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套是在边角处,光线很好,南北通透。
孟凭歌刚走进去,一股沁人心脾的檀香味道便扑面而来,撩开她颊边轻盈的发丝,灌入了鼻间。
房子四周的玻璃落地窗光洁如新,清透敞亮。复古的家具、字画以及吊灯等等在其映衬下,都被烘托出了一种圣洁的美感。舒适度高得令人感觉像是,走进了一个儒雅人士温柔的怀抱里头。
江雨看得眼睛都瞪圆了,不可置信道:“哇……好漂亮啊,值了值了,幸亏我当初转发了。”
孟凭歌非常赞同:“是啊!”
江雨赶忙掏出手机,对着周围拍了一圈,喃喃道:“我得多拍点儿图,毕竟搞不好这种地方我一辈子就只能够住一次。”
孟凭歌微微一笑,捏着下巴想了一下,说:“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这么悲观,得对自己有点儿自信才行,万一搞不好哪天就发达了呢?”
江雨急忙对她摆了摆手:“我反正已经放弃远大梦想了,经过这些年的摸爬滚打,我算是明白了,我就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孟凭歌笑了:“好,那你就躺平玩吧,我好好拼一下,等我拼出头了,带你吃香喝辣!”
“好啊!”江雨马上又踢踢踏踏地跑到一边,看卧室去了。
孟凭歌欣赏着房子里头的各类小细节,走到了客厅中央停住。那里摆放着一张棕褐色的茶几,随意地搭着一张米色棉麻布,还有个质地清润的湖水蓝花瓶坐落在上头,几只马蹄莲从瓶口探出了脑袋来。
马蹄莲枝干笔直,花瓣无暇,此刻正昂着头颅,坦然承接着从窗口处落进来的阳光,气氛安静祥和,又朝气十足。
孟凭歌怔怔地走过去,用指腹轻轻触碰了下那高洁至极致的花瓣。
“独秀一支洁如玉,黄芯探头闹春寒。”
孟凭歌当年见到它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说不清为什么,就是磁场合上了。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马蹄莲的话语是:揉纹清水文追更价君羊衣无贰尔七五贰八一永恒、圣洁虔诚、纯粹的幸福、尊敬爱戴,以及忠贞不渝的爱。
那些正是她由心而发全力以赴追逐着的东西。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那么巧。
在对马蹄莲有所了解过后,就更喜欢了。从那以后,孟凭歌每个月至少都要给自己买上一两支,用矿泉水瓶子装水插着,放到客厅茶几上头精心地养着,经常双手合十对它祈祷,求它帮自己实现梦想。实现那个想要拥有纯粹稳定幸福的梦想。
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了她刚满十七岁的那一天,却还是被打破了。
那天她刚回家,还没将那句“我回来了”说出口,一阵剧烈的争吵声就从客厅里头传了出来。原来是孟军和林广莲又吵架了,这会儿已经有着要打起来的苗头。
孟凭歌一急,赶忙上前拉架,护着林广莲的同时,叫孟军不要激动。结果孟军瞬间就把矛头指向了她。
“给我闭嘴!你特么一个讨债的懂什么?这里轮得到你说话?!滚!”
孟军说着,就将桌上的马蹄莲给掀翻到了地上,再一脚踩瘪了瓶子,又踩烂来花。
事出突然,孟凭歌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眼泪已经掉到了唇角。于是她一边用手背擦眼泪,一边拿起矿泉水瓶子稀烂的马蹄莲,跑出去丢进路边的垃圾桶中,像个三岁小孩儿一样站在那里大哭了十多分钟。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买过这花。
却万万没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又有人送了她。
那天,她刚吃完高中毕业散伙饭,正准备回家,姜炙就拦住了她。
“我有个事儿要和你谈谈。”姜炙认真地看着她。
她当时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姜炙为什么会突然用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看着自己,出于好奇,还是跟着姜炙走了。
然后,姜炙带着她去了一个湖边,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看着她:“毕业了,成年了,我们都长大了。”
“嗯。”她点头:“然后呢?”
姜炙摘下帽子捋了一把头发:“有个事儿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否则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以前不是总有人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吗?当时我说不可能,我说狗才喜欢你,你还记得不?”
“记得。”她的心脏开始缓慢跳动,“那……然后呢?”
姜炙捋完头发又重新戴上了帽子:“我现在要坦白。我是狗。”
孟凭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姜炙就跟变戏法儿似的,突然变出了一束马蹄莲,递到孟凭歌面前:“和我交往吧。以后以要再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了,在我这儿,你可以自由自在地做你自己。因为,我会爱你,会帮你处理一切问题,给你幸福。”
孟凭歌当时就懵了。她本来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以为自己脸上那张名为坚强的面具十分完美,坚不可摧,以为自己的软肋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发现。
可是,姜炙却轻而易举地就揭穿了她所有的伪装把戏。
突然一下子,她捂着脸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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