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时栾老师看起来状态不错,心情没有大的起伏波动,看不出异常。】编辑完后,吴锦点击发送。于教授的消息紧跟着来了,由打字速度一点儿看不出这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不要松懈,很有可能是装出来的,这是见了以往诬陷他的人,但凡有点儿波动才是正常,骂两句出来我才放心,能发泄出来的发泄完了就没事了,就怕这种憋着的,越压越出问题。】吴锦:【收到,可是以时栾老师的性子也不会以骂人来宣泄吧……】于教授:【我就是举个发泄出来的例子!你别发消息了,好好盯着人。】文本间看出了于教授的暴躁,吴锦悻悻的收起手机,一大把年纪了,脾气这麽不稳定,合该多修身养性才是。一顿饭吃完,吴锦还是觉得于教授过于小心了,人这不是好好的一点儿事没有,但人坚强不能放过伤害他的唐伟才,眼珠子一转,发消息的时候便自己添油加醋了些。编了些什麽【我看时栾老师会不经意间走神,定是回想起来当年】、【有时眼神儿会泄露一点难过啊】等等诸如此类的事后不会被拆穿的信息来发。反正这种情绪又不能留存证据,就算当事人都不能保证他的哪一个表情不会误导他,这种带主观臆测的谎话最好编了。于教授不知道啊,他对吴锦发过来的消息信以为真,还截图发给了老领导,这还得感谢时栾改造的手机,不然连个截图功能都没有,得费工夫重新编消息。吴锦还不知道自己作到了高层那里,他单就是想让于教授说句话,好让案子审的速度快些,事后知道了差点儿没给自己吓死。时栾并不知道吴锦的小动作,毕竟得尊重他人的隐私,饭间饭后的发个消息,给谁发发的内容是什麽,他都没有兴趣知道。吃完饭后压了压马路,几人便散场各自回家。第二日,京都不少观望的人家搬着小板凳准备吃瓜,但唐家并没给他们机会,直接将唐家老二一家子除名,声称断绝父子关系再不来往。一招未过就收了尾,抱不抱着看戏心理的人都惊了,这时栾什麽来头,一晚上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麽,这麽快就让这场大戏落下帷幕。京都有纨绔子弟的人家不少,这回难免也心生忌惮,可别让家里的孽障和唐伟才一样犯傻,赶紧将不能惹的名单上加了一位,以唐伟才为例子警告,出了事家里可不能为一个搭进去一家子,借机让家里的纨绔消停点儿。
处在事件中心的,除了唐家就是吴家,唐家的自是不能随意乱问,这会子上前问些不该问的就是结仇的,那就只剩下了吴家。一家子从老到少的都不消停,除了打听时栾的还是打听时栾的。吴家不厌其烦,他们知道的也不比其他人多多少,他们家里的吴锦是在里面,但搞科研的都有保密条令,关乎科研院的事哪里是能随意打听的,为了孩子好,也得将不该有的好奇心收起来。但说不知道那些人还不信,一脸的我们什麽关系啊你还瞒着我的表情,让人看的很想打人,关系好的才不会不信,你都不信了还自信他们之间的关系,简直心里没一点儿数。“难道是吴锦哥哥的礼物?”被烦的不行的吴家聚在一起,准备商量应对的方法,吴锦的妹妹拿出精致的粉色手机兴奋道。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吴家很多人都听懂了,吴父讳莫如深道:“你这孩子别乱说话,有什麽猜测闷在心里,别忘了你哥哥是做什麽的,再给锦儿添乱。”“大伯说的对,我们自家更得注意,不管知不知道,某些信息都得和外界保持同步。”吴锦有时透露出来的一些消息是不关乎保密条令,但谨慎起见也是最好不说的,不能帮忙总不能给吴锦添乱不是。吴家一家子在学习上就不开窍,有一个开窍的还开去了科研院,当然对这麽个独苗苗珍惜的很,就这麽一个人,被外人说他吴家学习不行的时候,便能以‘你行你进科研院了吗?’一句话给怼回去。一个人让一家子都能扬眉吐气,那不得多护着。“我知道了。”吴妹妹自知犯错的揪了几下衣角,她就是太兴奋了,手里的智能手机和房间里小巧的笔记本计算机让她爱不释手,听闻是哥哥老师听闻她过生日特意给批的名额,这凑巧听到了相关消息哪能不激动。聚在一起的吴家人最后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还是以装傻的万金油办法应付,反正你问吧我就是不知道,打听的人也拿他们没办法。审讯还在继续,旧事重提,唐伟才一开始还不想承认,但负责审讯的人是个人精,还精修过心理学,通过肢体语言便能轻易看透他的谎言,准确的抓他话中的漏洞来攻击他,逼得他根本无话可以反驳,最后又困又累头都快炸了,扛不住后意识不甚清楚的说了真话。待他开口后,审讯员鼓了鼓掌,不知是因为他招供送出的掌声还是单单为自己庆祝,但唐伟才都不想知道了,他现在只想休息。“其实,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查的清清楚楚。”恍惚中,唐伟才听到对面的人这样说道。一个激灵,唐伟才清醒了很多,这句话是什麽意思?审讯员没有卖关子,将手中的数据扔到了面前,还播放了他们找到的视频,“就算今天你不出现在时栾先生面前,我们也是要抓你的,谁知道你上赶着找死,提前将自己送了进来,可惜的是,你不是我们国安局的人亲自抓进来的,你的案子,可是从头到尾都由我们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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