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今,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双腿一软,跪在了姜衔今身边。
“医生,我爱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抢救室门口的熄灭,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司延立刻上前询问。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生怕从医生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楼梯下的群一滩鲜血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深深捅进了他的胸膛,扎得他的心口血肉模糊。
出来的医生戴着口罩,有着一双温和的眼睛,他看了心急如焚的司延一会儿,才低声道:“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腹中胎儿没有保住。”
这话让司延站都站不稳了,得用手扶着墙才不至于摔倒。
他的脑袋就像是要炸开般的剧痛,疼得他死命揪住自己的头发。
“医生,我能进去看看他吗?”司延抬头看着医生,眼睛通红。
“现在还不行,还需要隔离观察一段时间。观察期过后才可以探望。”医生叹了口气,看上去也是为了病人的遭遇而叹气。
“……好。”
医生又交代了几句,转身离开。
留下一个失魂落魄的司延站在原地发怔。
跟着司延一起过来的还有闻淮停,和站在抢救室门口一动不动的司延不同,闻淮停此时正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他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脸上此时的神情,双手搭在膝盖上,十指交叉。
司延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闻淮停身边,神情凝重地质问道:“阿今为什么会从楼上摔下来?”
姜衔今从楼上滚落之后,其它人第一时间就将人送往了医院进行救治。
一路上司延全心全意地担忧着姜衔今,抽不出心神来质问闻淮停。
这下子抢救结束后,他才有心情去问闻淮停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淮停像尊雕塑,一动不动,面对司延痛心疾首的质问,他也没有表现出半点该有的反应。
他平静到,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整个人身上看不出一点人气。
司延眼睛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见闻淮停始终沉默,他的情绪爆发出来,伸手揪住闻淮停的衣领,语气激动,“你他妈地说话啊?!哑巴了吗?!老子问你阿今是怎么摔下来的?!”
“当时只有你和阿今在二楼,为什么他摔下来的时候你没有及时拉住他?!”
司延也是失了理智,开始说一些没道理的话。
是闻淮停不想去救姜衔今吗?他明明伸出了手。
闻淮停怔怔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为什么明明伸出了手却还是没有拉住人呢?
是因为反应的还不够迅速吗?
闻淮停也在心中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及时拉住姜衔今。
“你他妈的知不知道他怀孕了啊?!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后果是什么样的你知不知道啊?!”司延神情癫狂,双眸赤红犹如恶鬼。
“我的孩子没了!你为什么没有救他?!是你,就是你害了阿今!”
司延质问谩骂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其它路人纷纷侧目,最后连医院也看不下去了,有护士前来制止。
“先生,这里是医院,如果您与别人发生了争执,也不该在这种地方大呼小叫,否则我就要请你们二位离开了!”
司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医院,只能恨恨放开闻淮停。
他似乎是认定了闻淮停是罪魁祸首,看着闻淮停的目光凶光毕露。
“等阿今醒了,如果真的和你有关,闻淮停,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司延放下狠话,也找了个位置坐下。
姜衔今本身没有怀孕,流产也是假象,可他确是实打实地从楼梯上一阶阶滚下去的。
这种情况任谁来都会伤得不轻,更别提姜衔今的身体并不算强壮。
如此,姜衔今也是真实昏迷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在普通病房里睁开眼。
司延一直在守着姜衔今醒过来,其余的所有事都被他推掉,昨晚更是伏在姜衔今病床边上将就了一晚上。
姜衔今动了动身体,顿时被伤口带来的痛感刺激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动静惊醒了趴在床边的司延。
“阿今,你醒啦!”看到姜衔今醒来,司延惊喜万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我去叫医生。”
他兴冲冲地起身,结果长久没变化的双腿麻木得不行,他一站起来就差点跪下去。
司延狼狈地用手撑住病床边缘才稳住身形,一点一点移动到呼叫铃边上,伸手按动。
姜衔今面色没有半点血色,他手指勾住司延,“我、我的孩子,它……是不是不在了?”
往日精致漂亮的小脸惨白,嘴唇干燥得有些起皮,眉眼黯然,声音细细小小的,满是犹豫,却又暗含着期待。
期待一个孩子还能保住的奇迹。
司延勉强对姜衔今笑了笑,双手捂住姜衔今勾住他的手,用脸去贴姜衔今微凉的手心,“阿今,阿今,孩子还会有的,不要太过伤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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