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她被聂峋疏离。
人多眼杂,穆昭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冲她笑笑:“没事,这几日在庄子上静养着,药也一直吃着,都已经好多了。”
到底也是关系最亲近的好友,温青茵一下就听明白了,只是见阿棠如此,她更心疼了。
“嗯,”她不好表现出来,也只能跟阿棠一样,冲她笑笑:“应该很快就能好了,不要担心。”
周遭有人听到穆昭朝和温青茵的对话,也关切地问起穆昭朝的身体,再听到已经好转了时,又追问庄子什么时候开放,被穆昭朝打哈哈敷衍了过去——她短时间内,没有开放庄子的打算。
“……开放怕是还有些困难,”穆昭朝也知道众人的心思,只笑着道:“不过庄子上的果蔬,会照常供应。”
虽然遗憾庄子不开放,但能有好吃的蔬果吃,也是好的。
于是众人又纷纷让穆昭朝好好保养,养好了身子,早日开放云云。
众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御王爷说完了话,作为名正言顺的女主人的御王妃,也走到了众人面前说着欢迎的话。
毕竟是御王妃重掌御王府内宅大权后,第一次正式露面,听到她的声音,所有人都把目光和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
就连穆昭朝也抬头朝她看过去。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御王妃。
比她想象中还要慈眉善目。
也不知是常年礼佛的缘故,还是她装的太好,这幅面容,真的很亲近,很有佛性,让人瞧着就生不出距离感来。
就在穆昭朝诧异,如此慈眉善目的人,却也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时,御王妃恰好朝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的那刻,穆昭朝明确地感知到了不适,心跳也在这一瞬间加快——青天白日,温暖明媚的,她后背竟有些发寒。
就在她神经紧绷时,御王妃突然冲她笑了笑。
穆昭朝:“……”
她怔了一瞬,而后朝御王妃行了个礼。
不管怎样,御王妃到底是王妃之尊,在人前,她不能失了礼。
更别说,今日的接风宴摆明了有猫腻,她就更谨慎了。
御王妃笑吟吟看着穆昭朝规规矩矩行了礼起身,面色是有些苍白,瘦削的肩膀瞧着确实身子不大好,一时半会儿倒是瞧不出她同自己那个庶子的关系来。
不过也不急,今儿时间还多得很。
她收回视线,继续说着场面话。
说完,便让人入座用茶点。
转身的时候,她朝儿子那边看了一眼,见儿子面色无异,御王妃便知晓刚刚,她在朝穆昭朝看过去时,聂峋并无任何反应。
真的就此生疏了?
御王妃不动声色入了座,端起茶喝了两口,再放下时,在心里冷笑了声。
聂家专出忘恩负义之辈,还尽是些风流情种,她怎么就不信那个庶子能在面对穆昭朝那样的美色之前,把持得住。
忘恩负义她信,生疏她可不信。
她只是想不明白,聂峋装做生疏是想做什么?
不过没关系,她很快就能知道了。
——总之这王府里,不能再有什么是她掌控不了的事!
想到这里,御王妃慈和的双目扫过自己左手小拇指——包裹得很严实,外人瞧不出是缺了跟手指,只以为她是受了伤。
这件事是第一件。
她定然要查清楚。
最好与那个庶子无关,否则……
她撩起眼皮,朝穆昭朝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她正在同温老夫人说着话,倒是一张漂亮至极的脸蛋。
想到什么,御王妃突然勾了勾,慈和的眼底笑意也越发浓郁。
她却不知,她此时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的细微变化,都落在聂峋眼中。
更不知道,此时此刻,聂峋心中翻腾的杀意有多汹涌。
御王妃瞧着慈和,内心里最是孤傲清高,这才多会儿功夫,已经朝阿棠那边看了两眼,果然是在打阿棠的主意。
“今日这果子还都是穆大小姐庄子上送来的,”御王妃喝了两口茶,放下水杯,笑着对众人道:“味道确实不一般,倒是我平日里甚少关心这些,到了今儿才知道还有这样的果子,说起来也是平昌伯夫人有福气。”
说着便让人去请伯夫人过来说话。
有家山庄的果蔬稀罕且难得,满京城谁不知道,堂堂王妃之尊倒不好为着口吃的同小辈说什么,跟家里的长辈夸一夸,倒是人之常情,既体面,又有爱护小辈之意。
林月婵很快便到了这边。
先是跟御王妃见了礼,御王妃则笑呵呵地对汝南王妃说道:“说起来,月蝉当年出嫁的时候,我还过去观过礼呢。”
汝南王妃也记得当年的事,两人笑呵呵说着当年的事,还有其他夫人应和着,气氛倒也融洽。
今日是个大喜日子,林月婵便也捡着当年的事说了一些活跃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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