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会是谁?
我对着对讲机问:“谁?”
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程副总在吗?”
阿朗公司的人?阿朗去欧洲开会啊!如果他们公司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他不在。”
“你是程副总的弟弟吗?我是孟文歆……”
孟文歆?我好象有听过……好象是阿朗公司里的一个小主管。
“我是程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你能帮帮我吗?……我走不动了……”
“你怎么了?”我开门看到他一身狼狈,衣服上有干涸的血迹还有没有愈合的伤口,着实吓了一跳。
“你能借我躲一个晚上吗?我从山上逃出来,身上一毛钱也没有,走到这里已经没有力气,才会按你们家的门铃……”他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微弱的说着。
山上?那边好象有几间私人别墅…看他那副惨样我也没心思多细想,就让他进门。
我给他喝了杯热可可,恢复点体力,然后让他去洗澡。他的伤口必须马上处理,我拿着药和衣服在外面等他,结果迟迟没动静。
我敲敲浴室的门,“孟文歆?你怎么了?开门!”
一会儿他开了门,他人趴在地上。
我连忙去扶他,“你是晕倒还是跌倒……”结果看到他的身体我就说不出话了。
见血的鞭痕,烧焦的烙痕,还有一堆我不太知道的伤痕交错在他的身体,红的、青的、紫的、黑的,五颜六色。还有环……乳头上、肚脐眼上,性器官上……地上还有两只环,孟文歆刚才可能是想把环拿下来,扯到痛晕过去的。
我哪里看过这种场面?眼泪直冒,吓得不知所措。
“你别哭……”孟文歆还安慰我。
我擦擦眼泪,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你得去医院,我送你去。”
“我不要。”孟文歆哀伤地摇摇头,“我不想再让别人看到我这样子……”
我知道男人的自尊,也不强迫他。“我帮你伤口做简单的处理。”
“不,让我自己来。”
“我看都看了,有些地方你自己看不到也构不到,还是让我帮你。”
我和他沟通半天,他才趴着让我处理他背部的伤。我忍住眼泪,咬着牙,手指微微颤抖帮他处理背部的伤、后腰、屁股,结果,不小心看到他的私处,眼泪就止不住了。
那里外翻了。好可怕!一般的性交是不会弄成这样的,那是用器具强力扩张所造成的。难怪孟文歆不敢上医院。
“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你看到了?”孟文歆语气很平静。
我连忙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你招惹了谁?他怎么这么惨忍?”
“那种人把别人的身体当作玩具,玩坏了就算了,他可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残忍了。”我听到他凄惨地笑,“不一定他还觉得那是他对我的宠爱呢!”然后他狠狠抓紧我的床单,像似想把那人碎尸万段,情绪过于激动就昏了过去。
我怎么唤都唤不醒他,摸摸他的额头居然发烧了。
我脑子一团混乱,只能赶快打电话:“江离,救命。”
结果孟文歆还是住院了。
江离是我的高中同学,现在是大医院的外科主治大夫。我们都是柔道社的,不过我是威风凛凛好吃懒做的社长,他是可怜兮兮任劳任怨的副社长。
下班后我去医院看孟文歆,孟文歆正在睡,我问江离:“他怎么样?”
他的脸就像一张标准的黑桃j,“很严重。”
我不耐烦,“废话。不严重会送医院。”
“你怎么会捡这样的人回家?”
“是他自己按我家门铃的。”
“你不用解释,你在高中时就已经有同情心过于泛滥的情形。”
我哼哼两声,“是吗?奇怪,那为什么每次我把你摔出去都有莫名快感?”
“……”我只要一提高中时对他全胜的事,江离就会乖乖闭嘴。
“不闹了。阿离,他怎么样?”
“有我在,你放心。”
我松了一口气,心里突然很感激江离,我说:“我给孟文歆炖了鸡汤,你要不要顺便补一补?”给他盛了一碗汤。
“总算你还有良心。”江离的扑克脸扯出一个笑,是说不出的怪。他吹了吹鸡汤喝了一大口,猛皱眉头:“你炖什么汤?”
“四物汤。孟文歆流很多血,我跟中药老板说要补血的,他就给我包这个。好喝吗?”
“程皓,四物汤是给女人喝的!”
他抓狂,抓住我领子,我反射性的把他摔出去。
等我回神江离已经摊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啊……阿离,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不要紧?”
他咬牙切齿:“你放心,死不了。”
孟文歆醒醒睡睡,五六天后终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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