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我想我阿父了。”
“我想阿爸!”
……
白杬无措。
他抓住曜的手,下意识向他求助。
曜蹭了蹭他的脸,以为他也想阿爸阿父了。
“乖。”
白杬上一辈子,除了交好一个朋友,也无牵无挂的。
亲情、友情、爱情,他都没有得到多少。所以这方面的感受也不是那么强烈。
可现在听见黑狼的声音,他会觉得心疼。
白杬迷茫地侧过身,他抱着曜的腰。微微蜷缩,怔愣地靠在他身上。
曜摸着小白狼的脑袋,道:“不哭。”
白杬仰头,眼睛透亮,没有聚焦。
“不哭。”
可下一秒,泪花从眼角落下。白杬依旧呆呆地看着曜。“阿曜,我好奇怪。”
“哪里奇怪。”
“我好像也在怕了……”
曜低头,鼻尖挨着他的鼻尖。“不怕。”
“我会一直陪着阿杬。要是……”他声音忽然变得低不可闻,“要是阿杬丢了,我会把阿杬重新找回来的。”
白杬细密的长睫沾湿。
颤颤巍巍的,有些可怜。不过他眼里却是透着笑,“那你要看牢我。”
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但是他好像离不开黑狼,离不开曜了。
没有人会像他们一样,这么对他。
“嗯,阿杬听话。”曜一个巴掌盖住白杬整个脸,抹掉了他脸上的泪痕。
树糊了把脸,故作生气:“行了,吃不吃?!”
“嗷呜嗷呜,吃!”
“给我留点着!”
“嗷!”
树忽然一声叫。
筷子上的鱼肉被凶巴巴的草扒拉走,他委屈:“不许抢我的!”
白杬笑笑。
他会好好珍惜的。
做石板鱼片的三位大师傅越来越熟练,手上的动作那像是做了十几年的,老道得很。
树、湖、河玩儿得刚上瘾,结果……鱼片吃完了。
“没了?”
湖:“没了。”
“嗷!好吃。”一听没了,大家往后一倒,又可惜又满足地躺在毯子上。
打个滚,抱着圆滚滚的肚子蹬腿儿撒欢。
“阿杬,下次还吃好不好?”丘笑呵呵地跟小幼崽提要求,一点都不觉得的害臊。
白杬点头。
“好。以后让大家吃鱼片吃个饱。”
“好哦!”
“嗷呜嗷呜!”
呜呜的飞雪吹了一天,下午的时候天依旧很暗。
洞口被堵住了,黑狼们睡醒起来就开始清理洞口。
原本的洞口是用一个团起来的大雪球堵住的,没堵完。只要一吹风,雪就会飘进来。
这也就罢了,但洞里的温度高,洞口的雪化了的时候那里常常是湿的。
狼不喜欢潮湿,出去的时候几乎都是跳过那块地方。
外面天气恶劣,白杬试图探了一个头出去。但风雪像等着他似的猛地打在脸上。
脸木木的,像被扇了一巴掌,一点都不好受。
一旁,树已经带着大家扛着鱼竿打算出去钓鱼。
白杬立马阻止,“现在天气不好,大家不去钓鱼。”
树爪子一挥,无畏得很。“我们不怕。”
草追过来,巴掌打在树的脑门。“出去回来又要喝刺刺草汤,草根都不够了。”
树发热的脑子骤然降温。
对啊,回来肯定要被阿杬逮着喝那个一点都不好的刺刺草汤。
他依依不舍地看着洞口。
可是鱼就在河里,只要钓就行了。不去的话他也难受。
而其他的兽人则想的是:多多钓鱼,多多吃鱼片。
白杬轻叹,还是得找个事儿做。
灵光一闪,白杬冲大家招手。“先不去,先做门。”
曜也道:“回来,听阿杬的。”
树扬眉:“阿杬,做什么门?”
白杬指了指不一会儿又快堆到洞顶的雪。“门就是在洞口拦着雪的东西。”
树:“那是该做门。对,做门。”
做门的材料多样。
原始时期,人类住在山洞乃至半地穴式的建筑当中,多用蓬草、石头、树枝来做。后来,随着建造的技艺提高,又有了板门。
不过显然,要拦住雪,能用的只有木头。
洞口大,需要做双开门。
门板好做。
把原木削平,每一个木板等高等厚。木板与木板之间参考榫卯结构,用木钉固定。
固定好了之后,用穿带加固。也就是在整块木板的同一水平线上,上下分别打出凹槽,各嵌入一块横木进去。
再从另一边,垂直横木的地方钉入木钉再次加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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