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他拿蒲公英瞄准他们,用力吹了一口气。
杨傲他们正在谈论近期新批下的一块地皮,突然就感觉一股劲风呼啸而来,常人根本无法抵抗,扑通几声响,几个人接二连三地跌进旁边的喷泉水池。
成君彦难得地低声骂了句脏,看着狼狈落水的几个人,嘴角扬上去,“丫真的假的……”他转头去看周敬霄,整个人从低沉一下子变得愉悦,眼睛都亮了,“怎么做到的?”
周敬霄不回答,往前走,“都说了是武功绝学。”
成君彦追上去,“你快告诉我……”
喷泉中央的天使石像在阳光下微笑,腾空而起的水柱折射出彩虹色彩,周清颐在楼上看着这一切直摇头。
他们一起下山,今天天气很好,有一段路窄,周敬霄走在前面,两边是茂盛的草木,还有丛生的黄刺玫,成君彦走在后面,又想起奶奶村子里的水渠和芦苇。
那时候,他也这么送树雪回家,两道人影重合又分开,成君彦快走两步,走到周敬霄的身边。
成君彦先去疗养院看了奶奶和妈妈,然后和周敬霄一起回到七号院。
院子里,龙新棠正在水缸旁边啃甜瓜。
“龙!”今天成君彦有些兴奋,“你送我的蝴蝶刀太好用了。”
“你和人打架了?”龙新棠啃的速度慢下来,“谁啊?需要找回去吗?”
成君彦走过去,对他展示自己的改良版,手一松,蝴蝶刀挂在他掌心,银链子在月光下发光,“我平时都扎不准,今天准头特好,把那人吓得。”
他刚被周敬霄抓着去包扎了伤口,很小的一道口子,依他意思撂着不管就行了,但是周敬霄很温和地说不行。
他头发被纱布翘得很呆,在那跟人喋喋不休,周敬霄在他后面,他侃了多久看了多久。
“哥,你下次还可以这样。”龙新棠教他用刀,“这样竖直发力。”
刀在他手指间灵巧地转了一圈,递回给成君彦,又说“但是最好别,弄不准会死人,平时吓唬人足够了。”
“怎么转的。”成君彦模仿着他的样子,差点摔了刀,龙新棠笑:“且练呢,我五岁就玩小刀,不开刃的。”
他们越聊越起劲,周敬霄碰了碰他的手腕,示意他自己先进去,成君彦分神点一下头,一边说话一边余光看到他走进自己的房间。
“你今天心情很好啊?一直在笑。”龙新棠问。
“有么?”成君彦摸摸脸,心说真是奇怪,只是想想自己的房间里有人在等,就会不自觉想笑么。
成君彦推开房门,里面的人脱了外套躺在床上,枕着他的花枕巾,闭着眼在休息。
他蹑手蹑脚走过去,周敬霄却开口了:“我九点走。”
听到这话,成君彦马上去看表,已经八点五十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你那么能聊。”周敬霄睁开眼睛,“就没打断你。”
成君彦坐下,低头看着他身侧的手,“就十分钟。”
“嗯。”周敬霄手向左侧动了动,碰到他的,两人手指挨着。
气氛有点别扭,要说心迹也算表明了,可还是有种生涩的感觉,两人一时都还没有找准相处的方式。
正当成君彦打算打破沉默,说点什么,隔壁突然传来奇怪的动静,一男一女,女的娇喘,男的低吼,床板有节奏地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他飞快地看了一眼周敬霄,清清嗓子,没话找话,“这儿的隔音真是不怎么样。”
周敬霄嗯了声,歪歪头,看着他。他的头发像上好的黑色绸缎,映着脸更加冷艳。
成君彦错开眼神,后颈被手覆盖着,用了力道压下去,他连忙用手肘撑住身体,和周敬霄脸挨得很近,两道呼吸交错。这个姿势一如他们在运河边上第一次相见。
不过,周敬霄的眼神没有树雪那么冷淡。他眨动两下眼睛,开口说道:“成君彦,还剩两分钟。”
听到这句话,成君彦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紧迫感,都没来得及细想,就低头亲上周敬霄的嘴唇。
周敬霄的手掌摩挲着他的后颈,成君彦后知后觉,剩两分钟,也没说一定要亲嘴啊……
十月,成君彦跟邱霁月去了南方做生意,周敬霄按部就班在学校上课。
北方的秋天干燥、飞尘,天空淡蓝,太阳时常发白。
周敬霄一出教学楼,被风吹得眯起眼睛。他的头发更长了,用成君彦送的荷花头绳随手一扎,人走在校园里,总是被注目。
“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乐队吗?”蒋心追出来,“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很适合我们乐队啊!”
周敬霄抬腕看看手表,对他说:“我不会唱歌。”
“没关系。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即使已经被拒绝八百次,他也毫不气馁,“我们就在那边天台排练,真的不来吗?”
“你想想,到时候我们去演出,有很多人为你欢呼,喊你的名字,你就不心动吗?”他极力游说:“到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