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血本的,城外的庄园都打算放弃,先在知县大人,该不会想着半途而废吧?”
“怎么会?不过暂避锋芒罢了,这位王知州可不好惹,他可是谁都敢动一动的主,只是我们没有真凭实据落入他手中,不然,可不会这么好说话,等他走后……”
丘志清越听越是无语,难怪这位林员外能够买下来安县一县的土地,当一县的地主,就凭这一点亏都不肯吃的性格。
有时候丘志清真不太明白这些人的想法,这一季的收成,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可对租种他们土地的佃户来说,那却是他们的命!
天灾之下,略有损失在所难免,可就是这些损失,他们也要千方百计的转嫁到他们之下的佃户身上。
听完之后,丘志清也算是明白他们的操作了,原来宋朝有这么个规定,那边是治下出现了叛乱,允许地方官自行决定是否招安。
一旦招安成功,那便是大功一件,且朝廷会根据叛乱的规模,以及严重程度,赐下应有的官职,以及拨付安抚的钱粮。
而他们打的,就是赈灾钱粮和这安抚钱粮,以及官职的主意!
简单的来说,便是事先扣住洪涝之时的赈灾粮不发,而后等他们快没了吃食之时,便派人暗中放出消息,称林家城西的庄园中有大量粮食。
并到处散播抢粮围城受招安的言论,如此一来,赈灾的粮食他们便可以说是暂存城西庄子,等救急之时使用,这是默认惯例,也是给他们下手的机会。
到时候,只要那些乱民抢了里边的粮食,那里边粮食是多,是少,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一个死无对证下来,到时候谁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至于这些人的安排,到时候安排他们去做工也好,编入厢军也行。
他们吃了年初的救灾粮,还能吃年中用来招安的安置款,还有安置的官位,这还不是一举两得?
谁知道原本好好的计划,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六扇门淮南东路总捕头给破坏了,这事要是一般知州,哪怕知道了,也不愿多管,可惜谁让他们遇到了一个王诏……
丘志清有些疑惑,难道这些家伙就不怕玩脱了么?
刘知县要是知道丘志清的想法,他会非常肯定的告诉丘志清,不会!且不说本来就是他们自己煽动的。
就算到时候就算有人有了不该有的野心,想要单干,可只要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招安条件,那基本上层和下层就会被割裂。
谁也不会相信谁,毕竟大家打生打死,为了什么?还不是诶了吃饱饭,既然现在官家都能满足,那还造什么反?
丘志清是越听,脸色越黑,这……福生……那个无量天尊,真是听不听去了。
刚好,下边之人,亦是谈完了,正要离开,忽然脸色一正!
两人齐齐来到书案上奋笔疾书,片刻之后,一份书信,一封奏折,分别书就,两人齐刷刷的落笔。
原本欲要离开的林员外也不走了,两人便拿着各自书就的东西,来到东厢院子中,滁州知州王诏的下榻之处。
王诏本来应该住在驿站,可王诏怕他们搞事情,给他来个什么暴民夜袭放火之类的鬼把戏,便要求连带带来的衙役一起,入驻了县衙东厢院子。
王诏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再加上杨列的禀报,心下更是起疑,本无心睡眠,正和杨列谈论来安县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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