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声音也波澜不惊:“桓稚。”
桓稚,他冠着桓锦的姓!
简凤池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桓稚小脸一皱,躲进桓锦怀里害怕地尖叫:“师尊,他想杀小稚!啊啊啊,好痛,小稚好痛!”
桓稚哭得喘不过气,身子不停地发抖。
桓锦深深吸了口气,眼神复杂地望向简凤池,轻拍幼童后背抱着他站起来。
“没事,师尊会保护你,保护小稚。”
“我们走啊,去师尊跟你说过的幺鸡山,现在那里的花花应该快开了,师尊带小稚去摘花花。”
对付幼童需要情绪稳定,桓锦手臂用力把桓稚往自己胸口压,幼童什么也看不见了。桓稚有一双好用的眼睛,这双眼睛不应该用来窥视太复杂的事。
有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桓稚听到幺鸡山奇迹般地止住了哭泣,抽抽嗒嗒:“真的,带我去幺鸡山看花花?”
第一年桓锦弄来许多种子,播撒在木屋周围,也从桃林挖来几株种苗,特意开辟了一片大空地,打算全都用来种桃花。
简凤池这几年一直待在云剑宗,他不敢回幺鸡山,怕一回去就发疯。他耐心等着桓锦回来,带他回幺鸡山,带他回家。
简凤池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是啊,他等的不就是今天么,桓锦回来了,他要回幺鸡山了。
他做梦都想回的幺鸡山,他的宗门,他和桓锦的家。
他自顾自走到储物柜旁,同桓锦擦肩而过,桓锦有问必答,耐心前所未见:“是真的,幺鸡山是师尊的山,小稚是师尊的徒弟,以后幺鸡山就是你的家。”
“那是不是天天都能看花花?”
桓稚不哭了,恐惧全消,简凤池从不知桓锦哄人这么有本事,他打开储物柜拿出一个包裹,他在五年前的夏日里就准备好的,回家的行李。
只要桓锦来,不管简凤池在云剑宗有什么样的地位,他随时准备跟他走。
桓锦忍住了偷看简凤池的冲动,他的心思必须全副在桓稚身上。桓稚还不稳定,可桓锦等不了,现在他贸然带着桓稚来见简凤池就是种错误,失控的桓稚难以想象的可怕,他不能让简凤池陷入危险之中。
……桓锦快坚持不住了,他快分不清了。
桓锦抱紧桓稚,简凤池以为他在安慰这个爱哭泣的古怪孩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见的听见的怀里拥着的,全是当年皇宫中那位红衣狐裘,漂亮又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红唇微勾,在他耳边诱惑地低语:“师尊,想不想干我?可以完全操进去,小稚不会阻止的……”
魔种是欲望化身,他认定了桓锦,为了寻求他的保护桓稚可以不择手段。
桓锦心动了,残忍又理所应当,他抱着太子殿下的幻象松不了手,背后就是心上人。
简凤池对此一无所知。
他温柔地抚摸桓稚的后背,桓稚高兴了会让幻象留得久一点,“是,幺鸡山的花花可多啦。”
“师尊,带小稚去看花花。”
简凤池微笑,是的,他也应该回家了。
他跟在桓锦身后,简直有些迫不及待:“师尊,我们去跟楚宗主打声招呼吧,我一直在等你……”带我回家。
桓锦没理他:“我们走。”
幼童终于笑了起来,雀跃的声音刺痛了简凤池的耳膜:“嗯嗯,去看花花!”
等等,桓锦!
为什么不理他?
“你不带我走?”简凤池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仿佛一直记忆的美好轰然破碎,他拼命修炼了五年,五年里那柜子里的包裹拆了又拆,最终还是被他端端正正地叠好。他没有一天不想桓锦,他想过千万种桓锦回来的场面,却独独没有料到这一种。
桓锦回来了,他却没有要带走他的意思,他要带另外一个陌生的孩子回幺鸡山,简凤池这五年的经历,五年的生活,他一个字没有过问。
男人背对着他,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那是简凤池白天晚上都想到发疯的脸,他看他的眼神一如初见,冷血无情,无情无欲。
桓锦扯了扯嘴角:“是。”
简凤池汗毛炸立,如坠冰窟,无数情绪涌上,他咬牙:“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我金丹了你知道吗?我也能出去斩妖除魔了,不会再拖你的后腿,我存了好多灵石和材料,我拼了命的修炼……”
他再也说不下去,泪珠大颗大颗掉出眼眶,“你做的那些,都是敷衍我么?”
“你就想着把我送到云剑宗就撒手不管是不是!云剑宗里都以为我是楚剑霄在外收的徒弟,他们都不知道我还有个师尊,你同我……你是不是就是哄哄我……”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桓锦听得简凤池哭腔心里抽痛,手背浮现青鳞,他强迫自己冷静,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简凤池崩溃的表情。
轻拍着桓稚背部的手缓缓上移,按在了他雪白的脖子上,雪地太子殿下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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