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了一下案板,咚一声,他们吓得一抖:“成子你嘛呢!”
“我剁鱼呢。”成君彦看他们一眼,又哐哐剁了两下,说道:“这鱼挺稀奇,舌头那么长,剁下来,够吃两顿的。”
“这鱼哪有舌头。”一人睨了眼成君彦的脸色,拉着另一个端着饭走了,人走了还留下话头呢,说成君彦神经病,成君彦哼一声,小爷我还真有神经病。
刀放下,简单的菜做做还凑合能吃,这种上难度的还没学会,看来以后在饭店打工得去学学艺。
看一眼窗外,那个叫龙新棠的还坐在台阶上,他走过去,手脏,用膝盖碰他后背,“欸,战神,你会做鱼吗?”
龙新棠单手刮鱼鳞把成君彦看得目瞪口呆,感慨道:“你这一把左手刀用得好啊。”
“不是。”龙新棠冲掉刀上的血,随口说道:“我右手好像骨折了。”
成君彦诧异:“那你赶紧去医院啊。”
“不用。”龙新棠满不在乎,“过几天就好了。”
“要好不了呢。”成君彦洗了手,“走,我跟你去。”
只听咔嚓一声,那边龙新棠自己将胳膊一掰,十分冷静地动了动,“没事儿,只是脱臼,你这有姜吗,去腥。”
成君彦目瞪口呆,哦一声,“有。”
龙新棠没面上看起来那么凶,成君彦和他挺聊得来,知道他今年才十八岁,一种当哥哥的责任感油然而生,劝他:“以后有人再欺负你,咱们不一定非弄死他,有事找警察不好么。”
听到这话,龙新棠笑了声,少年人的感觉才初见端倪,“哥,我一站街的找警察,人家是抓他,还是抓我。”
成君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张嘴啊了一声:“那还是弄死他吧。”
龙新棠被他逗乐了,成君彦也无奈地笑。俩人有说有笑的,成君彦看向窗外,才看到墙角摆了一排花盆,奇道:“谁种那么多花。”
龙新棠还没说话,院里有间房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的,个子太高出来都得低着头,穿着连帽衣服看不清脸,出去了。
成君彦多看了一眼,问:“之前咱院里有这人么?”
“新来的,花也是他搬来的。”龙新棠说:“你今天不在家,没见着,长得还凑合,但是留半长头发,不像好人。”
“是啊。”成君彦想到什么,刀重重剁在辣椒上,哐哐作响,“什么好人留长头发。”
成君彦跟龙新棠一起在院子里架起小桌吃饭,还喝了酒。
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回来,有的过来蹭两口,然后拿来自己家做的小菜、咸蒜,成君彦为人敞亮不计较,在哪人缘都很好。
吃完饭,天都漆黑,门口有一盏没灯罩的小灯,光秃秃一个灯泡。
龙新棠拿出来的酒度数超过五十,成君彦喝的时候龇牙咧嘴,几杯下肚,头便垂下去,谁叫也不理了。
“哥。”龙新棠晃晃手,“你这酒量还喝白的啊。”他把人从马扎上扶起来,那个半长头发的男人正好回来了。
他径直走过去,回到自己屋里。帽子下,那张脸五官过于精致,龙新棠瞥了一眼,把成君彦带到屋里去。
龙新棠把成君彦放在狭窄的床上,帮他脱了鞋,“你以后少喝点儿吧。”他打开毛巾被给他盖上,把他脸露出来。他的眉头紧皱着,跟要哭一样。
怎么喝了酒之后,这么不高兴。龙新棠拿他毛巾去院子里打湿,要给他擦擦脸。
回去之后,发现屋里多了个人,赫然是那个不像好人的男的!正站在床边看成君彦,龙新棠手马上去兜里摸刀,“你谁啊,你想干什么?”
周敬霄转过身,把毛巾从他手里抽出来,“我照顾他,你可以走了。”
“不是,你什么人啊,在这凑什么近乎,成哥都不认识你,你照顾,你照顾个鬼。”龙新棠像个毛都炸起来的护卫犬,抵着他,死活都不出去。
那边成君彦哼哼了一声,两人一起看过去,龙新棠想挤到床前,但是地方这么小,男人又高大,根本过不去!
“你能不能走!”他低声喝道,叮一声,蝴蝶刀被他甩开,手抬在半空,看到眼前的一幕,睁大了眼睛。
只见男人将手伸过去,成君彦皱皱鼻子,闭着眼睛寻到男人手指,脸在他指腹轻轻地蹭。
男人将手指离远一点,成君彦就变得很不安,等到手指靠近,眉头才会舒展。
这场景,好像在逗猫啊。
龙新棠眼睛盯着他们,“他喝多了,都不知道你是谁,你逗他干嘛!”
周敬霄把手抬起来,成君彦就哼哼,他一边远远近近地逗着成君彦,一边看着这个很负责的小跟班,“我和他早就认识。”
“你的房间就在旁边,听到动静随时可以过来。”他的手指贴上成君彦的脸,缓慢地蹭。
龙新棠见他确实不像干坏事儿的,况且,成君彦一看……就家徒四壁,将刀入鞘,回去了。
空气中弥漫的荷花香气混着窗外其他花香,成君彦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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