱一条的围裙下厨做菜,我的天呐,这是我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吧!”
霍以南面无表情:“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李夕雾闲声道:“除了嘴巴,我还可以用手说话——‘键盘侠’你?没?听过吗?手说出来的话,可比嘴巴说出来的话难听多了。”
她一脸天真, 故意发嗲:“哥哥, 是想听我用嘴巴说话, 还是用手说话呀?”
霍以南冷酷无情:“要么滚出去, 要么闭嘴吃饭。”
李夕雾:“……”
她撇了撇嘴,暗自腹诽:煞风景的老男人。
余光瞥到霍南笙,李夕雾朝她招手:“笙笙, 早上, 不对,中午好啊。”
霍南笙扯了抹笑:“中午好。”
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餐厅里,三人落座。
李夕雾左右瞟,没?见到商从洲人。
“我那油盐不进的初恋呢?”
她取代号的方式太离谱, 霍南笙侧眸睨她, 神情里, 满是荒唐:“你?说的, 该不会是二哥吧?”
“为什么要叫他二哥?我不喜欢。”李夕雾愤懑,“会让我想到我自己的二哥的, 他比我初恋还渣。”
“因为他不管是在商家,还是在我们这几个兄弟里,都排第二个。”霍以南把最后一盘菜端出来后,给她答疑解惑,“他有两个不省心的堂弟大?晚上闹事儿,进局子里,他过去捞人去了。估摸着,这会儿带着那俩混球回大?院替他俩求情去了。”
商从洲在小?辈里颇受欢迎,他性格好,又有担当。大?院里但凡叫他一声“二哥”的,出了事儿,第一时间都会找他,而不是找自己家里人。他做事周全稳妥,求他办事准没?错儿。
所以像这种大?半夜起来,让他去局子里捞人的事儿,几乎每个月都要上演一次。
闻言,李夕雾双眼?放光:“我和他结婚的话,要是出轨了,他是不是也能?帮着我隐瞒啊?”
“咳咳咳——”
霍南笙一口水呛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霍以南训诫的目光,警告着李夕雾。
他伸手,拍打着霍南笙的背,帮她顺气?儿。
“好些了没??”
“嗯。”
霍南笙咳得?脸泛红,缓过那阵后,她望向李夕雾:“表姐,你?还没?结婚呢,就想着出轨啊?”
李夕雾不以为意地说:“不然呢?我反正是不相?信男人说的‘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这样的鬼话的,还这辈子呢,这个月他都不一定?只爱我一个。比起结婚了我发现?他出轨,不如他发现?我出轨吧,反正如果婚姻里一定?有一个人要出轨,那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李夕雾!”
“……”
霍以南声音里裹挟着寒冽,李夕雾听得?浑身毛骨悚然。
但她是真的被惯坏了,即便被这么威胁了,她也仅仅是收敛着,小?声和霍南笙低语:“笙笙,相?信男人的话,倒霉一辈子!”
霍以南放下手里的筷子。
“咯噔”一声。
是李夕雾心里发出的声音。
她见风使?舵地改口:“但也不能?一言以蔽之,世界上也有可能?有好男人的。比如说我们的哥哥,他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谁嫁给他可真是走了八辈子运。”
也不知为什么,走了八辈子运,听上去,像是,倒了八辈子霉。
不止霍以南听出来。
霍南笙也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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