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轮胎镇的怪物一般。
那具尸体缓慢走向约翰逊,麻袋下原本是眼睛的地方渗出了两团黑乎乎的血,被雨水冲刷得向下染开,像是流下眼泪了一般。
约翰逊吓傻了,他紧握着铁锹,身体却动不了分毫。
闪电过后,惊雷乍响。盖尔的身形,在雷声之下犹如鬼魅,瞬息闪到了约翰逊面前。
冰冷的气息喷在约翰逊脸上,带着浓烈的血腥气。这个儿子似乎更高大了些,麻袋下的嘴巴慢慢张合,缓慢地朝他说:“父亲——”
约翰逊瞪着麻袋上两只黑漆漆的“眼睛”,害怕极了,他不知道这是何种力量,大叫一声,举起铁锹刺向盖尔的咽喉,企图把对方的头铲下来。
盖尔单凭一只手,就轻易把它拦了下来。
……
密林深处,传来重物拖行的声响和人极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
“盖尔,我的好孩子!求你,放过我!!我不是故意杀死你妈妈的啊!!”
约翰逊的手脚都被打断了,四肢软软垂在身侧。盖尔因为抠脖子抠到指甲脱落的手指挖进男人的眼眶,刺破了眼球,脸上鲜血淋漓。
盖尔不做应答。他以挖进约翰逊眼眶的手指为着力点,五指死死扣着,固定住男人的整个脑袋,面朝下,拖着他慢慢走进深林。
约翰逊惨叫着,但是声音融进暴雨中,无人能听见。
盖尔拖着男人回到了林中的那座破烂小屋。屋中灯火通明,窗户上映出了一个头顶鹿角的纤长影子。
有人为盖尔开了门,并热情迎上来,温柔地说:“盖尔,你很勇敢。”
盖尔知道那是安杰洛。他能感觉有人扑进了自己怀里,捧着歪掉的脑袋隔着麻袋在唇边印下了一个吻。话落,那人放开手,盖尔的脖子便恢复如初了。
只是盖尔死时缺氧,现在思维僵滞了,仅能断断续续说出一些词。
“杀了、他……”
“不,不是现在。”安杰洛握住盖尔满是脏污的手,举到嘴边,舔舐着上面的血渍,“主现在饿坏了,需要吞噬一个罪恶的灵魂……把这个人,把你!献给我吧,献给主。”
盖尔看不见安杰洛现在的模样,但是他干燥修长的手温暖无比。
他一无所有了,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朋友,最后失去了性命,除了这一具依靠邪神维持的行尸走肉,他什么都没有了。
“我会,主也会,好好宠爱你的。”
盖尔的思维越发麻痹,他渐渐地无法思考了。
“相信我,盖尔。”
“好。”盖尔同意了,声音很轻。
瞎了双眼的约翰逊瘫在地上大叫起来:“盖尔,你干了什么好事!你在和谁说话?!”
盖尔被安杰洛拉到地上。他始终都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两只手、三只手、四只手剥下他湿漉漉的衣服,抚摸到了身体各处,无数温暖的口腔吮住了他的敏感。
光裸的下体被抬了起来,大腿分开,架在安杰洛的腰侧。被主附身的邪教徒亲吻着盖尔的颈侧和胸肌,胯下之物抵在青年潮湿的臀缝里磨蹭。
没有扩张和润滑,那根不属于人类的东西破开穴口,深深刺入了盖尔体内,一直没到根部。
盖尔清晰觉察到腹部被硕大撑得紧绷鼓起,但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仿佛天生就是它的容器一般。
周围响起诡异的啮噬声,约翰逊感觉到自己断裂的四肢正在被什么怪物咀嚼吞噬。他惨叫着,向盖尔发出绝望地求救,在四肢被吞没后艰难爬行了一段,最终被怪物口腔中拥挤着的无数臼齿碾碎了头颅。
盖尔接受了主抛出的橄榄枝,成为了永久游荡在这片森林中的一员。
轮胎镇有一家人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
再次来镇上拍摄怪物的那名记者迈克尔仍不死心,他带着设备进入了林中,从此再也没出来过。
他的相机在森里外围被人找到,所幸尚且完整。人们从洗出来的胶卷上发现了一个头顶鹿角的诡异黑影,散发着浓烈的不详气息。
之后不久,有人在森林边缘目击到了一个头套麻袋的男人,浑身是血,怀里抱着一滩黏糊糊的内脏,随意扔在地上,引来了大片乌鸦争相分食。
镇上的警长也失踪了,没人敢进森林里调查,越来越多的镇民选择搬走,轮胎镇很快就变成了一座死镇。
当年约翰逊警长一家自从某一天失踪后便再无音讯,有人发现他妻子开的餐厅通向后厨的门开着,厨具、墙壁到处沾满了血迹,地上的黑血被凌乱脚印蹭得到处都是,触目惊心。
被雨水冲刷过的拖痕还能隐约看出点蹊跷,自后门起始,蜿蜒指向镇外黑压压的深林。
没人敢进入林中。
从此,这一家人就凭空消失不见了。他们所住的屋子被再次挂上了待售的标牌,直到某日深夜,大火凭空从屋中燃起,将整栋房子变成了废墟。
接下来的日子,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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