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妹!我看你们最近又新进了不少雪糕,不如先给哥哥赊一根尝尝,怎么样?”
刚打完乒乓球的许一浩倚在小卖部门口,发梢上还挂着滴滴答答的汗珠儿。他一边对着新来的打工小妹凹造型,一边又用眼神在那些花花绿绿的雪糕包装上来回扫描,似是在筹划着今天要再白吃白拿些什么。
小妹是前几日刚上岗的,文化水平不算高。好在她为人实诚,又长得周正,校领导觉得她不贪财又怕事,才给了她这份工作。
校领导着实是个在人间行走了半辈子的老油条,小妹果然实在不擅长应付许一浩这种油嘴滑舌又脸皮贼厚的人精。她总是应付不过许一浩的软磨硬泡,刚上岗没几天,就允许他在小卖部赊了好几笔账,却从来不见他还。
校领导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加之许一浩的老爸可算是个风云人物,校领导根本惹不起,也就对许一浩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盼着再熬两年,把这惹不起的小祖宗赶紧送出学校。
而老实的小妹不想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校领导却又假装没看见账本上许一浩赊账的红字,只要求她把营业额尽数上交学校。如此,小妹只能自掏腰包补了好些饮料的欠款,天天吃些无处喊冤的哑巴亏。
许一浩除了逃课打架,最喜欢的就是约上一帮狐朋狗友在操场边的乒乓球台上打乒乓球,仿佛窄窄的四张球台是他们的据点,“帮派”之外的人如果擅自碰了,那是虽远必诛。
进了六月,许一浩在乒乓球鏖战中流的汗愈发多,来到小卖部赊账也愈发频繁,小妹终于吃不消了。
下午四点,最后一缕刺眼的阳光从错落的缝隙之间洒下,斑驳的树影落在许一浩帅气白净的脸上,将许一浩帅气的脸庞映衬得更是棱角分明。
许一浩一直帅而自知,他自信地摆出一个自以为很迷人的招牌笑容,呲着大牙拄在冰柜上对着无奈的小妹嘎嘎傻乐。
小妹看着许一浩脚边几个空空的饮料瓶,想着今天又要贴补多少钱,心仿佛在滴血。瓶壁上的氤氲雾气已经尽数散去,化作水渍滴落在地,又被午后炽热的阳光烤得无影无踪。
“不行!”小妹一横下心拒绝道,“许哥你就行行好吧!先把上个月的饮料钱给妹妹结了,行不行?”
“这不是前一段时间打架被处分了,老爹扣了我这个月的零花钱嘛。”许一浩恬不知耻地嘟囔道,“小妹这么好看,我怎么会忍心欠小妹的钱呢?”
许一浩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殊不知他校服口袋里还装着一张老爹给他的信用卡,限额两万,随取随用。
长相平平的小妹听到有人夸自己好看,当然开心,更何况许一浩还是个面容周正、身材壮实的大帅哥。但这几句恭维的代价实在是太过沉重,一想到自己那些流进校领导钱包里的工资,她还是冰冷地拒绝了许一浩继续白吃白喝的请求。
与小妹僵持了几轮无果,手中的半瓶功能饮料也已经从冰转温。许一浩愈发觉得无趣,看到小妹手边的手写账本上全都是自己赊账的记录,难得良心发现了一回,从湿透的裤兜里掏出几个钢镚儿,丢在冰柜上就离开了。
对许一浩大名早有耳闻的小妹还以为校霸会大发脾气,或者找一帮人直接来小卖部一通乱砸。小妹嘴上硬气,双腿却吓得早就发软。看到游手好闲的许一浩逐渐走远,小妹这才喘出一口大气。
“好好的帅哥,怎么就是个人渣呢?”
小妹叹了口气,在账本上划去了几行。看着下面还有数十行许一浩的赊账记录,小妹又开始头疼起来。
上课铃早已响过了十来分钟,许一浩的那些狐朋狗友也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他一个人坐在操场边的乒乓球台上发呆。
等到那瓶功能饮料也见了底,垂落的夕阳正从操场的另一头缓缓坠入地平线。许一浩身上的汗水已经被风干,他瘪了瘪嘴,随手把空饮料瓶扔在球台边,大摇大摆地进了教学楼。
距离第二节自习课下课还有十五分钟,许一浩好似检阅行军的将军,在高一和高二的教室门口趾高气扬地踱着步,把那些偷偷眉目传情的小情侣纷纷吓得别过头去。
终于,许一浩溜达到了高一十五班的门口。就在他打算收拾东西直接回家时,一股难捱的尿意却突然从下腹涌起,催得许一浩脚步顿了顿。
四五瓶含糖饮料下肚的许一浩心中哀嚎一声,只能转过身,想冲着走廊尽头的男厕狂奔过去。
然而此时,一声严厉的呼唤从背后叫住了他。
“许一浩!”
许一浩被班主任严恪的声音吓得下腹一软,险些全都给交代在走廊上。
恼羞成怒的许一浩转过头,看到满脸愤怒的严恪站在自己身后,气得直接翻了两个白眼。
严恪是上个月刚来学校的新人教师,直接就接手高一十五班这个学校里没人敢碰的烫手山芋。高一十五班是全校有名的差生班,真可谓是藏龙卧虎、刺头云集。只许一浩一个就已经足够可怕,更别提他的那些小混混手下也基本都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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