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柴水消耗再加上辛苦费,每天再给一毛,赵梅跟周嘉妮商量:“周同志,要不你把我娘家种的那些也收了,柴水什么的就不用给我钱了。”
她娘家条件也不好,还时时接济他们,要是能让她娘家赚点菜钱,也算她为娘家做点事,这点柴水就无所谓了。
周嘉妮:“该收收,该给给,我收谁家的不是收啊?除了鲜的,直接晒好的也行,还有像是木耳、菌菇、花生等这些干货我都要。”
“嫂子,等将来我搬到知青点,可能还要借你家存存东西啥,到时候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但这回就按我说的。”
赵梅没再推让,忙应了下来,计划明天上午回娘家说声,让她哥摘了晚上送过来。
下午周嘉妮被安排去红薯地干活,前头的人负责割,她负责用耙子拢,拢上一堆抱到地头上,再统一运到场地摊晒。
她在这边干着活,不远处负责刨地瓜的两个男青年频频朝这边打量,互相捅咕着笑了几句什么,片刻后,其中一个朝周嘉妮走来。
“同志,你是前几天才来的新知青吧?怎么称呼?”
周嘉妮直起腰循声看过去,她能认出这是上两届的老知青,但名字对不上了,客气地点头道:“你好,叫我周同志就行。”
“我叫严满仓。”严满仓笑着问道,“你是从齐阳来的吧?在这边还适应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有些熟悉的情景在脑子里掠过,周嘉妮一阵头皮发紧,忙道:“谢谢你的热心肠,暂时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严满仓还以为她不好意思,忙道:“没事,都是知青,搭把手应该的,而且我有的是力气,你……”
“严同志,真的不用!”周嘉妮赶紧划拉了一堆地瓜秧抱着去了地头上。
严满仓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拒绝了,沮丧地回去,赵聪凑过来小声问他:“咋样咋样?是不是那个?”
严满仓点点头,道:“应该没错,我想象不出比她还俊的人得长什么样。”
昨天才听说这批新知青里有个长得很漂亮的,没想到今天就碰上了,就是人家似乎没那个意思。
“肯定是害羞呢。”赵聪冲他挤挤眼,怂恿道,“别这么快放弃啊,这种初来乍到的才好追,多送温暖多关心,你想想咱刚来的时候啥心情,等时间一长人家适应了就轮不到你了……”他还要再说什么,见周嘉妮返回,忙道,“回来了回来了。”
周嘉妮走了两步停下,摊开掌心抢了个红包,划着界面看了眼群里的信息,北极甜虾、冷冻榴莲肉、大黄花鱼,都不是她想要的,遗憾的合上手掌回去干活。
刚拿起耙子,严满仓又走了过来,比先前更加殷勤地道:“周同志,我来吧,你去旁边歇着,这点活我捎带手就做了。”
前头割地瓜秧的婶子扭头看过来,露出了然的、意味深长地微笑。
周嘉妮以为刚才的举动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知道严满仓没看懂还是不死心,她深吸了一口气,索性直接说道:“严同志,这是队长分配给我的任务,我完全能胜任,而且你这样对女同志来说影响很不好。”
严满仓脸色渐渐涨红,有些失望的回了赵聪那边。
赵聪见他脸色不好,没敢调侃,赶紧安慰道:“算了算了,长得好看的人都傲气,还不一定适合过日子呢。要不还是昨天那个吧,我看昨天那姑娘也行,你俩不是聊了很久吗?”
严满仓脑子里浮现出另一张朝气蓬勃的脸,皮肤微黑,眼睛又亮又有神,交流起来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虽然她也委婉的拒绝了自己,可没像刚才那姑娘似的让人下不来台。
最起码,还跟他聊了很多这批知青的情况。
但是…严满仓忍不住又朝周嘉妮那边看了一眼,嘴上道:“再说吧!”
种完麦子就扩建知青点,新知青都得搬过去,等离得近了说不定还有机会。
晚上,周嘉妮跟着赵梅从三位老乡家里收了二十多斤鲜豇豆。
二十多斤看着不少,但九斤左右才能晒一斤干的,但吃的时候泡一点就能炒一大盘,也挺出数量。
不光有鲜豇豆,还收了五斤干的,这是人家去年的存货。
鲜豇豆一分八一斤,干豇豆两毛钱一斤,在周嘉妮这里划算的不行。
除了豇豆,周嘉妮还从老乡手里买了三斤粉皮、七斤生花生、二斤鲜枣,鲜枣是老乡家里枣树上结的,口感算不上特别好,就是吃个新鲜。
于晚霞跟孙萍被她这阵仗影响的有些意动。
两人倒不是为着冬天的时候吃,都想给家里人寄点回去。
但又不想从鲜豇豆开始操作,便这个给周嘉妮冲了一碗麦乳精,那个给周嘉妮匀了手里所剩不多的酱豆干,还帮她把当天换下来的衣服洗了,然后瓜分了那五斤干豇豆。
周嘉妮笑骂:“俩懒姑娘,自己找老乡打听打听就能买着,非从我手里倒。”
于晚霞毫不客气地道:“捡现成的多香啊。”
孙萍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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