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进行攻击是有一定的战术意义的。”
“前提是这个恒星系的恒星基地是个摆设。”卡尔补充道。
“而且这个行星但凡有防御装置,驱逐舰的小型轨道炮对地攻击根本到不了地面上。”格斯也跟着说了一句。
时文柏感慨:“还要碰巧被打击者运气够差,空对地随机打击都能落在身边。”
辛浩见他们一个比一个话多,擦汗道:“你们别说了,这个恒星系的所有者是我们的老板啊。”
冤种老板·唐安辩解道:“没人会在无稀有资源的行星上浪费钱,一个哨站加一个研究站或者开采站是大部分私有恒星系的标配。”
他转身面向时文柏,继续说:“如果不是有哨兵把敌人引过来了,这里也不会变成战场。”
“老板,你是了解我的,我也不想的。”时文柏眨了眨右眼,“看在我努力保护你的份上,原谅我吧。”
唐安叹气,问:“你建议,接下来我们往哪走?”
时文柏正色道:“马上天黑了,先继续往我们之前的目标,下个露营点前进。然后明天一早回我的舰船降落点。
“掠夺者大概率已经离开,就算没离开,灯下黑,那里会被再次炮击的可能性比较小。
“我们在下个露营点如果能找到能源补给,可以去看看我的舰船是不是还能开,而且我想去确认下那个球还在不在。
“另外我的舰船不远处有一艘完好的掠夺者护卫舰,我没办法打开门,你们可以去试试看。”
众人对此没有异议,继续埋头赶路,总算在天黑前抵达了下个露营点。
这里比先前的两个露营点都要大,是一栋有二层的小房子。几人都松了一口气,一天的逃亡令人身心疲惫。
时文柏放下背着的唐安,先进了屋子确认安全,辛浩则比划了两个手势,指挥着卡尔和格斯分头去布设一些预警设施。
等到时文柏进门转了一圈出来,示意安全后,唐安才走进露营点,辛浩紧随其后。
“楼上楼下各有两个卧室,食物和饮用水都很充足,”时文柏说,“我检查了下,几个房间配套的淋浴房和一楼的厨房都能正常使用。”
“我上下楼太麻烦了,今晚就睡在楼下。剩下三间卧室你们自己分配就好。”唐安选了一间卧室,准备先洗个澡,把身上沾满泥土的衣服换了。
时文柏快速跟在他身后,走到唐安没选的另一间卧室门口,开门道:“我睡老板隔壁,辛浩你和他们俩去楼上吧。”
辛浩摸了摸脑袋,“我睡客厅吧,以免有什么突发|情况。”
唐安没有在意,他已经走进了卧室配套的浴室,这里小且简陋,墙面上也没有把手。他不确定自己能站多久,为了避免在浴室里跌倒,他想,可能要穿着外骨骼洗澡了。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敲响。
唐安上前开门,门后是时文柏。
金发哨兵搬了一个高脚凳过来,见唐安开了门,笑得灿烂,问:“老板,我看浴室很简陋,你看需不需要这个?”
唐安抿了抿嘴,说:“你是真的不怕得罪人。”说着往边上挪了挪,让时文柏进来。
唐安靠坐在浴室里的高脚凳上冲着热水澡。
想到时文柏前来送凳子的样子,唐安笑了笑。
他察觉到了,时文柏在好奇,好奇他这个残疾怎么看待自己的腿,好奇他在危机中需要依靠哨兵是什么样的心理,好奇他为何能面不改色接下试探。
也不一定都是好奇,可能还夹杂着强者对弱者高高在上的关照。
重症的哨兵都是这么不正常的吗?
唐安在心里再一次给时文柏贴上了欠收拾的标签,并把“找机会给他点教训看看”划入日程表。
隔壁刚从浴室走出来的,习惯用微笑和贩剑掩盖脆弱,又很矛盾地想吸引注意力的时文柏,打了个冷颤。
不过,唐安确实意外,没料到他的人生中会遇到时文柏这样一个奇妙的人物。
这个性格鲜明的哨兵应该很好辨认,但他回忆了整本书,也没找到一个能让他代入时文柏的脸的角色。
计划外的书、计划外的人。
如果书上写的真的是命运,那他和时文柏的相遇会是一种观察者效应吗?
因为他“观测”到了书,时文柏才会出现。
在时文柏对他好奇的同时,唐安也好奇。
他在那张旧照片上看到了一个坚定、独立、严肃的舰队司令。
时文柏过去的履历十分亮眼,有自己的舰队和专属机甲,战功赫赫。
先前的逃亡中他几次护住唐安,也证明了他本质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很难想象他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这不可能仅是精神躁动的影响。
唐安一边洗澡,一边思忱着结识这个哨兵能在之后为他带来什么。
与此同时,客厅内,已经快速洗完澡的辛浩和时文柏面对面坐在两张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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