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已经完全不知道是谁在拉着他了,涕泗横流,只想快点有个人来拯救他,“对不起,我错了,你罚我吧哥,我太难受了。”
周青先便将他拎起来,笑得多温柔,手指却冷得像某种冷血动物:“你看清楚你找的是谁了吗?”
他颜色很浅的瞳孔,精准地捕捉到宋致意的喉咙,看着对方控制不住地战栗,细密地颤抖。
他的手指很暴躁地碾过宋致意的眼尾,在那处留下一串殷红又突兀的痕迹,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你知道我以前睡过多少oga吗?是发情还是发骚,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宋致意崩溃得大哭,周青先又毫无感情地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拖着人淋着雨送进了街对面的民宿里。
戚环回来时正赶上这一幕,她刚把林北生的弟弟妹妹送回去,在车上听林忍冬断断续续的说了前因后果,此刻倒也对宋致意同情不起来。
周青先又像没事人一样走出来,大跨步回来拉住了林北生,一言不发地将他塞进了车里。
雨水顺着周青先的发尾落进衣领,他的手很冰,像一具冰冷的镣铐困住手腕,指尖用力得泛白,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这回没有游刃有余地和戚环说下次见了,上了车油门踩到最底,闯进了雨雾里。
明明他们都是beta,不受信息素的干扰,但好似那位讨厌的oga放出的气体是毒药,闻了就让人恶心想吐,周青先一秒也受不了,只想带着林北生快点逃走、与宋致意离得越远越好。
商业街本来禁止机动车出行,还没出街便看到了一路上被撞的稀碎的路障,很好地解释了周青先车上那些骇人的划痕是怎么回事。
小周总却是一点也不心疼,他的手机还摆在车支架上,上面是仓促的“直播已结束”画面,也说明了为什么他会这么及时地出现在这里。
雨幕呈急躁的趋势向后倒退,林北生出声提醒:“开太快了。”
“你闭嘴。”周青先烦躁到了极点,连对着林北生也无法保持很好的情绪,理智已经被强烈的不安吞噬,只剩下心脏被划开巨大的口,一刻不停地在叫嚣。
焦虑、焦虑。
以井喷之势,迅速的占领周青先的大脑,他难以遏制地去想,面色潮红的oga看林北生的眼神,他停在林北生裤脚的手,匍匐在林北生眼下的姿态。
周青先不知道他们前面发生了什么,但光是这样的景象就让他要发疯,牙关咬得很紧,口腔里泛起一股腥味。
“我以为,你只会唱那首歌给我听呢。”一出口,话里裹着血气的酸味,像发酵的烂蘑菇。
林北生挑眉,没有吭声。
这样的沉默无疑是加重心上负担的砝码,周青先既生气,又恐慌,他恨死宋致意了,他也讨厌会给随便给其他人唱那一首歌的林北生。
讨厌死了,这世界上一切都讨厌死了,所有人都可恨,林北生也可恨,要把他藏起来,用最精致最漂亮的项圈套住他,把他放在最幽静最美丽的山谷,让所有人都见不到他,让他只有我、只有我能占有他——
周青先脑内的想法已经与当前的车速一样远远超脱了正常范畴,可是他遏制不住,且就算已经急得团团转,最后能带林北生去的地方,还是只有编号十八的别墅。
他根本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根本没有容身处,只有这个地方是安全屋、不被任何迫害的净土。
虎子被关在的客厅的一角,似乎也察觉到主人的不对劲,急促地汪了一声,没引来任何关注。
周青先将林北生拉到了自己的房间,将他塞进自己的浴室,打开花洒。
这里是他的房间、充满他的物件、他的东西、他的气味、在这里,林北生不该属于其他人,他就是周青先独享的。
今晚那场冰冷刺骨的雨,好像又浇到了两人头上。
“他碰了你哪里?”周青先急促地问,从花洒落出的水淋到他的脸上,他的眼睛被溅起的水珠刺得发红,他看起来可怖极了、也不安极了。
林北生不动声色,好似他的情绪在应对宋致意时已经爆发完,现在他就是一座不会喷发的死火山。
周青先慌不择段,从脸上划过的水好似泪,他仰头看着林北生,揪着他的衣领命令,声音破碎不堪:“说话!”
袅袅升起的雾气,与摇摆的水珠一起吞噬裤脚,压抑的情绪从脚底攀援着向上,很快将周青先逼到崩溃的边缘。
林北生不紧不慢地撞进了他的眼睛里,将周青先的情绪捕捉得一清二楚,反问:“刚才不是让我闭嘴吗?”
周青先的瞳孔一缩,好似被刺伤。
他好像打碎了玻璃瓶的小孩,或者与羊群走丢的牧羊犬,留不住任何美好的事物、求不来任何一点爱,在林北生平静的视线中,独自兵荒马乱。
他咬着唇,一遍又一遍地搓着林北生的手腕,碾过他的颈项,将林北生的皮肤磨红,企图以此将一切有关宋致意的痕迹都抹掉。
他倔强地重复着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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