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准备这个。"
她方才坐姿格外不雅,此时大衫领口凌乱、几乎可见胸前大半风景。
戚良连忙挪开了视线:“你再这般不学无术,那这太极宫你以后就不用来了。"
他本来是想用佛经压制住她轻浮的性子,不想自从她来了之后,他的心倒是跟着浮躁起来。
这柳条更应该抽的人,不就是他自己么。
柳婻垂眸才发现她衣衫散乱,她不紧不慢的拉上衣衫:“殿下,妾身在家时,恪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本分。”
"不曾读过书,不曾识过几个大字。更何况殿下所讲的经书是梵文梵语,我自然会觉得晦涩难懂。"
戚良眉头微微一皱:“倒是本宫的疏忽了。”
“妾身愚钝,还请殿下您从说文解字教起。否则我就是受再多的熏陶,也难成大器。”柳婻双手合十,神情格外虔诚。
她早就知道戚良的心思,只不过这些天早晚课实在让她劳累乏味,正好借此机会,以后避开早晚课来太极宫。
戚良唤人进了佛堂,备下了笔墨纸砚,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你既然说自己不识几个字,那说明还是认识几个的。先写出来让本宫瞧瞧。"
她青葱如玉的指尖执笔,眼底划过一丝哀怨。
她哪里不识字,她只是寻了个说辞而已,这太子分明是看出来了还要假装不知,
柳婻幽幽叹了口气,挥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识字,但是这字迹倒是娟秀。"戚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她垂眸,闷声说:“我只会写自己
的名字,自然要练习得好一些了。”
"呵。"戚良向她摊手要笔,"那今日本宫先教你几个简单易学的梵文。”
他眼里透着一股认真,执笔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奇怪的字符。
他正写着,柳婻忽然凑近了他,惊得他笔尖浓墨点在了纸上,晕开了一朵墨花:"你凑这么近作甚?”
"自然是为了能好好学殿下的字呀。"她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认真的望着那几个蜿蜒曲折、奇奇怪怪的梵文。
戚良别开脸去:“你来试试。"
柳婻也不紧张,她大大方方的握笔,一笔一划的依葫芦画瓢写下梵文。
突然,他握住了她执笔的手:“这里错了。”
柳婻的心跳突然加快,她本该认认真真去看那一段梵文,可总感觉那里浮现出了戚良的脸。
她真是太过劳累了,竟然也能生出幻觉。
"会了吗?“戚良问。
柳婻下意识扭头:“会……”
话还没说完,樱唇已经与戚良的脸颊相交。
虽然只是匆匆擦过,可她殷红的口脂是结结实实印在了他脸上!
戚良眼底浮现出些许愠怒,柳婻慌忙拿绢子轻轻擦他的脸颊:“您离得太近了。"
他满腔的怒意,全都化作了对自己的怨怼。
"是本宫不知轻重了。"戚良收了纸笔,"你回去吧。
柳婻心中诧异,不过见他这模样,并不像是让她以后都不要再来的意思。
她回到甘露苑时,还在想这件事。
抬头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太监,正在苑中劈柴。
"王妃,您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宫女玲珑迎了上来,有些诧异。
往常柳婧每日卯时去太极宫,总要待到日落时分,做完了晚课才回来。
柳婻微微摇头,而是看着院中的太监问:"他是?"
太监放下了斧子,毕恭毕敬的拱手一礼:"奴才给王妃请安。奴才叫李春海,是分来伺候王妃的。"
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些,不过却明显声线有些粗犷,不像夏海那样的太监,声线阴柔。
玲珑说:“奴婢和珍珠二人除了照顾王妃的饮食起居、素日里还要打理甘露苑的花草。这位李公公便是内务府分来的。"
柳婻平日是见过她们二人如何忙碌的,所以也不再多言,回了自己的寝殿。
不过她心中却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这个太监绝对不一般。
到了傍晚,玲珑和珍珠端来了晚膳。
与前几日清淡可口的菜色不同,今日鸡鸭鱼虾一应俱全,而且手艺都还不错,明显不是出自这两个宫女之手。
果然,玲珑一边盛饭,一边笑道:“王妃,您尝尝。这都是新来的李公公自己做的。"
“嗯。"柳婻眼帘低垂,瞧见门边有一抹青灰色衣角,“我尚且在守丧期,近来又常去与太子礼佛,见不得杀生。"
玲珑睑上的笑意僵了僵:"那奴婢将这些荤菜先撤下去了,叫李公公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了。"
满桌的菜全都撤了下去,只剩下了一盅燕窝粥。
柳婻趁他们不在,舀了一勺燕窝粥后,拔下银簪探入粥里。
搅了又搅,那银簪子一点变黑的迹象都没有,反而是燕窝粥香味更加扑鼻。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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