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身方便动作的紧身锦衣又出门了。
浅间衣瘪嘴,不想理人就不理人呗,耍什么脸色。
平复了心情,浅间衣换上裙襦,开始着手收拾卧房。这君离看起来六亲不近,但房间却被他收拾的井井有条,倒让浅间衣找不到入手点,只得把自己的衣服之类的收整好,然后寻思着去府里看看,毕竟以后自己都得生活在这里了。
「9」
见君离回到了议事大厅,同僚宴非清神情严肃地对手下人密语了些什么命令,便遣退了他们,独自看向已经正襟危坐在副席位的君离,脸上浮现了一丝八卦。
“君副席,春光满面啊~”宴非清攀上来打趣道。
君离见四下无人,也懒得再摆架子,端了茶小嘬一口,直言道:“宴非清,你明知我无男女之意,何故要专门替我向圣上寻亲?而且你我二人如今的身份……”
宴非清嬉笑着诶了一声打断他,道:“我这不寻思着,再不给君副席调剂调剂,就你这无欲无求的性子,可得变真太监了,何况……”他神情忽而严肃起来:“今个一早,贵妃那边,又借着给乡老寻生计的理由,安排了许多杂手进咱们这明厂。”
君离闻之,神色一顿,想来是新人入厂的第一时间,消息就被身边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明厂主席给封锁了,一直到午后才亲自告知自己。毕竟这些事情,只有亲口告知才最让人放心。
贵妃派人进厂,无非就是想打探清楚如今这坐镇明厂的两位主席是否真如皇帝诏言一般自断了是非根,因为只有这样,曾经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两位大人才能永远被困在明厂里,只能当皇帝的杀人机器,而不再有能力干扰朝庭事宜。
如此想来,倘若家有娇妻在卧,却还能不动于衷,这断根之事确实可以坐实一二。何况浅间衣又是商户家庭,背景干净,虽然其父因为这桩婚事捞了个小官做,但也实际与朝廷扯不上许多干系。
不过这宴非清,倒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君离凤眸一沉,心中起了算盘。
宴非清又说道:“所以啊,你可得表现出和你的妻子伉俪情深,但……”
君离接话道:“即使伉俪情深,但仍然不能有床笫之私,这太监的名号才算是坐实了。”
宴非清笑,果然还是君副席和自己最意气相投。
君离略有沉吟:“不过……这对她而言,会不会只是一种骗局?”
宴非清心知此处的她是指君离新过门的妻子,待到君离这么一说,他也有些犹豫起来。不怪宴非清宁愿牺牲一个女子幸福为全自己大计,实乃他尚未开过情窦,若非君离提起,他也实在想不到真正的男女之情的发展这方面去。
看出宴非清犹豫,君离也不想让挚友为难,只得叹口气做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恶人:“若无其他计策,我便将这夫妻情深的戏码演一辈子吧。”
宴非清有些愧疚,灵光一闪道:“其实等贵妃下台,你们也是可以有鱼水之欢的……”
“可我会真的爱上她,给她想要的幸福吗?”君离饮尽最后一点茶水,轻轻放下杯具,拢了拢肩上的锦绣披风,离开了大堂。
这不仅是在问宴非清,更是在自问。
「10」
易千山近日又在研究新玩意,无它,只为给自己那苦命的好友找点乐子,否则一旦金缕衣太太停更,她的精神食粮可就要断一半了。
正当易千山画设计图画得入迷,铺子的伙计敲响她的门,禀报道:“老板,有位姑娘求见。”
伙计知道她与浅间衣来根烟二人交好,不会以“姑娘”相称,说明来的是位陌生女子。
“那姑娘可有交代所为何事?”易千山不喜作图时被打扰,说话也就带了点不耐烦。
伙计点头:“说是愿意花重金购置一副独一无二的手铐。”
来她的店里买手铐,能是什么正经手铐?易千山不是见钱眼开的一辈,钱特别多的除外。但此刻她实在懒得动身亲自招待,便吩咐道:“你让店主带她选一副上好的手铐便可,前些日子研发出来的‘春日铐’便不错,既然她说自己开得起价钱,那便带她看看那副。”
伙计称是,退下了。
被这么一打扰,易千山也没了设计的兴致,索性叫上来根烟去看望一下浅间衣的现状。谁知来根烟正面临稿期截止的困境,一时半会出不了门,便只好自己去君府看望故友了。
交代了来意,君府很快就放行了,一路上琳琅满目,纵使她自家的宅子也不见得如此富派,而富中又带了许些雅致,使整个君府显得威武大气;又说沿途的景致,山水石泉印印相生,花鸟树木错落有致,使府中既自然又典丽,应是上成的设计师所设计,怕是只有皇家园林才能有的待遇,让她属实是目不暇接,连连赞叹。
待进到待客厅,易千山才来得及疑惑,什么样的太监,才能坐拥这样的府邸?难不成是皇帝近侍?
但那又如何,还不是给不了她们家阿衣该有的幸福。
想到这时,浅间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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