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某军区,傍晚。李岱凌从训练场上下来,同罗浮一起去他家吃顿饭,还有几个战友一起。罗浮跟他一般大,但已经结婚六年,养育一儿一女,龙凤胎,两个孩子生得健康活泼,李岱凌常提溜着玩。他没有这个时代男人身上那种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觉得女人天生就该cao劳家务,他从小就照顾自己的妹妹,所以以他为中心的这个小圈子也习惯了男人们上阵准备聚餐的饭菜。罗浮的妻子独自带着两个三岁的孩子,被丈夫“赶”到一旁安排桌椅碗筷。厨房内外,几个大男人忙得热火朝天,个把小时就做好七八个菜,外面打了物美价廉的白酒也摆上桌,大家坐了下来。李岱凌和罗浮是其中年龄最大的,剩下的要不是结婚了但没有随军资格、要么就是二十出头跟李岱凌一样单身的,所以一直只有罗浮家的小嫂子带着孩子跟他们一起吃。几个男人来聚餐到底是打扰到了,李岱凌跟罗浮妻子道了声抱歉。罗浮妻子摆了摆手,她是个爽利的性子,配罗浮的斯文正正好,跟李岱凌说了没关系。李岱凌前阵子才回来,大大小小的事忙了许久,今天才有空跟战友们一起吃饭。他从受伤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和大家聚,他不轻易喝酒,大家也都理解。罗浮跟他是最亲近的,除了李岱凌打结婚报告时要过手的领导们,就他最清楚李岱凌前段时间休假去干什么了。“怎么人没跟着来?还没正式名分啊?”他捅了捅李岱凌的,问。从他注意到苗头到现在,这人可是追了快两年,进展如此缓慢是不是不行啊,他怀疑的目光投向李岱凌。李岱凌瞥了他一眼,甩头:“滚。”没名分,那过他手的结婚报告哪来的?罗浮笑。得,瞧这男人的欲求不满的样儿,人女方结婚了还不跟他跑,罗浮不说十成了解李岱凌,但七八成总有的,这即使法律上名分有了,人家女方心底不太情愿呢。罗浮也知道些内情,李岱凌追求的是个下乡的知青姑娘,年龄小得离谱,和李岱凌差了快三个代沟。要不是知道好友的品性,瞧如今女方宁愿在乡下吃苦也不愿跟好友随军的局面,罗浮都快怀疑是好友强迫、强娶人家了。他对好友“挑剔”毛病知道得清清楚楚,李岱凌在媒婆或者是想当媒婆的领导、领导夫人们那里特别抢手,追求他的女性从他二十岁到如今从来都多,漂亮的、多才的都有,甚至也有像姚水理一样年龄小的,但李岱凌一直都是得体地拒绝。换别人早把领导惹毛了,但架不住李岱凌背景好,没有领导敢逼他,他也不需要所谓的“联姻”。他的追求不单纯是外向的,也取决于内向,也就是所谓的“眼缘”。罗浮和夫人也是相亲认识的,罗夫人是他领导的女儿,他当初觉得相处感觉不错、且基于现实因素就结婚了,还真不能体会李岱凌口中所谓“眼缘”是什么东西。“我还真就好奇了,到底什么样的姑娘能拿捏你?”李岱凌敬了他一杯水,但没回答。罗浮想,那一定是个温婉可人的姑娘。但很显然、后来也证明,他想错了。
聚完餐,几个人一起收拾完,还算早。李岱凌回去自己家的路上,路过收发室去看了看,还真有一封华县寄来的信,他迫不及待、进了家门就拆开看。……水理在湾湾走了之后,还是硬着头皮适应了一段时间,才习惯。她每天的生活忙碌,和往年并没有太大差别。白天上工,干农活、吃粗粮,下了工还有精力就做些缝补、裁剪的活,总之还是那个活泼又不怕苦的性子。山上采的茶叶,她晾晒好了之后,精心打包好,给寄了出去。一份寄到利水镇,一份寄给李岱凌,让他转寄给他母亲。湾湾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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