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谁也不看谁,任由窗棂射在地上的影子一点点倾斜。吴细妹先沉不住气了,说得回田里干活,吴阿弟突然拦住了她,扭头给小伙子递了个眼色。危险像是藏在花布门帘后的庞然大物,虽看不清面貌,但已将帘子顶得高高的,阵阵阴风扑面而来。吴细妹身上汗毛倒立,转身想跑,一回头才发现吴阿弟早在她身后上了门栓。“我得有个儿子,有个儿子。”他嘴里念叨,反剪住她的胳膊。“哥,我不行——”“赶紧的!”他将她拖到地上,膝盖压住她的胳膊。她扑腾,尖叫,脚四处乱踢,眼前一道黑影,有谁攥紧了她的腿,紧接着山就压了下来。她放弃了挣扎,嗓子喊哑了,没有用,她知道就算喊破天去也没有用。挨揍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来救她,她的世界没有神明,没有奇迹,没有一丁点的慈悲,只有恨和忍,她所受的所有教育只告诉她打掉牙齿和血吞。很快结束了。堂弟讪讪地望着她,一双手慌乱地提着裤子。她没有言语,眼泪干在脸颊,几丝头发贴在上面,他想要帮她擦拭,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似羞似怕,站起身来跟堂哥点点头,嘴里咕哝了一声什么,逃也是的奔出门去。吴阿弟松开她的胳膊,点了支烟。“他下礼拜还来,你肚皮最好争气,”他弹弹烟灰,“我也不想的。”吴细妹没有说话,缓慢地穿着衣裤。窗外日头西斜,不知不觉间已时至傍晚。“做饭去吧,”他把钱扔在她腿上,想了想,又多扔了五块钱,“你喜欢吃什么,自己买去,最近补好身子。”吴细妹在杂货铺徘徊了很久,眼睛直愣愣地望着货架。最终她买了一只土鸡,剩下的钱全打了酒。晚饭时,吴阿弟脸上看不出表情,闷着头喝酒,一杯接一杯。吴细妹在旁伺候,帮他倒酒时,吴阿弟忽然叼住手腕,抬眼端详她。“后悔嫁给我吗?”≈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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