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内外都以为皇帝是有心整顿。没人知道,萧渡玄的初衷只是想要找到沈希。时间太长尸骨却一直没有找到,他也渐渐地回过味来,开始从宫里的人下?手排查,并仔细地复现当夜的具体情况。连沈希之前?几次出宫,去见?了谁说?了什?么话,也被萧渡玄给细细地究了一番。沈希当初是乍然坠江,但不得?不说?,这为她打了个极好?的掩护。可谁也没想到,萧渡玄竟能将迢迢的寒江给地毯式地搜了一遍,连顾长风都觉得?皇帝的心思恐怖。与此同时,宫里暗藏的人也大半都被派出找寻沈希。外人没怎么见?过她,他们这群潜藏的护卫却再?熟悉她的面孔不过了。顾长风得?信时便有些慌乱,想着要赶快告诉沈希,没有想到才出门办事就刚巧遇见?了她。但见?她露出笑靥的那一刻,他却是舍不得?跟她说?这种事了。至少?要让她今天过得?快乐。沈希能逃的地方可太多了,没人想到她大胆到敢回外家云中?,更何况云中?这么远,也没人能那般快地过来。顾长风轻轻敲了敲桌案,笑着说?道:“抬头。”沈希最近过得?极是恣意,她都快要忘了顾长风这位助她出逃的恩人了。但他还没说?什?么,贺三郎便挡在了沈希的身前?。他又浪荡又正经地说?道:“这位郎君,还请先?去别处吃茶吧,舍妹已有婚配。”顾长风微微眯了眯眸。开什?么玩笑?他就是沈希的前?未婚夫,她有没有婚配,他还能不清楚?萧言唤沈希一声表妹也就罢了,这不知何处来的野男人,竟也敢唤得?这样?亲密?但顾长风只是轻笑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沈希紧忙拉住贺三郎的衣袖,连声说?道:“舅舅,您是不认得?吗?这是武宁侯顾侯爷。”外祖母说?得?还真是不错,这位舅舅什?么正经事都不会,净会给人添乱。顾长风虽不是云中?的主政者,但云中?作为北地的边镇,可不就是要仰仗这些军将吗?贺三郎竟能连他也认不出来。听到沈希的话,顾长风也有些讶异。舅舅?这少?年竟是沈希的舅舅?不过好?像也是,贺家三子中?最小的那个便是这个年岁来着。“原是小希的舅舅,”顾长风轻声说?道,“顾某失礼了。”他哪里失礼了?失礼的明明是贺三郎。沈希很想扶住额头,她将贺三郎拉到了身后,说?道:“舅舅你先?等着,我同顾侯爷说?几句话。”人群拥挤,哪怕走向廊道这段短短的距离,也很容易被冲撞到。顾长风虚虚地揽住沈希的腰身。他的动作既熟稔又轻柔,就仿佛早在过去就做过无数回。沈希没有发觉,因为跟她一起的每个男人几乎都会为她这样?做,但贺三郎却怔怔地睁大了眼睛。顾长风回眸看了看他,眼里却没有柔情,只有一片冰冷。这少?年的眼神不对,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也是,沈希的身份敏感,知道的人肯定是越少?越好?,更别提是这个年轻不着调的小郎。但若是因此对亲外甥女产生什?么想法,可就实在不成了。顾长风的容色微冷,走到廊道里的时候,他的神情又恢复了寻常。沈希的眸子仍是亮的,唇边也还带着笑意:“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嗯。”顾长风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这几天在府里休歇休歇吧,宫里可能会有行动。”他不想将事情说?得?太明白,但沈希实在是太敏锐了,她的瞳孔紧缩,掌心亦是霎时便沁出了冷汗。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萧渡玄竟还没有死心吗?她本?能地就有些惧,哑声说?道:“要不你给我换个住处吧?我怕会招来事端。”当初的事给沈希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她其实没那么怕萧渡玄会怎样?对她,他的手段虽然可怕,可她其实也都能承受下?来。她怕的是他拿她亲近的人开刀。只要一想起婚宴上萧言被一箭射穿胸膛,平王妃尖叫着昏过去的场景,沈希就打心底发寒。这些天她对外间可谓是一无所知。不过只要想到萧渡玄还在寻她,沈希原本?松弛的心弦就瞬时紧绷了起来。顾长风轻笑一声,说?道:“不用,小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好?好?地在府中?待一段,等风波过去后,便什?么事也没有了。”他的个子也很高,但却不是那种会令人觉得?有压迫感的高。
安全感忽然就落了下?来。云中?实在是太远了,而且还有贺家和?顾长风在,就算是萧渡玄也很难轻易插手。沈希心情放松少?许,她弯起眉眼,笑着说?道:“好?,我听你的。”然就在两人轻声交谈时,一道如风般的身影忽然就闪了过去。沈希老老实实地在府里待了几日。娄氏闻讯后也很紧张,连府中?原本?要举办的宴席都往后推了些天。马上就是六月,天越来越热了,连北地这样?的地方亦是在酷暑中?焦灼着,沈希听贺三郎讲外出划船采莲的事,越发地渴望。她都许久没有划过船了,更别提是采莲蓬。不久后,又有人来邀她。沈希一边吃着表姊妹采回来的莲蓬,一边低声轻咳强忍住心动拒绝:“多谢阿姐好?意,我近来身子又不爽利,恐怕没法同你们一起去了。”她在府中?过了段枯燥的生活。好?在一转眼,贺府便要举办宴席,沈希从前?就很喜欢cao持这种事。就跟萧渡玄不觉得?处理政事烦闷一样?,她也不觉得?庶务纷杂无趣。掌握权力?,并妥善地利用权力?将事情做好?,对沈希来说?是快乐的,她能在这个过程中?得?到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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