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极速从旁伸来,就要抓到颜英手里相机!
在颜英反应之前,先发出的是男性的惨嚎!
“嗷!啊大哥,大哥,撒手,错了……我错了!”
在火车站这带抢惯偷惯的灰衣男人眼带震惊和畏惧,看向刚才还双手插兜的少年,瞧出对方有些生气,他颤声:“我,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该打您对象主意……”
颜英脸更红,紧盯少年冷里透一丝锋锐的侧脸。
男人瞧出来的,颜英自然也瞧出来了。
这么生气?
而且……
没否认?
心跳得极快,脚不听理智指挥,他悄然往对方身边挪。
“不,不是,他不是我的——他现在还不是我的。”
话音没落尽,肃承运脑海中便有跟系统音不一样的机械声响起:
“目标好感+15,已超过目标对男友好感度,任务完成数+1,原资产2400,已翻倍,当前资产:4800。”
抢劫的不能让肃承运神情变化,听了通知他愣一秒——“怎么回事?”
是警务站的人来了。
灰衣男被带走,收回视线看向混血小颜,肃承运想起4800,再次露出笑容:
“请问你的包还要不要帮忙?”
前头身高腿长扛着包的少年走得生风,后头手拿相机的旅客差点赶不上他的速度,数次想搭讪却因为喘气和推开挡路的人不得不放弃。
到了出站口,肃承运把包放下。
半天后才赶上来,颜英双手按膝盖,低头大口大口喘气:
“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兴趣……当我的……模……”
他边说着话,一抬头。
秋风吹过,眼前空空如也。
人没了!
半天下来,生意好到离谱。
从火车停靠的地方到出站口,来回一趟,行李少的能赚一两块,多的甚至有直接给一张拾圆的。
来不及找钱,对方已经上了小轿车开走了。
尽管颜英之后再没有翻倍过,进账依然可观。
把点过的散钱认真整理好,放进另一边口袋,肃承运离开车站,路过小卖店,走进去拿了包烟,又拿了地图和矿泉水。
付过账,他跟老板打听附近有什么廉价又相对干净,适合暂住的地方。
他在这个小世界的身份,得自一个穷苦到死的少年。
原本的“小肃”,自幼年时,相依为命的便只剩一个亲兄长,名怀枢。因家境贫寒,“小肃”在云集官商子弟的省重点石柑二中没少受歧视。
十几岁的少年人心气高,常为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要跟同学干架,常打却是常输。
明的不行,少年就来暗的。
某次“小肃”偷划同学进口自行车坐垫报复,被人撞见,继遭围殴,骨折,被迫在关键的高三休学。
后跟兄长赌气离家,没多久遇流氓,护着钱时出意外,未成年早亡。
少年死在一地碎砖间,周围只有昏暗和寂静。
他来的时候,血已经随少年的离开而消失,钱和衣服倒都在,只是染了泥土。
可能那些流氓看见真出人命吓怕了,跑的时候没敢拿钱。
这就是他最开始的2400。
两旁商店都关了门,一条暗,晚十点的大街工整清寒。
沐浴夜风,肃承运观察着一个个对他来说新奇的标牌:
“兴旺百货”,“春梅发廊”,“周哥烤鸭店”——“汪!”
细小的犬吠忽从后头响。
肃承运老早就听到了小狗的脚步,但它一直没叫,他也就没理。
这会儿才转头。
却见是一只通身雪白,没他小腿高的毛乎乎的狗。
不太像是流浪狗,小狗身上比他自己干净得多。通身茸软白毛,小巧的耳朵几乎淹没在白毛中,细看才见轮廓,一双晶莹的圆眼睛看着他,屁股上尾巴猛摇:
“汪!”
它要是个跟他一样脏的,他就当没看见了。
走过去,他弯腰到一半又直起身,耳眼都确定四下无人,他伸手摸了把它的身体:
“这么干净,怨不得我。”
无人在看,他便忍不住摸了一下又一下,小狗躯体的温暖从掌心流入,再加毫不挣扎的乖巧姿态,对于肃承运而言实具诱惑,初到陌生的世界,不是没有常人应有的拘谨,惘然,和孤寂,只是表露出来毫无益处,更不会有谁来帮他,他也不需要谁可怜。
“可惜商店都关门了,你要白白地被我摸了。”
小狗又汪一声,声音变小,双眼无辜地盯着非礼它的人类。
“宿主,你对狗都比对美人热情,是因为看惯了自己的脸,已经达到色即是空的境界了吗。”
“还不至于。只是狗摇尾巴,给人摸,是真喜欢,人摇尾巴也给摸,心里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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