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旁边一闪,那把刀稳稳地扎在他们原先靠的那堵墙上,离夏青雪的头只差两厘米,好凶险!夏青雪心慌地扭头一看,正是刚才她要找的那把似有血迹的水果刀。白衣女人又缓缓向他们逼近,佟默然紧张地四处看,希望能找到其他防身的工具,可屋里却没能找到。白衣女人突然像一头恶狼一样向他们扑了过来,这回他们没来得及躲闪,佟默然不幸被白衣女人掐住脖子,他感觉她的力气很大,手凉得像冰棒,尖锐的指甲已经嵌进他的肉里了,他的脖子随即开始渗出血来。一股冰冷、诡异的浓厚气息紧紧地包围着佟默然,他越来越恐惧和虚弱。他想掰开白衣女人的手,却感到四肢无力,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面对一个女人竟然无还手之力。与此同时,他感到胸口一阵巨痛,呼吸急促,全身乏力,慢慢地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夏青雪担心佟默然会被掐死,此时,她已经忘掉了恐惧,突然尖声哭喊着并用力推着白衣女人,还揪住她的头发:“放开他,放开他,你想掐死他吗?”白衣女人仍然死死地掐着佟默然的脖子,她同时缓缓地扭头对着夏青雪。借着煤油灯的微弱光亮,夏青雪看清了她那张苍白如霜、恐怖至极的脸,那双眼睛如两个枯井。夏青雪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个是人还是鬼?惊惧间她觉得这张恐怖的脸似曾相识,却因紧张一时想不起来。夏青雪发觉佟默然的手越来越冰凉,眼看快没有气息了,她焦急道:“默然,默然,你怎么了?快醒醒!”她哭喊着并用力摇他,但佟默然没有反应。夏青雪不顾一切地冲向门口大声拍着门哭喊着,拼命地大声呼救。白衣女人放开佟默然后向夏青雪靠过来,她抓着夏青雪的胳膊。夏青雪突然感周身乏力和寒冷,她颤抖不止,头晕眼花,无力地抓着门把手徐徐蹲下,感觉呼吸变得困难,眼看就要失去知觉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放过孩子们吧!有什么都冲我来!” 孽债夏青雪蓦然惊醒,听出是夏汉林的声音,似乎看到了一丝生还的希望,她虚弱地喊:“爸,爸,快来救我们!”想站起来却又觉得周身乏力,动弹不得。夏汉林没有听到夏青雪的话,他像在自言自语:“放过孩子们吧,你还要造多少孽?”
夏青雪用尽全力拍着门喊道:“爸爸,快开门,开门呀,救救我们!”夏汉林不知道何时绕到窗户外边,手里拿着一个八卦镜,他旋转着那面八卦镜,八卦镜的光照到女人的身上。那个白衣女人神情变得惊恐,连忙放开夏青雪,并发出一声惨叫,惊慌失措地捂住脸,然后跌跌撞撞地向窗户飘去。只听到“呼”地一声,只见白衣女人向窗户奔去,像一缕轻烟,从窗户一闪而过,然后消失在窗外灰霾的晨曦之中。夏青雪感到万分惊奇,一阵疲倦向她袭来,她支撑不住了,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佟默然虚弱的声音,“青雪,青雪。”夏青雪猛地醒来,她咳嗽了几声,觉得喉咙没那么堵了,呼吸也通畅了许多。她慢慢站起,往窗外看了一眼,天已经擦亮了,应该是凌晨六点钟左右了。地上的佟默然试图坐起来,夏青雪她还处于混沌之中,四处张望寻找着白衣女人的身影,她忘了昨晚白衣女人已经被父亲吓走了。夏青雪确定白衣女人不在了,她便感到一阵轻松。看到佟默然还躺在冰凉的地上,她连忙扶起他,然后让他躺在床上。这时听到房门外传来“砰砰砰”几声,然后听到有东西掉落的声音,夏青雪和佟默然惊惶地看着房门,房门突然被推开,夏汉林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想起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人鬼大战,夏青雪心有余悸,扑进夏汉林怀里小声地啜泣起来,夏汉林拍拍夏青雪的肩膀:“一切都过去了,我能镇得住她,你们不用怕。”夏汉林刚说完,便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夏青雪肝肠寸断,她忧虑地说:“爸,您怎么了?咳得这么厉害,去医院看看吧?”“我没事的,老毛病了,自从你叔叔走了之后我就开始咳嗽了,也去医院看过,医生查不出病因,唉,就当作是我的报应了。”夏青雪在昌阳市住了多年,家里的事鲜有耳闻,现在想来真是惭愧,也是大不孝。她至今都不知道她的叔叔是怎么死的,那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禁问道:“我叔叔是怎么死的?”夏汉林叹了一口后说:“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爸,这么多年您和我妈真是受苦了。以后让我来尽孝吧?”夏汉林苦笑道:“你过好就行了,我和你妈这把老骨头时日不多了。”他摸了摸佟默然的额头,“默然被蝎子咬伤,你要照顾好他。”夏青雪这才想起佟默然被蝎子蜇过的手指,她拿起他的手一看,他的手指已经不黑了,估计毒素已经退去。她深深舒了一口气。“他的手没事儿了,昨晚擦了虎骨膏挺管用的。”“第一次来家就发生这样的事儿,真对不起他。”夏家父女正说着话,佟默然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昨晚发生的事在他的脑海中若隐若现,可他总觉得像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他斜靠在床头呆呆地看着屋里的每个人,如大病初愈般羸弱。夏青雪递给佟默然一杯水:“你起来了?还好吗?”佟默然的确感到口渴了,他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说:“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见一个白衣女人掐着我的脖子。”佟默然说着说着心有余悸,“我觉得胸口和头都很疼,想叫又叫不出来,好像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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