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跃跃欲试地想:真淫荡,原来被玩子宫会变成这样的淫兽吗?
如今这个器物却用在了他身上,这算什么?他被看做是玩物了吗?
他脸色愈发难看,早上被伏山潮操,回来没多久又给不知道哪冒出来、一脸傻逼样的私生子干,人生已经如此荒谬了,更荒谬的是——他,方逐意,居然被当成了一个随手可弄的玩物。
他跌跌撞撞起来,经过镜子,便看见上半身满是咬痕,方逐意停住脚,摸到脖颈、喉结边。
那曾有伏山潮留下的吻痕,但吻痕之上,又覆盖一层咬出血丝的牙印。
手轻轻抚上去,面色越抚越沉,猝然,他大力揉搓起那一块,好似要把那一片凹凸不平的皮肤展平。
但牙印如同烙上去的一枚标记,怎么揉它都还昭昭地贴在那,搓得再大力,标记也只是越发深刻、越发红驳。
半刻后,他的拳头泄愤一般砸在一边的柜台上,又气不过地将放置在上面的复古台灯挥到地面。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佣人敲敲门问:“少爷!出事了吗?”
方逐意瞪向门扉,随便批起一件长袍,声音沙哑道:“滚进来。”
顿了下,他又道:“给我拿杯水来。”
佣人弓下腰,托来几个样式不同的杯子,分别装上茶水、饮料、酒水,方逐意今日要么是坐在伏山潮的鸡巴上,要么是被方怀仞弄,水都没喝几口,目光扫过那么多杯子,他只捡起白水来喝。
因为白水最解渴。
佣人朝方逐意鞠躬,正要退出去,方逐意忽地眉一拧,眼光凛人地一推。
他问:“今晚家宴?”
女佣低低头,尊敬道:“是,方总交待我们说少爷您需要好好休息,让我们别把您吵醒。”
砰!杯子摔在地上,支离破碎地朝四周溅开,女佣瑟缩地后退,头都不敢抬,只听见碎片中心的方逐意冷笑道:“不叫我是为了让我休息,还是为了让我别在家宴上露面?”
女佣沉默,半刻后,沙哑、格外冷然的声音阴恻恻响起:“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你们知道吗?”
这一刻的寂静格外扎人,方逐意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女佣,女佣微不可闻地抖了抖,一个想迫切得到答案,一个在斟酌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少爷想知道些什么答案。
女佣茫然而踌躇道:“今天下午,好像一切如常……”
方逐意崩紧的肩膀一松,幸好,那种丢人事情还没几个人知道,他转身,随口吩咐:“把地板收一下。”
“对了,家宴进行到哪一步了?”走到内间的方逐意步伐一顿,问。
方家自有家宴的传统,除每年新年一次,遇到大事也会举办家宴,在宴上公布家族大事。
能来参与家宴的只在少数,除却掌握公司股份较多的旁系家主,还有在方家承担要职的家族成员。
华丽繁蔓的水晶灯下,方家人逐一入座,女佣小步走来,从传菜机器人上取下菜肴,缄默地将镶金丝瓷盘放在每一位方家人身前。
纵然这个时代,内城已经实现机器人代替人工进行家务劳作,但权贵家中反倒更偏爱使用活生生的人经手家务。
越珍惜的事物越能代表身份地位,几十年前,智能机器人尚且昂贵稀少,当时权贵们推崇智能家居,用机器代替人工,后来机器变得连内城的普通人都能买得起,上流社会的复古风潮再度掀起,重拾使唤佣人的风气。
家务可以让机器做,但佣人不能没有。
这些缄默、走路轻手轻脚、总被无视、如同一件物体的佣人们,除却象征身份,对权贵来说,或许也更大一个程度加深他们高人一等的自我认知。
他们是不同的——
方怀仞跟在管家身后,管家与他阐明今日的到宴情况,他漫不经心点头,雕刻繁纹的厚重大门被打开,澄光乍地照亮他略带女气的漂亮面容。
他站在门前,仿若居高临下,目光一寸寸扫过宴座上,每一位方家人的面容。
或晦暗不明、或目光交错、或置身事外,方怀仞走过长长的地毯,经过拥有这一系列表情的方家人。他在一边的酒柜上随手拎出一瓶酒,站在主位上,撩一聊垂在耳边的长发,挽起袖角,自顾自给自己倒起酒来。
许多人都明里暗里地打量他,而他倒完酒后,抬头,依次迎上那些目光,笑着抓起酒瓶子晃一晃,问:“你们也想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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